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蒙元追兵之后,楚风在一处树林停下。
常遇春落地之后,不言不语,跪下地上,一直磕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风淡淡的说道,也看不出是喜是怒,面无表情的事情,让人捉摸不透。
常遇春一愣,激动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常遇春无以为报,给少侠磕头,祝少侠长命百岁。”
楚风无语至极,长命百岁?这是诅咒他么,以他现在体内的生命能量,不吃不喝,千岁亦无忧。
不过,楚风也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就小肚鸡肠,斤斤计较,连忙伸手扶起常遇春,“常兄弟,在下只是一尽举手之劳而已,你又何须如此大礼?”
“少侠,我……”常遇春身体一晃,忽然倒地。
楚风眼见不对,连忙拉住常遇春,触手一阵火热,他的身体竟发着高烧,“这是……怎么回事?”
“小人护送小主南下,途中与鞑子派来的番僧接战,胸口和背心中了两掌,那功夫异常的邪异。”常遇春落寞的说道。他护送的少主,没想到还是没有撑住,而他却苟且于此。
楚风看出常遇春的失落,不过这人好歹是个名人,说明其人本身还有一点才能的,至少比白宗与白喉优秀。
他自然要保住常遇春。
楚风蹲下身去,搭住常遇春的脉搏,跳动微弱,再解开衣服查看伤处,只见中掌处一片乌黑,肿起寸许,竟已组织坏死,当真是好厉害的刚猛掌力。完全不同于中原的武功,这伤全是以巨力打出来的。
还好也庆幸不是内力所伤,这伤势虽然骇人,危急生命,但要救治起来,却比内伤,更加容易。
不过,他也挺佩服常遇春的,受了如此厉害的伤,还能一路奔逃,要换作旁人,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楚风挥手一掌,常遇春痛哼一声,伤口坏死的血肉,在掌力下纷纷脱落,“白宗,拿布条过来!”
“是,公子!”白宗拿起包袱一番,没有布条,但为表忠心,拿出自己的干净衣物,毫不吝啬的将其撕成布条。
楚风摇头一笑道,“白宗,你倒是……”说着,指了指白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来他,干脆直接接过布条。
拿着干净的布条,楚风抬手微微一抖,布条绷得笔直,顺手拿上一些金疮药撒上,而后才绑在常遇春身上。
这时,白喉走了过来。
“公子,这船家的孩子怎么办?”白呦带着一个小女孩,那孩子不哭不闹,反而让他不知所措。
看着白喉身后的孩子,楚风见她不哭不闹,异于常人,不禁问道,“你是什么人,名字叫什么?”
“我姓周,名叫周芷若。”那孩子胆怯的说道。
楚风点了点头,这个他早有猜测,便问道,“你还有亲人么?相见便是有缘,我可以带你投亲”
“没……没有!”周芷若摇了摇头,落泪道,“就我与爹爹在船上相依为命,此外再也没别的人了。”
“果然如此!”楚风想了想,他与峨眉并不相熟,而回武当又浪费时间,“这样,你愿追随我么?”
“这……”周芷若神情一愣,不知想些什么,猛跪在地上,磕头道,“弟子周芷若,拜见师傅!”
“你……”楚风哭笑不得,连忙扶起她,“你倒聪明,放心,我答应你,今后你便是我徒儿了。”
“恭喜公子,喜得佳徒!”白宗与白喉在旁边贺喜,只是他们目光中的艳羡,怎么也掩饰不住。
楚风苦笑一声,道,“放心,只有你们尽力为我办事,我也不亏待你们,武功绝学,任尔挑选!”
“多谢公子!”两人一组阵欣喜,虽然楚风这承诺只是空头支票,却也比之前什么都没有的好。
解决周芷若的归属后,楚风回头看了眼常遇春,开口道,“常兄,不知道接下来,你可有什么打算么?”
“哎,没想到还是没能护住小主。”常遇春叹了口气,看向远处道,“接下来,我准备回光明顶一趟。”
“常兄,勿要过度悲伤,这可能就是命吧!”楚风看着一边的死尸,又道,“这孩子既然已经死去,我看还是尽早入土为安,免得耽搁了投胎的时辰,在阴府里成了孤魂野鬼,无依无靠的。”
常遇春点了点头,将那小孩的尸体抱起,在旁边挖一个土坑,脱衣扔进去掩埋,也不立什么碑。
周芷若拉了拉楚风的手,奇怪的问道,“这人怎么了?安葬的时候,剥光了人家的衣服干什么?”
“有道是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这是明教习俗!”白宗乃是明教之人,在一旁为众人解释。
楚风点了点头,果然不愧是魔教,除韧猓明教习俗也不容社会,难怪会被江湖排斥。
片刻之后,常遇春埋葬好他那小主,楚风又道,“常兄,我们正好也要去昆仑,不若同行如何?”
“少侠,在下尚能自保,不必勉强!”常遇春好心的说道。
楚风摇了摇头,道,“反正也是顺路,常兄,不必客气!”
“既然如此,麻烦少侠了!”常遇春知道他需要养伤,而楚风真情确切,不像客气,也不推迟。
半日之后,几人顺流而下,来到一处小镇。在镇中的小店,楚风几人有些疲惫,暂且休息一日。
接下来,来到长江,乘船东下,来到西域境内。而后就是山路,只得舍舟乘车,一路颠簸前进。
傍晚之后,一人见天色不早,便在一平地野炊,准备再次过夜。
可惜刚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