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最后一个人的脚迈进房门时,冰冷的风暴以房屋为中心肆虐开来,刺得众人遮住了眼睛,当他们再一次睁开眼睛时,眼前,只剩下一枚巨大的冰块,所有的近战职业者,被冰封在里面,生死不知。
“中计了!”不知谁大喊一声,几个术力使惊叫着跑出城主府,他们刚刚冲出房门,就被隐藏在门旁的黑色野兽,刺穿了身体,在没有防备的状态下,这些不懂近战的人,根本无法逃过黑兽的袭杀。
感觉到属于人的能量流入体内,艾文已经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这些贪婪狠毒的家伙,罪有应得。
他静静地看着院落中的战斗,现在,还不到出场的时机。
炎热的院内,忽然飘起雪花,它们轻轻飘落,静静地融化,除非,它们碰到人的身体。
“她怎么还留有这么多的力量!”红袍术力使,将火术力均匀地分散在身周,在接触前,就融化了所有雪花。
可其他人做不到,一旦雪花落在它们的身上,就会立即冰结,踩上尚未融化的雪花,也会被冻住脚掌,一旦因此失去平衡,摔倒在地,那么等待它们的,只有全身冰结的结局。
只几分钟,除了两个红袍术力使,所有的人,都变成了冰的雕像。
“你们不该打这里的主意。”罗莎现身了,一如既往的妖艳,美丽,不可侵犯。
“没想到白天力竭晕倒的城主夫人,还留有这样的手段。”红袍术力使向前几步,“但我想知道,这个院落残余的术力,还能支撑多久,您剩余的术力,又能如何对抗我们?”他狰狞地笑了,“这里的雪花,根本无法碰到我们,您现在出来,是为了虚张声势吧。”
他指了指院落中渐渐枯萎的植物,“这些原本生机勃勃的植物,现在快要枯死了呢。”他得意地盯着罗莎,“等它们完全枯死以后,你连拖延我们的时间都做不到吧?”
“不,我错了,你还是可以拖延时间的。”红袍术力使的视线像舔舐般,在罗莎的身上,上下游动。
“但是,只要你肯把术力阵的秘密告诉我,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和你的丈夫。”说着,他和他的同伴一步步接近罗莎。“当然,如果你不肯说的话,我将用我的办法,从你的身上,得到答案。”
他没注意到,罗莎悄悄地把手,按在了术力阵旁,那枚蛋的上方,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罗莎时,一道满是厉刺的寒冰之花,在他的面前猛然绽放,以难以闪避的速度,急冲而至,他抓住身旁的同伴挡在自己的身前,在同伴被刺穿的同时,他身上的炎术力化为火焰的墙,堪堪阻住了从同伴身上,透过的冰刺。
他大声地喘息着,怨毒至极的目光,紧盯着眼前的女人。
“你居然敢杀死我的同伴!”随着吼叫,他的脸扭曲了,他疯狂地抓向眼前的女人,仿佛把同伴当做盾牌的人,是对面的罗莎,而已经失去所有底牌的罗莎,闭上了眼睛,她只盼着,当一切结束后,这个贪婪、无耻、残暴的男人,不要伤害自己的丈夫。
“杀死他的人,是你。”年轻的男声突然从身后响起,术力使回过头,发现一个光灵使,把手按在了自己的肩上。
惨叫过后,一团灰烬洒落在地。
“你,不是光灵使?”罗莎的眼神,由悲痛转为喜悦,又由喜悦转为怀疑,“你扮作光灵使混进这里是为了什么?”
“为了真相。”一只只黑色的野兽从艾文的身后挣扎钻出,敲碎一个又一个冰柱,让里面的人,连惨叫都没能发出,就化为了灰尘。
“如果你真想从我口中探听消息,你就不应该让我看到你的本性。”看着一团又一团灰烬,她悄悄移动,挡住了身后的魔阵。
“不,正因为你看到我的本性,才有可能对我说实话。”艾文走向罗莎,同时,黑灵们将罗莎房间的冰统统打碎,里面的人,蚕食着里面的强者。“而且,你挡错了东西。”
艾文走到巨蛋的旁边,轻轻地抚摸起蛋壳。“现在,你肯告诉我事实了吧?你和那个东方少年,做了什么交易?”
“你知道他?”一番挣扎后,她又开口了,“你想问什么?”
“我知道他,我还知道西蒙的痊愈,兽潮的侵袭,花不完的金币,都和他有关,但现在,我只想问,他来这里,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我不清楚。”罗莎回答,“他只是要我收集魔物的尸体,放进身后的术力阵中。”她说出了实话,只是,她隐藏的信息更多。
“是这样啊。”艾文陷入沉思,脑中的谜题一点点的解开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术力阵的作用,是传送兽尸,并传回价值相当的金币,我说的没错吧。”
罗莎点了点头。
“既然你每天都能换取足够的金币,就说明对方对魔物尸体的需求量没有任何限制,换句话说,越多越好。直接去林中找魔物的话,效率一定很低,但有一个方法,可以极大的增加收集兽尸的速度,兽潮。”
艾文走到罗莎的面前,“所以说,兽潮是那个东方少年引来的,对吗?”
罗莎什么都没说,可艾文从她的表情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你知道,是什么引来了兽潮,但你却允许这个东西,继续留在这座城市中,这说明,那东西对你来说十分重要,最起码比那些因兽潮而牺牲的战士重要得多,我猜测,就是那东西,让你的丈夫,从濒临死亡中恢复了过来,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