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看着满脸肃穆薛礼,程度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滞,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将军,此事不用请示司徒大人?”
“不需要!”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时间久了你就知道,知北县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
看着满脸吃惊的程度,薛礼不由轻轻的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
“这!”
看薛礼说的笃定,程度也就不在坚持,不过他的眼睛中多少还有几分担心。
要知道,兵马调动可不是小事。
如果在北郡,至少经过数次审批,刘季和各大豪族都点头之后,才可发兵。
也正是因为这样,北郡的行动非常的迟缓。往往都因为这样而贻误战机。
“程先生!”
“我知北县不是北郡,没有那么多规矩!”
“不论是本将,还是其他将军,都有当机立断的权利!”
“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忧。”
看着程度的表情变化,薛礼好似想到了什么,不由的轻轻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
“这也是我们知北县和北郡最大的差别!”
“原来如此!”
程度有些尴尬的点头,毕竟他是从北郡叛逃过来的。
如果说对北郡一点感情也没有,那明显是不可能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本能的想要反驳,但是想到今日的身份,他又不得不讪讪的闭上嘴巴。
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反而他的心中却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欣喜。
那是一种明珠出尘的感觉。
也许,知北县真是自己的福地,自己背叛北郡,转头知北县,未必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至少这里的政治清明,是北郡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
司徒刑不愧是是司徒刑。
治国的理念,让人不得不拍手。
真正的体现了孟轲那句话,君待臣为肱骨,臣待君为心腹。
在这种的氛围内,哪个臣子将军敢不卖命?
也正是因为这样,知北县才在短短数年之内,有了如此大的成就。
“先生不用担心!”
“按照先生的才华,在知北县断然不会埋没!”
“先生在立下大功劳,受到提拔指日可待!”
见程度默然不语,薛礼错以为他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不由小声的规劝道。
“谢谢将军赏识!”
“程度知道如何做了!”
程度见薛礼误会,索性也不再解释,笑着拱手说道。
“程大人客气了!”
“以后我等同殿为臣,要相互照应才是!”
薛礼见程度情绪不错,不由笑着回道。
“这是自然!”
“这是自然!”
程度虽然知道,薛礼这只是客气,但还忍不住嘴角上前,不无得意的点头说道。
在程度和薛礼研究如何偷袭南明的时候,北郡大营也乱成了一团。
身穿戎装的刘季面色阴沉的坐在上首,眼睛好似刀子一般从每一个将领的脸上划过。
这么多人,竟然没有拦住一个书生。这件事想想就感觉窝火,更何况,那程度不是一个普通的儒生。
他是军中的司马,虽然官职不高,也没什么实权,但却知道军中大量的绝密。
这人投靠知北县,所带来的破坏是难以想象的。
“你们确定程度进了黑山县县衙?”
“是的!”
“大人!”
“我们安排在知北县的细作亲眼所见,断然不会有假!”
下面的人虽然知道刘季已经到了爆发边缘,但也不敢作假,只能硬着头皮如实回道。
“绝对不会看错?”
虽然知道看错的几率不是很大,但刘季还是有几分不死心的问道。
“大人!”
“兄弟们也担心看错,所以确定了三次!”
“并且请来见过程司马的兄弟仔细辨认。”
“我们可以非常笃定,投靠知北县的就是程司马本人!”
单膝跪倒在地上的细作,见刘季询问的目光不敢迟疑,急忙回道。
“该死!”
“真是该死!”
“本官待他不薄,他竟然敢如此。。。”
“他竟然敢如此。。。。”
再三确认,刘季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消散,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鼻孔更是张开露出黝黑鼻孔,两个鼻翼不停的颤动,好似闷雷一般的响声在他的胸腹之间酝酿。
看着好似猛兽一般不停咆哮,来回走动的刘季,不论是程牛儿,还是刘庄等人都下意识的低垂了头颅,目光更是躲避,不敢和他对视,生恐遭受池鱼之殃。
看着好似鹌鹑一般,将头颅低垂,不敢和他对视的众人,刘季心中的抑郁更加的强烈。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
冷静!
一定要冷静!
刘季有些困难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过,还没等他的情绪恢复正常。细作再次扔下了一个巨大的炸雷。
刘季的脾气也好似火山喷发一般,再也控制不住。
“大人!”
“我们的细作回报,程度率领五百余兵马,通过林间小路,绕过我等岗哨,直奔南明而去!”
“什么!”
“你说什么?”
“他们去了哪里?”
听到细作之言,刘季的眼睛不由的收缩,有些震惊,又有些惶恐的问道。
看着刘季的脸色变化,细作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迷惑,要知道,南明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地方,他实在想不明白,刘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