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没想到小姐打算烧死那个院子里的女人,心里发颤,虽然这些年被小姐虐杀的丫鬟也有几个,却没有一个是这般被活活烧死的,听说烧死的人死前太痛苦,死后必化成厉鬼,她如何不怕。
趁着夜晚,小院里的门窗都被锁紧钉死,只剩那个女人被困在屋里,院里伺候的丫鬟仆人全部被打晕随意丢弃在地。
水儿躲在远处看着,小姐的暗卫在房子四周浇上火油,扔出一只只火把,可这么久了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到底是没察觉还是懒得反抗?
火把很快将房子点燃,火苗窜起转眼就蔓延到何处,水儿不敢继续看,赶紧会去通知小姐事办成了!
殊不知一个黑衣人踹开小院被钉死的窗户进来,将抗在肩头一动不动的女人丢在地上,外面火光已经照进来,浓烟跟着冲进来,里面早就醒了的人却一动不动地蜷缩床上。
南宫爵没想到再见王梓时,她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心疼的同时也带着怨气,指着她张口骂道:“你他妈就这么想死!王梓,你给我起来。”
床上的人抬起头,看着他又看了一眼被他丢在脚边的人,一句话不说。
南宫爵气得肝疼,几步走到她面前,喝道:“起来跟我走,趁着赫连明月不在我才有机会来救你!”
王梓依旧一动不动。
南宫爵气到了,也更心疼,现在的她就跟死了一样,赫连明月那家伙什么都没告诉她吗?
“他没死,师弟没死!”南宫爵伸手托起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王梓空洞的眼睛终于有了反应,“你,说什么?”许久不说话的她声音都生涩了!
“师弟没死,不过和死了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南宫爵心虚地说罢,将她小心地抱起来,此刻的王梓轻得好像没有重量似的,心里不由地一阵抽疼,她到底怎么将自己变成这样的?
这会儿火焰已经烧进屋里,浓烟呛得人喘不过气来,南宫爵抱着她赶紧跳窗而走。
浑浑噩噩的回到凌虚,王梓被南宫爵泡进水潭中,此刻她的眼神才逐渐有了亮光。
南宫爵找了一个丫鬟伺候她梳洗,还准备了一桌菜,却没想到王梓不领情,虽洗尽一身颓废却是要离开凌虚。
“我要去找他!”王梓看着挡在她身前的南宫爵,平静又固执地说道。
南宫爵看着恢复了三分生气的王梓才松了一口气,劝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骨瘦如柴脸色苍白,恐怕一阵风就能将你吹走,你怎么去见他?”这一身狼狈,头发还湿淋淋地滴着水珠,出去就得病倒。
王梓身体一僵,许久后喃喃自语道:“他这样都是我害得,我……不该去见他。”
南宫爵摇摇头,“不是,师弟他现在……正在解毒,谁都不能见。”他犹豫了,告诉她实话她肯定会越自责,还不如继续隐瞒着她。
王梓打消了去找李慕的心思,这让南宫爵放心下来,接下来的几日不但按时吃饭,还练习内功,但那如死水般的眼神让南宫爵的心一直提着担心她会做什么他料想不到的事。
一个月过去了,南宫爵看着王梓恢复正常模样,脸色不再那么苍白,内功精进不少,眼神却还是如古井深潭让人看不透,南宫爵每天絮絮叨叨的和她说话,却只有几句回应,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
南宫爵头疼,师弟如今怎样生死不知,他媳妇若是照顾不好,等他活了怎么交待?
终于有一天,王梓主动和他说话了!
“我想成为杀手!”
南宫爵看着一身黑衣的王梓,一阵纠结,立马摇头拒绝,“不行!”
“你说过,我可以。”王梓盯着他。
南宫爵被她瞪着有些心虚,当初他的确说过,谁想到王梓竟然还记得,“我以前的确说过你适合当杀手,但你现在是我师弟的媳妇,不行。”
“我决定了!”王梓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南宫爵嘴角一抽,看着她的背影追问道:“你去哪?”
凌虚看似一处隐世洞府,而凌虚深藏之地却是一个杀手训练场,南宫爵不知道王梓怎么知道的而且一路寻到那里,竟是想要跟那些杀手一起训练。
南宫爵看着王梓拿起剑,走进杀手训练的队伍里站好,身为杀手训练总教头的哑仆意外的瞪大眼,等着紧跟而来的南宫爵的指示,要赶人还是留人?
南宫爵能怎么办?他也不知道王梓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一路的机关她怎么破解的,人都在这了,他能绑回去不?
哑仆等了半天,听不到南宫爵的指示,只能先让他们各自练习武功。
这凌虚阁南宫爵未接手时的确是一个修罗地狱,他就是从地狱踩着尸山血海爬出来的其中一个,双手沾满血腥,如今不同,凌虚如今自成一派,开创出新的武学类别,撰写杀手典籍,包揽了江湖响当当的杀手排行榜,不再是血腥的以死相搏九死存一,开启杀手界的新历史。
如今王梓想要成为杀手,在这里没什么安危方面的顾虑,但杀手终究还是要杀人,一个弱女子谁能眼睁睁看着她走上这条路,哑仆只能先指派心腹属下将王梓领下去教教杀手的基本守则拖延时间。
“人都到我这了,到底要怎么办?”哑仆问罢坐在虎皮大椅子上,两脚搁在桌子上,颇为郁闷,接着说道:“这人可是慕郎的,我总不好真的当那群兔崽子一样训吧?”
南宫爵的脸色寒寒的,如今凌虚要训练的杀手不全是孤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