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都市第三人民医院,苟富贵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而他的父母就在这间病房里。
苟富贵的母亲是一个富态的中年女人,此时她正抓住她丈夫苟恩龙的手臂,哭道:“孩子他爸,难道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吗?你看看你儿子,流了多少血!那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不但不抓住伤害我儿子的凶手,还让他逍遥法外。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咱们还怕了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吗?”
苟恩龙是银都市有名的富商,当然他跟很多官员也有交往,因此他知道这次儿子闯了大祸,那个叫陈志平的公务员倒并不算什么,可是那个韩国美女,他却是惹不起的。不说人家是韩国有数的富豪,其财产比自己多出几十倍,甚至上百倍,就是人家在这银都市,也是被政府当作无比尊贵的客人,所以自己还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那个陈志平只怕也不简单,苟恩龙听儿子说了,这个陈志平跟华家千金还有说清道不明的关系,他就是不考虑那个韩国美女和陈志平的关系,也得考虑一下华家和陈志平的关系。因为在银都市,华家可是当之无愧的首富,他见了华琬莹都得客客气气地。
想到这些,苟恩龙不耐烦地甩了甩手,斥责道:“哭,你就知道哭!富贵就是被你宠坏了的。要不然今天怎么会闯这么大的祸,你以为对方是好惹的人吗?”
苟母被丈夫一骂,就更哭得凶了,她眼泪鼻涕一起流着,哭道:“难道咱们儿子就白流这么多血吗?你还是个男人吗?”
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推开了,进来了一个青年男子,这个青年男子个头很高,有一米八五的样子,看起来三十不到,不过却是龙行虎步,显然不是普通人。
这个高大的青年一进来,便微笑着道:“苟老板,苟夫人,富贵的伤不要紧吧?”
苟恩龙点了点头道:“虎子,你来了,富贵的伤并不重,只是破了点皮而已,已经处理过了。”
苟母却在一边哭道:“苟恩龙,你还说没事?你儿子流了那么多血,你看他的脸色,有如苍白。”
那叫虎子的青年连忙安慰道:“嫂夫人,你别担心,这种情况我也见得多了,应该没有事的。你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和苟老板呢。”
苟富贵一见是父亲最好的朋友,也是银来了,便挣扎着坐起来,露出狂喜之色,道:“虎叔,你要帮我报仇啊!我要让那个陈志平,像我一样,哦不,最好是让他断手断脚,躺在医院里。”
苟恩龙面色一冷,呵斥道:“你给我住嘴!还嫌闯的祸不够大吗?你给老子记住,以后不要再去招惹那个叫陈志平的人!”
虎子也叹了一口气道:“富贵啊,你还是听你父亲的吧!那个陈志平,不好惹的。这件事情得从长计议,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目前来说,咱们还不宜出手。”
虎子也明白,这次的事情,搞不好就要上升到外交层面,如果他们现在有所动作的话,到时候政府方面一定会严厉打压,那样就得不偿失了。虽然说苟家于他有恩,在他刚刚出道的时候,资助过他,他也一直记住苟恩龙的情,只要苟家有事情,他都不是第一个出来帮忙的。只是这一次,他知道不能莽撞,何况苟恩龙也是这个意思。
苟富贵恨恨地道:“好吧,你们都不替我出头,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那个陈志平,我不会放过他的。我自己会想办法。”
苟恩龙面色一寒,骂道:“臭小子,你翅膀长硬了是不是?敢不听老子的话,老子打断你的腿!”
虎子连忙劝道:“苟老板,富贵还小,不懂事,你就不要骂他的。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心里一定很苦,你们还是要多安慰他,好好养伤,这件事情我会记下,以后有机会再报仇不迟。”
这个虎哥呆了一会儿便告辞了,出了医院,他身边的小弟忍不住道:“虎哥,你真的要替那个混蛋富二代出头?”
虎哥眉头一皱道:“黑子,不要这么说!不管怎么说,苟老板于我有大恩,他儿子的事情,我当然要过问。”
黑子叹道:“虎哥,你别怪我多嘴啊,要我说啊,你早就把苟老板的恩情还清了。你不是咱们要尽可能脱离那种打打杀杀的事情,搞一个正规化的公司,让兄弟们都走上正道吗?”
虎哥点了点头道:“没错!所以这一次,我只是安慰了一下他们,告诉他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或许时间一长,大家都淡忘了吧,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呢。”
第二天早上,陈志平一大早就离开了,毕竟他还要坐公交车去上班呢!
到了外贸局,他立即就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不过很快他就被美女科长叫去了。
来到美女科长的办公室,陈志平疑惑地道:“科长,你找我?”
美女科长刘丹面上有一丝担忧地问道:“志平,昨天晚上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今天咱们局长接到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说是你昨天晚上伤了本市富商苟恩龙的儿子,还问了一些你在局里的情况。”
陈志平点头道:“科长,昨天晚上是有这么回事。当然你也不要担心,我只是正当防卫罢了。昨天晚上我和金素熙上姐在银都烧牛肉吃饭,哪知道遇到那个苟公子,那小子之前就跟我有仇,昨天晚上遇到我,又见金小姐的美貌,起了色心,想要把金小姐抓去,我哪能让他们如愿?不过我一个人可打不过十几个,所以我就见机抓住那个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