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外,中年帝王望着紧闭的宫门抿唇不语,背着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唯一跟随而来的首领太监苏公公站在帝王身后三尺远的地方却是大气都不敢出。苏公公心中感叹,皇上果然是个长情的,孝懿仁太后都去了有二十年了,每逢佳节还是免不了来此悼念一番,偏生性子又别扭的很,每每令人好生打理这景仁宫,却从来不肯进去,怕是担心触景伤情吧。只是皇上喂,您身边的温度真是越发的低了,老奴都要承受不住了啊!
其实皇帝生母还活的好好的,这景仁宫中曾经住着的是他的养母,虽说是养母,却是比生母更让他眷恋。当初刚出生的四皇子徒禛就被生母送到养母膝下抚养,甚至直到养母去世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生母另有其人,可惜这打小的感情岂是作假的?生母拿他换前程,是养母给了他母亲该有的关爱,他忘不了养母又有何错。自从养母去世,他被接回生母身边时,便察觉生母对自己的不喜,待生母又给自己添了弟弟之后,就更是不待见自己。这些年,母子之间更是连面子情也要挂不住了,就算父皇传位与他,生母依然觉得是自己抢了弟弟的位置。每每发生争执,他就更加想念养母,不知不觉就会走到景仁宫门口来久久地站着。
今日是十五,无风无云,明月当空,群星环绕,凉凉的月光如白霜洒在徒禛的身上,使得他的气质更加冰冷几分,看在某些人的眼里却也更加摄人心魄。
比如在偷偷跟来的贾元春眼里,原本贵气逼人的冷峻帝王的吸引力就更大了,拍拍紧张的有些僵住的脸,捂住怦怦乱跳的胸口。
待稍稍镇定下来后,绯色宫装女子小跑着冲到徒禛面前,‘啪’地一声就给跪下了。
苏公公一惊,炸毛的老母鸡一般赶紧上前护在徒禛身前,“什么人,胆敢惊扰圣驾!”
“皇上恕罪!奴婢荣国府贾元春,乃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史。今日惊扰皇上是有重要事情要禀告啊。”贾元春不断磕着头,硬着头皮过来,心里还是紧张的要死。
拨开还想说什么的苏公公,徒禛走上前来,冷声道:“何事,说。”
贾元春抖着声音道:“这……,皇上,此事机密,是否能换个地方说话。”
徒禛转身就走,看的贾元春愣在原地。
苏公公瞟了一眼贾元春转身就走,“还愣着作甚!还不跟上来!”
“呃,是!”贾元春赶紧爬起来跟上,心中激动不已,总算要熬出头了。
养心殿,苏公公守在外间,只是依稀听到‘废太子’‘宁国府’之类的词眼,至于说了什么,苏公公表示并不重要,当奴才的还是知道那么多反而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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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上玩了一个遍之后,可卿一行人与黛玉依依惜别,约好日后再一起玩,可卿一行人悄然返回宁国府,没有惊动贾珍和尤氏。
“小姑姑,今天玩也玩够了吧,赶快回房休息吧。”可卿在自己院子前与惜春分手。
抱着已经睡着的宝贝儿子,可卿也觉得有些累了,赶紧把小贾焱送回去他的小床上,她自己也得打坐修炼一下回复精神。
坐在暖呼呼的炕上,可卿摆出五心朝天的姿势,参悟风雷三十六式,不一会儿就沉浸在浑然忘我的境界中了。
不知过了多久,可卿忽而感觉到一道危险的气机,立马从修炼中醒过来向旁边一躲。却见一把飞刀把一张纸钉在她身后的柜子上。
“这什么鬼?”可卿把飞刀拔下来,却见纸条上写着‘老地方见——弑神’,不禁撇了撇嘴,这家伙搞什么啊,还老地方。虽然脸色嫌弃,可卿还是穿了鞋子,拢了拢头发,运起轻功向后花园的水亭赶去。
“喂!妖孽,随便扔刀子不怕伤到人吗?”可卿掐着腰冲亭子里的人道。
弑神依然一身红衣飘然向可卿走过来,笑的甚是惑人:“呵呵呵,被本座调教那么久怎么可能连把飞刀都躲不过。”
可卿听了冷笑,“这可不是你向我甩刀子的理由,说吧,找我什么事儿,今儿要是没有个合理的理由,看我不揍你!”
“哎呦,丫头,这才几日不见,要不要这么绝情啊!”弑神捂着胸口,一副被伤了心了模样。
“呸!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可卿转过头不去看他那副模样,一个大男人作出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表情实在是辣眼睛啊。
弑神咳嗽两下,正了正表情,拍拍衣角,拿出藏在身后的粉色小巧莲花灯,笑道:“丫头,这不是花灯节吗,我过来送这个给你啊。”
“呃……这么小一盏灯啊,你、你有心了,谢谢你啊,元宵节快乐!”可卿尴尬了一下,那什么,人家是来送礼物给自己的,自己却对人那么凶,可卿挠了挠头,“可是我没有准备礼物给你啊,抱歉啊!”
“呵呵呵,我可不是图你的回礼,这灯也不过是我看着说不定你会喜欢随手买的,你要是不喜欢就扔掉好了。”弑神气哼道。
可卿捂嘴偷笑,这妖孽是傲娇了吗,“咳咳,谁说我不喜欢,我就喜欢这么小巧的灯。”说罢,可卿直接运起凌波微步从弑神手中抢过莲花灯。
想着自己没有回礼到底不太好,可卿把手伸进袖子,借着袖子掩盖从空间之中拿出一个瓷瓶,递向弑神,“喏,这瓶金疮药是我自制的,比市面上的效果好些,你要是不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