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说:“明明是让你们兄弟姊妹都参加,你没来由的不做,若非我问,你还装聋作哑,须是偷奸耍滑,自取抄写千字文一百遍,下个月,我要检查你的功课。不过,看你学业,倒也是努力,告诉赖大,贾环的花费用度,日后要用读书人的标准,不可或缺。”
在贾府,读书人的花销用度是一个月五两银子。
有钱就是任性,这是当年荣国公定下来的,只有贾敬一个人得到过这份荣誉,别家也是不可能有这个待遇,贾环能够有这个待遇,那也是说的,贾环被贾敬认可了,许了贾环在宁国府天香院的天香楼温课。
因此面,贾环也是被贾政认为稍微的扶起来一些,自然是要提高待遇。
赖大家在外间,听了传唤,自然是过来称是,记下去办不提。
王夫人欲言又止,却也是不敢说什么,此刻贾政定下来的事情,且关系到了贾府的读书人的事情,贾母都不好多说什么,她一个儿媳妇,自然是不好说什么了。
倒是说对贾环又是记恨了不少。
只是说贾环,出来之后,心中越发的沉重了,这是宋代以一位得道高僧的柴陵郁禅师偈语啊,为什么没有人记住呢?贾环心中越发的怀疑起来,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
这坑爹的红楼世界。
宫中,御书房,夏守忠回禀贾府的事情,天家看着贾环写的谜语说:“虽然是小小的一个谜语,但是不管是怎么样,却也是显示出来,这小子,不是等闲之辈啊,夏守忠,传粘杆处,日后有这贾环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送过来。”
夏守忠自是应了下来传话下去,这天家对贾环的重视,可是不一般啊,只有那些王公大臣,大顺朝的柱国之臣,才会有这等待遇的。
比如说当初的先荣国公宁国公,现在的叶明珠傅恒等人,贾环,一个区区的贾府妾生子,居然是有这等待遇,夏守忠顿时把贾环的重要等级给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这日贾珍听了下人回禀,说是贾环求见,命人唤贾环进来,进来之后,贾环笑嘻嘻的说:“珍大哥,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贾珍一愣,这和自己印象中的贾环是不一样的啊,自己的印象中,贾环这小子,那可是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的一个妾生子,就算是见到贾宝玉,都是要小心意的主。
没有想到,自己一个三品爵位的威烈将军,这等气势,却压不住这小子,反而是隐隐有被压制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就算是在父亲贾敬面前都没有如此强烈。
不由得贾珍大为吃惊:“环哥今日前来,不知有何事。若是二哥能帮衬的,自然是会帮衬一二。”
那这话说的也是非常的明白,如果说我能够帮衬一二就帮衬一二,若是不能够帮衬的话,那在这样子的一个事情上面,你还是免开尊口,至少你没有这个面子,要不就是你爹,或者是你家老祖来在,自然是有这等面子了。
贾环也不恼,知道便是如此,因此,也是嬉皮笑脸的说:“前日里娘娘省亲,我身体偶感风寒,二大爷从玄真观来,我也没有拜见,因此呢,今日寻了个机会去城外玄真观拜见二大爷,不想二大爷考校起来我的功课,说我这等本事,去顺天府乡试,想来是可以试一试的。
而且看我骨骼清奇,乃是栋梁之才,怕是家中俗人打扰了我功课,手书一封,让我在宁国府天香院温习功课,准备三日后的顺天府乡试。珍大哥,你且看仔细了。是不是二大爷的手书。”
说完掏出来贾珍的手书一封,这手书倒也是奇怪,是写在一张道符上的,贾珍不用仔细看,就知道,能够把书信写在道符上,绝壁是只有自己的老子才能够做出来的事情,旁人也是不能够这般的荒唐啊。
但是,贾珍可是不敢怠慢,虽然是自己的老子只是说在城外炼丹修仙,但是,那也是正经的进士出身,贾珍出去之后,虽然也是公爵之家恩封的职位,但是朝中那帮读书人,并不敢看不起贾珍一二,不像是贾政,总是被朝中的同僚排挤,关键就是自己的老子贾敬那可是进士出身啊,那也是真正的科举得到的功名。
因此,座师,同年,同乡什么的,那可是一大把,根深叶茂,虽然老爷子修仙了道去了,但是那些人,对自己还是比较照顾的,那都是看在自己的老子的面子上。
因此,贾珍虽然是有些不爽,但是也是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自是挥挥手说:“既然是家父说了,你自去便是了,三日后,小心应付顺天府的乡试,珍大哥我可是等着你能够金榜题名,扬我贾府威风了。”
天香楼,秦可卿可是就死在这天香楼上的,白日里都是显得有些阴森恐怖,晚上更是一阵阵鬼哭狼嚎,让人不寒而栗。
因此,就算是宁国府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是不愿意到这天香楼来的。
但是贾环却根本没有把这等事情放在心中,堂而皇之的进入天香楼,四下看了一番,这天香楼原本是布置的富丽堂皇,但是因为秦可卿死后,此地的摆设便是被收了去。
原本此地就是宁国公当年荣养的一个地方,因此现在恢复原状,看上去,简单了不少。
此刻,贾环目光落在天香楼正堂之中的一副字画上面,这幅书法,算是天香楼唯一的破绽了。贾环一道神识扫过,整个天香楼,唯一的有一点反应的地方,就是这一副书法。
上书【冷月照清秋,晚风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