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非回到了刑科所,一路上他也没有想明白牙齿的逻辑。
他将现场提取的那些检材送到了dna实验室,是司聆亲自接的检材,她看到检材送检单上有一个“钳嘴血迹”,觉得有些好奇,问道:“慕容,怎么钳嘴上有血迹?”
慕容非正在将一个个检材袋从一个大牛皮袋子里取出,听到司聆问话,就说:“哦,我们怀疑有人用钳子钳死者的牙齿。”
司聆开始将送检单上的检材名称录入电脑中的受理系统,她说:“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用钳子钳人家牙齿,是什么样的一把钳子呀?”
慕容非笑笑:“要是给你看了,你一定会吓一跳,是一把很大的钢丝钳,钳颗牙齿下来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司聆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真是不可思议,凶手去钳人家牙齿,难道这人的牙齿很值钱吗?难道是一颗大金牙?”
慕容非摇头:“不,被钳掉牙齿的人是殡仪馆的搬尸工老刘,也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我还不知道他吗?他嘴巴里哪有什么大金牙?”
司聆已经将所有检材名称都录入了受理系统,她还是不理解:“是吗?慕容,还是你的老朋友呢,那真是让人惋惜,我真是想不通,凶手既然拔了他牙齿,那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慕容非将手中所有的检材都递给了司聆,然后说:“是呀,我们也是这么觉得,但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呀,这起案子稍微有些麻烦,不过,池鸣已经看中了那把钳子,他说他在一些盗窃案上有人使用过类似的钳子,说不定通过一些并案工作,会有所突破呢。”
司聆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问:“慕容,我看你送来的这些检材,好像都只是为了复原整个犯罪过程的,其中并没有怀疑是凶手留下的痕迹。”
慕容非将牛皮纸袋撑开,朝里头再看了一下,确认纸袋里已经空空如也,才说道:“是呀,不瞒你说,我也希望现场有凶手留下的痕迹,可是现场条件很特殊,是在殡仪馆的停尸房,我们反复看了,那里找不到其它任何有价值的痕迹。”
司聆一边在清点那些检材袋,一边说道:“慕容,我给你想到了一个,不过也算我自讨苦吃吧,只会增加我的工作量。”
慕容非知道,司聆对于dna检验那是经验超级丰富,经常会有些奇思妙想,她能想到的检材一定是有可能检验出来的,不然她不会真的自讨苦吃,现在听她这么说,他急切地问道:“是什么?你快说呀。”
司聆已经将慕容非送过来的几份检材全部受理结束,她说:“问题就在那把钳子上,凶手拿着钳子去钳老刘的牙齿,那么凶手的双手一定握过钳柄吧?”
经司聆一提醒,慕容非就知道司聆的意思了,司聆一定是想到了钳柄上的dna,不过,他还是装着不知道,虚心地在那儿听司聆继续说话。
“只要凶手没有戴手套,那么他手上的汗液就有可能留在钳柄上,但是我在你送过来的这些检材中,没有看到钳柄上擦拭物这个检材。”
慕容非解释道:“可是那把钳柄是用磨砂的塑料套起来的,而且看上去还脏兮兮,擦拭物有条件做出结果吗?”
司聆坐在慕容非的对侧,眼睛自信地看着他,说道:“要是我不试一试的话,你这个案子很难分析,不过,就算我做出了凶手的dna,照样是分析不清楚。”
慕容非掏出了手机,开始拨打池鸣的电话,他说:“不,要是做出来dna的话,说不定就不要分析了,你在数据库里比中谁谁谁,那直接去抓人,抓到人,还怕他不说?”
司聆笑道:“哟,没想到你慕容也开始想走捷径了,放弃现场分析,直接到数据库里抓人?”
慕容非摇头:“要不是老刘的案子,我不会这么急,老朋友死得莫名其妙,我心里当然难受,你等下,池鸣的电话通了。”
池鸣已经接通了电话,慕容非转而在电话中说道:“池鸣,你把钳子送到dna室来,我这边有用。”
池鸣在电话中说道:“我正在测量数据呢,能不能等下?”
慕容非心里很急,他一分钟都不想再等下去了,甚至恨不得司聆有什么即时检验法,拿到检材就可以得到检材的dna,然后从数据库里找到凶手的名字,他对池鸣说道:“不行,现在就送过来,dna检验更重要。”
过了一会儿,池鸣就将那把钳子送到了dna实验室,司聆看到真吓了一跳,说道:“没想到有这么大呀,我还以为只是把老虎钳那么大小的钳子呢。”
慕容非从池鸣手中接过钳子,将钳子递给司聆,说道:“要么你亲自操刀,你来提取这钳柄上可能的遗留物?”
司聆已经换好了手套,她取出一瓶不知名的药水,拿一根棉签在里边沾了一下,然后开始擦拭钳柄。
池鸣在一旁嘴巴也没有闲着,他说:“原来司聆姐私藏有秘方提取液,我看这回凶手一定跑不了。”
慕容非也在一边说:“嗯,这特制药水一定是司聆姐亲自配制的,关键时候发挥用场就靠它了。”
司聆很快就提取好了检材,她将棉签擦拭物塞进一个检材袋,然后才开始说话:“慕容,池鸣,你们就别灌迷糊汤了,我告诉你,这瓶特别药水的名字叫蒸馏水,你们信吗?”
慕容非和池鸣禁不止大笑,池鸣说道:“就算只是蒸馏水,到了司聆姐这儿,那功效也是不一样的。”
司聆瞪了一眼池鸣:“小伙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