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山外,逗留几日的王梓照看最多的就是为她暗杀向皓受伤重伤的展小六,终是到了和李慕一起离开的时候。
王梓和一群半大少年告别,他们对这个在凌虚阁认得老大格外崇拜,尤其得知她还是郎主夫人后,更是敬仰,想想能把郎主迷得这般神魂颠倒,老大可是唯一一个。
李慕现在马车前看着和那群孩子说笑,挨个拥抱告别,不知道这是她从哪里学来的习俗,看得他心里泛酸,其实这样亲昵真诚的告别方式也没让他那么讨厌。
“来个拥抱告别。”南宫爵嘿嘿一笑张开双臂抱过来。
李慕侧身躲过去,不由地皱起眉头,“我还是喜欢用辑手之礼!”果然那个习俗不是那么容易适应的,两个大男人抱一起像什么样子!
南宫爵笑着摇头,“啧啧,以前没穿衣服时我也看过,还怕一个拥抱!”
“这个也是梓儿教你的?”李慕脸一冷,抱小孩子他还能忍,南宫爵也占他夫人的便宜了!
南宫爵赶紧摆手,“没有没有,你的夫人我哪敢抱,她抱这些熊孩子们也是第一次。”
李慕这才舒展来眉头点点头,他心里明白,王梓这次告别积压太多情绪,当初这些孩子为她刺杀向皓,其中一人还受了重伤,这份情谊难得,一个拥抱不算什么。
恋恋不舍地赶车这几个孩子,王梓才跟着李慕坐上马车回大夏,这个时候赫连明月已经踏进大夏境内,为了躲开他,她和李慕只能走另一条路,再不出发就赶不上太后寿宴了!
这几个熊孩子得了李慕的许诺,若他们通过凌虚阁最终考验,就可以来京都成为他的暗卫,有了这个目标,这群熊孩子回去认真修习武艺,那劲头足了十成。
李慕嘴角含笑,王梓领导的那群熊孩子里有几个可造之才,王梓的眼光不错。
王梓掀开车帘看着越离越远的凌虚阁,随口问道:“慕郎,若有一天赫连御或是赫连明月将凌虚阁围起来清剿,该怎么办?”凌虚阁的弱点就是它就在这里跑不了躲不了,她有时候经常想凌虚阁真的安全吗这个问题。
“若凌虚阁真的那么容易清剿,它也不会数百年安然无恙。”李慕取了一壶酒递给她,“以后不戒你的酒了!”
“谢慕郎开恩!”王梓呵呵一笑接过酒壶,心里乐开了花,她总算能痛痛快快地喝了,不用躲躲藏藏。
李慕摇摇头,“酒喝多了伤身,以后不许海喝牛饮。”
“这个好说。”王梓答应的爽快,喝了一大口,满足地扬起嘴角。
接下来是漫长的旅途,马车日夜不停地赶路,途中受到一次姬风传来的信,信上是李灏的字迹,他说自己一切都好,干爹一直待府里没回,夜老爷爷也来看过他,就是想念娘亲和爹爹。
王梓看着写封信放下心来,信中也提到楚枫他们,看来李慕和她一同秘密离京帮他们善后的人不少,就是不知李慕这么久不上朝,不会引起朝臣们和夏皇的猜疑吗?尤其是太子和苏景皓他们。
“过了天芒山就是帝陵所在的青云山。”李慕给她介绍道。
王梓记得李慕刻过一副天芒山的画,那景色和她此刻看到的不同,但经过李慕的指点,几处独特的精致便清晰起来,有飞流直下的大瀑布,陡峭奇险的山峰,还有如鱼鳞般茂密的松林,在李慕的描绘下这副“水墨画卷”仿佛有了灵魂。
难怪旅游时都带着导游,有了解说就算乡野凡土也能寻出典故,何况还是李慕这般博学大师的解说。
“为何帝陵不建在这天芒山?青云山听起名字就很普通。”王梓对帝陵颇感兴趣,历代的帝陵都选择最好的风水宝地,顶级风水大师选址,比如武皇的乾陵,无人能盗。
“青云直上九天,并不普通,作为陵寝之地,它更适合,而且也借了这天芒山的龙气。”李慕未曾精修风水,只能说个大概,而且他也不在意这些风水之道。
时间紧迫,李慕没时间带着王梓好好游览天芒山,顺着山道离开天芒山,就看到不远处的大山,一座宫殿镶嵌在山体之上。
帝陵前修建着长长的石板通道,有无数士兵手持长矛把守,更是一座座雕刻的石人战马守卫通道两侧,宏伟壮观。
王梓远望了几眼,马车拐进其他山道,绕过帝陵。
白袍加身一身气韵宛如飞仙神人,迎风衣袖飘荡的乐元春负手站在帝陵前,一旁的小官拱手谨慎地问道:“国师大人,我们到了启程回京的时辰了!”
乐元春点点头,看向不远处,“现在就走吧!”
“是是,国师大人这边请。”这小官心里嘀咕,本来昨天一早就可以启程回京,国师拖到了今日,不知为何?国师道法通玄他不敢多问,只要皇陵无恙他就放心了!
时隔几十年钦封的国师,任职后,首要任务就是勘察皇宫及京都的风水,然后是皇陵,这些关乎国家气运,不得不做,乐元春早十天来到这皇陵堪舆数天,交代负责的守陵将领及官员一些修改之处,书写奏章已先一步快马呈送夏皇。
乐元春刚上了马车,就看见守陵将领领着几个小卒急匆匆地跑来,高声大喊道:“国师大人,不好了,皇陵出事了,不少陪葬品被盗,皇陵地宫一片狼藉。”
乐元春不慌不忙地下了马车,低声自语道:“孽畜,饶她性命竟还敢回来作乱。”
身旁的小官听到乐元春的低语,额头冷汗直冒,这皇陵果然不干净,定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