“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贾琏强忍住火气压低声音道。
凤姐儿一听这话怎么像是在责怪她,登时不乐意了,“告诉你有什么用?你是能跟蓉儿媳妇一样处置了他们还是自己能想出什么主意?别说我之前不知道府中下人贪墨现象如此严重,就是知道告诉你也没用!”
“你!你!你竟瞧不起我!我知道你跟你姑妈后面做事,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以为你比我好多少?”贾琏也不乐意了,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吵一架的架势。
凤姐儿还留着些理智,知道要先解决问题,瞪了贾琏一眼道:“得得得,我也不跟你吵,你就说说你有什么想法没?”
贾琏懵了一下:“想法?我当然有想法,我也想跟那容儿媳妇一样快刀斩乱麻解决了那些个蛀虫,可是你也知道,咱家不比他家人丁简单,就几个人同意了就办了,咱家不说别人,就是老太太和太太就是绝计不会让做的,况且咱家下人派系林立的,好些个的脸面的奴才就是我们这些个小辈儿见了也是要敬着的,这事儿啊,难!。”
凤姐儿推了贾琏一下,“就问你有没有法子?正经点,不然将来你可真就什么也拿不到了!”
“没有,我哪来的法子?行了,我的好二奶奶,你既然提起来了肯定是有了注意了吧?你就说说吧。”贾琏回过味儿来,忙讨好凤姐儿,作势就要给她捏肩膀捶腿的。
凤姐儿被他捧得舒服,也就不再卖关子,“我这儿确实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
贾琏忙笑的更加殷勤,手下动作不停:“哎呦,二奶奶这般聪明,您的法子哪有不能用的,您就快说吧!”
“那我就说了,这法子不好你可不能赖我!”
“保证不赖你,我保证还不行吗?咱好歹是夫妻俩,你还信不过我吗?”贾琏急的都要赌咒发誓了。
凤姐儿方说道:“其实吧,说是个法子也不是个法子。这法子就是把这事儿告诉咱们家老爷,说不定会有法子呢。”
贾琏愣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的是咱们家老爷?大老爷?我亲爹?你公爹?”
“对啊,就是你亲爹,我公爹,赦大老爷!你没听错。”凤姐儿也是一脸郁闷道。
“你这是吃了酒没醒吧?我爹?我爹能靠谱这母猪都能上树了吧?”贾琏一脸不可思议道。
想了想,贾琏似笑非笑道:“这是怎么个说法?这法子不是你想的吧?”
凤姐儿本来还想挣扎一下,想了想还是算了,也不丢人:“这确实不是我想的,这主意是我跟蓉儿媳妇讨来的,我想着她能做成事儿肯定是有本事的,就缠着她要了个主意,况且,我初听也觉得不靠谱,但是听了她的话又觉得有些个道理。”
“怎么说?”贾琏正了表情,好生坐下来正经听着。
遂凤姐儿就把可卿那日对她说的话还有她回来后自己想的都一一告诉贾琏,此处就不一一追叙了。
“这样说来也确实有道理,老爷毕竟年岁长且又是我亲爹,总不会害我的,况且就算他就算没有什么法子我们也合该告诉他老人家一声才是,不管怎么说,咱荣国府正儿八经的当家人是咱们老爷。”贾琏想了想点点头,认为此法可行。
凤姐便道:“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明日你就去给老爷请安吧,总归这事儿不能让咱俩白白头疼。”
“也好,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贾琏总算不再去纠结,反正这天塌下来还有“更高个”的顶着嘛,“我的好奶奶,这次可多亏你了,来,让二爷好好疼你一回~”
心头石头一放下,贾琏立马又露出本性了,搂着凤姐儿就开始不正经起来了,而凤姐儿也急着要个儿子,也就半推半就的随了他,二人便腻歪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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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荣国府大老爷贾赦难得的没有跟那些个姨娘通房玩闹,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把玩着新得的田黄石印章,那动作那叫一个爱不释手,那眼神那叫一个缠绵悱恻,简直比平日里对漂亮小妾们还要有热乎劲。他贾赦没别的爱好,平生第一爱玩古董玉石,第二嘛,大家都知道,爱玩女人,不过他每次见了心爱的物件那叫一个两眼放光,连美人也都扔到一边去了。
贾赦正玩的高兴,忽得到常随禀告,他那一年也见不着几次的儿子来给他请安,心下就奇了怪了,这个儿子自他原配死后就没有养在自己身边,一向与二房亲近,反而对自己这个亲爹不甚亲昵,他又是个不会说话不会讨好的,况且当年对于原配和长子的死,心里总有一份愧疚,渐渐的自己也见到他不知该怎么面对,只好摆一张冷脸,任由儿子跟二房亲近,希望能借此让老太太喜欢贾琏,也希望贾琏能继承荣国府顺利些。
所以,贾赦对于贾琏来给他请安心里是既疑惑又欣慰的,今日他心情又正好,遂笑着让人把贾琏带进来。
而贾琏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平时不正经的老父此刻正端坐于座上笑着看向自己,顿时就惊悚了,心情是这样的:老爹疑似精神不正常怎么破?在线等,急~
不管内心如何吐槽,贾琏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给贾赦行了礼:“给老爷请安!”
“起来吧,琏儿,几日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贾赦的作风一向是很直接的,而此刻他心情好,自然懒得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