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男人贱起来比女人更贱。
女人即使再贱,也还知道要顾全自己那张脸面,男人一旦贱起来,就连那张脸也不会要了,因为他那张脸事实上不属于他了,他变成了除了自己妻子这外的女人的工具,他已经找回曾经的他了,就像口水吐出去了收不回来一样。
男人一旦犯贱,往往还会伴随窝囊。
窝囊的男人都特贱。
特贱的男人也特窝囊。
窝囊与贱,好像就是对孪生兄弟,总是相生在一处,如影随形,如形不离影。
李福来从娶到张牙舞到现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十年,但他从返回城市到现在,就没有像个正常男人过过一天,他的每一天都可以说是窝囊的,也是犯贱的,因为他从来没有像一个正常男人那样过过一天过。
早些年他被张牙舞打得张牙舞爪,晚些时候他又把张牙舞打得张牙舞爪。
他和张牙舞,就好像电磁的南北两极,彼不容此,此也不容彼。
就包括现在,虽然李福来在家中的地位有了一定的改变,但李福来清楚,那只是表面,其实内里正在酝酿一场大风暴,那场风暴要么是他遭到摧折,要么是张牙舞遭到重创,反正那一天就要到来了,但在到来之前,他得想法子睡到一个漂亮的女人,不然一旦他重又败倒在张牙舞的脚下,那他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一切的一切好像命定的,谁也逃不脱。
他痴痴的看着赵敏的侧面,痴痴地想。
他那只看不见的手,已经剥开了赵敏的衣服,赵敏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具一丝不身体,他就像一只可怜的狗一样在她光滑而又柔嫩的身体上舔来舔去,像一只永远也吃不饱的痴汉一样侵入她美丽的身体……她的身体是那么的高贵,但她就躺在他的怀中,可怜的流着眼泪,像个可怜虫一样气求他多多的怜悯她。
那姿态,那神情,就是个多年没有嫖客上门的娼妇,想要一次把男人的身体掏空。可惜的是,他不愿那么做,他甚至不想满足她的任何愿望,谁叫她不听他的呢?一个娼妇一样的女人,活该天下男人都抛弃她。
——抛弃她!
“抛弃谁啊?”秘书兼校长办公室主任的黄摇俯下身子,笑眯眯的问李福来。
李福来听到有人问自己,才从半痴半迷中醒过来,假装打了哈哈说:“没有啊!”黄瑶轮了他一眼,心中暗暗的骂了句“神经病”,就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背,李福来才猛然醒悟,是不是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皱着你好毒地想了一会儿,才猛然记起自己似乎进入某种意淫的状态,正在意淫赵敏,其后好像说了句什么“抛弃她”的话,而这话又恰巧让黄瑶听到了,所以才有她那一问。
想到是处,他额上不禁冒出了一层冰冷的汗来。这个该死的婆娘,他妈的其他不听,偏偏听到那么一句,真他娘讨人嫌!不过当他看到黄瑶那两扇屁股特别肉感的时候,又立刻改变了对她的看法,不过这时他头脑早袭进了一个念头——他能当上校长办公室主任,凭的一琮不是她的能力,一定是那两扇屁股。
女人的屁股比男人的屁股值钱。
男人卖屁股没人要,女人卖屁股要的男人争着要。
这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
李福来看着黄瑶离开,心想过后找个机会去讹诈讹诈她,看能不能把她弄上床,尝尝她这样的女人与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冯子青的眼光透过邓楚迪飘了过来,恰巧又碰上李福来看黄瑶的目光。
嚓!
四只眼睛的眼光碰在一处,发出的电光令李福来险些摔下椅子去。
他两支手拼命的捉住椅子腿,才没有最终摔下去。
他避开冯子青的目光,猝然蔫得像头狗。
不知为什么,自从被她打了之后,他对她就只剩下害怕了,——就算冯子青tuō_guāng衣服贴上他的身子,他不敢碰她一下,这是他对他老婆张牙舞说的,张牙舞在他额头上戮了一下,说他李福来这辈子就这点德性,连个美女都不敢征服,真他妈窝囊到了家。
李福来没有与张牙舞辨驳,有些东西不容人辨驳,事实就是那么样,你辨驳是这样,不辨驳还是这样,这就印证了一句古话——话说多了是泡水。
李福来想要的,是实打实的冯子青的身体。
可是,冯子青把他打了那一顿之后,他就再也不敢提及她了,仿佛提起她就是犯罪一样。看到冯子青在瞥自己,李福来急忙坐正身子,模样乖得像个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