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依伦和林况像大多数这个年龄的男女一样,迅速的进入到热恋状态。

到了七月份,林况正式毕业了,当时林情和项鹏飞的公司正是第一次发展壮大的阶段,两个人整天忙的不可开交,哪里有时间关注这个小弟弟是不是谈恋爱了。在他们的感觉中林况还是个孩子。刚刚进入青春期的项然,那个时候正因为自己的感情问题逃到国外去上学。

在整个项家,唯一的知情人居然只有小小的项诺。不过项诺当时还不到五岁,虽然极其聪明,但是对男女之情还是一知半解。而且他也仅仅是在刚开始的时候,跟着林况见过言依伦两次。不过等到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时候,当然不会再带着他这个小电灯泡,他也渐渐忘了这个曾经一起游玩的言阿姨。所以他这里倒是也一直没有露过一点口风。

言依伦当时和刚刚认识不久的月娟合租了一套房子,林况常常去接她下班,再一起步行着送她回住处,然后两个人一起吃晚饭,谈天,或者只是相伴在一起静静的呆着。

总之,两个人越来越亲密,林况每晚从她那里离开的时间也越来越晚,终于有一天,林况留了下来,他们做了大多数热恋中的年轻人都会做的事情。

占据了彼此的身体,也占据了彼此的灵魂。事后,林况对怀里的言依伦说:“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家人。然后,我们就结婚吧。”

初尝情事的年轻人,幸福的窝在一起,憧憬着他们的未来。两个人甜蜜的商量着在三天后,就在言依伦要休息的那天,在什么地方,穿什么衣服,什么时间,怎么样约了林情和项鹏飞,甚至点什么菜都细细的讨论,即便只是计划,已经让两个人谈得兴致勃勃,无比满足,仿佛他们畅想的一切都已经变成现实。

两个人一整晚几乎都没有睡觉,直到清晨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晨曦下,微凉的清风中,林况朝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又停住,顿了顿,快速的转回来,在她腮边印下一吻,才抿着笑,心满意足的离开。留下她在那里抚着脸,站了很久。

很久很久以来。她都一直觉得时间只停在那一刻,再没有从前,也没有以后,只有当时。

因为,那一刻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林况。

那一次的分别成了永别!

就在两天之后,林况在一场聚众械斗事件中,被一把水果刀切中大动脉,当场死亡。

言依伦是在第五天的时候才知道的,那天上早班的她中午下了班就赶紧回了到了住处。

上次分手后,林况再也没有来找过她,他们的约定也没有兑现,已经五天了,这让她很不安。

她想趁着下午休息,去之前林况带她去过的一个大姐姐家里打听打听情况。

可是到家没多久,天就阴了下来,一会儿的功夫,乌云就遮的白昼变成了黑夜,一时间狂风大作,眼看就是一场大雨。

言依伦站在窗边,皱着眉头看着乌云翻滚的天,只觉得心口一阵闷疼。

门被推开,狂风卷了进来。就见月娟头发被吹得乱糟糟的走了进来,她脸色苍白,手也在发抖,言依伦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慢慢的递了一张报纸给她。

报纸的副页里,有一则不起眼的新闻:《年轻的设计大赛冠军林况死于非命》!

一道闪电过后,在闷雷声中,风终于裹着雨砸了下来。整个世界很快变成了一片汪洋。

言依伦的世界也随之被水淹没。

她将那则新闻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没有了意识也没有了知觉,她不知道林况死于非命是什么意思了。她茫然的在雨里走着,她的世界也变成了一片汪洋。

“那时我也和所有的人一样,认为那只是个意外,林况意外的闯进了两家物流公司的火并中,还意外的被伤及性命。而我就这样失去了我生命中唯一的光明。直到我嫁给陈少雄后的第三年,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言依伦停下来,点了一只烟,深吸了一口才接着说:“其实没有意外,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陈少雄策划了这一切。包括那场火并也是他策划的。”

“那之后两家物流公司合并成了一家,幕后的老板就是他。在这之前,他已近收买了其中一家,为了抢夺物流线路,他指使这一家挑起事端,又把林况引进现场,让人趁乱杀害了他。害死了林况之后,又趁机嫁祸给了另一家物流公司。趁两家因为命案被官司缠身,非常顺利的收购了他们,也全盘接收了他们的物流线路。”

“我那时是在馕抟馓到的,虽然当时具体的情形我后来并没有调查清楚,但是,林况是他谋杀的这一点,我确定无疑。”

小路声音发颤的问:“既然你当时就已经知道真相,为什么不报警?”

言依伦看着小路摇了摇头,“报警?别说我当时没有证据,就算是有,想在那个时候扳倒陈家,基本上也可以说是妄想。”

她突然冷笑了一声,狠狠地说:“不过,我也没有饶了陈少雄,他在第二年死于胰岛素过量引起的脑死亡。那是我做的,我杀了他,给林况报了仇!”

说到这里,她眼圈通红的对着三个人笑了笑。可那笑比哭还难看。眼泪随即滚了下来。

“你们看,我其实也是个杀人犯。我怎么有资格做小路的妈妈?而且,陈少雄死后陈家就没人知道我和林况的关系了,我不想也不敢让他们知道小路的存在。”

这惊天的真相让三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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