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扬断断续续的听到两人的谈话,感觉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很是熟悉,一时想不起是何人,心想若这样冒然进入势必会引起尴尬,于是就远离了茅草屋回到紫霞近前,紫霞问道:“房间内有人吗?”
“是的,不知是何人,感觉现在不方便打扰,我们还是暂且在旁边休息。”
突然房间内响起美妙的琴声,乐声悠扬婉转,在这山谷中悠悠回荡,慢慢的又有一丝幽怨之气从琴声中飞来,瞬间弥漫到整个空间,连山涧奔跑的兔子也停下了脚步,竖起长长的耳朵认真的聆听,佳扬默默的说道:“看来抚琴之人充满怨气,这怨气不知从何而来。”
“是呀,看来此人生活不顺,也许是一个在家中遇到麻烦的人,在这山谷中隐居消愁吧。”
“也许,不过住在这里,远离尘世的烦嚣,对需要清净调整心情者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琴声越来越惆怅,曲调越来越漫长,张佳扬道:“紫霞,把箫拿来,我和这琴声合上一曲。”
“别打扰了人家。”
“只有遇上知音才能让惆怅快点飘散。”
紫霞顺手抽出箫递给张佳扬,张佳扬深吸一口气吹了起来,箫声悠扬似天籁之声,瞬间和低沉怨恨的琴声合在一起,琴声仿佛感受到了箫声的附和,也有意无意的时高时低,仿佛在诉说着这幽怨的原因,而佳扬的箫声高亢奋起,仿佛是在劝说着抚琴之人振奋精神,幸福的时光总在风雨后,就这样一曲终了,茅草屋的门被打开,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吹箫者何人,窦婴这厢有礼了。”
“哎呀,原来是魏其侯,佳扬有礼了。”
窦婴看清佳扬之后道:“哎呀,不知是张侍中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佳扬和紫霞重又走向茅草屋,从茅草屋内又走出一人看到佳扬道:“张侍中好,不知道还认识在下吗,灌夫在此有礼了。”
“哎呀,大汉的功臣佳扬怎能敢忘,佳扬有礼了。”佳扬向窦婴和灌夫深施一礼道,“真是巧呀,在这终南山仙境能相遇二位。”
“是呀,是呀,我也是想到了那年在这镇狼谷的遭遇,这段时间闲下来了就约灌夫过来重游一下。”窦婴道。
“侯爷也是好雅兴,佳扬也是今天得空,前来旧地重游,看到镇狼谷三个大字,那年的记忆瞬间就像昨天刚发生一样。”
“是呀,那年当今皇上还是小王爷,还需要众人保护,可如今已经执掌江山社稷了,已经成真正的君主,时过境迁,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侯爷说的好伤感,忧伤的乐声应该由此而来吧。”佳扬有意无意的说道。
“哈哈哈,此种心情只有知音来听,侍中算一人吧。”
突然灌夫在一旁咋咋呼呼道:“我说侯爷和侍中,你们这对话我越听越不明白了,别这边傻愣着了,到房间内坐下来聊也行呀,哈哈哈。”
“请,侍中请。”
“侯爷请。”
说着几个人进入了茅草屋,佳扬惊叹道:“哎呀,侯爷,这茅草屋近二十年过去了,还和当初一样呀,看来您这位主人没少关注这里呀。”
“哈哈哈,二十年来,每到空闲的时候我就会过来小住几日,陶冶一下情操,所以时不时的对这茅草屋进行修葺,看来窦婴我有点怀旧了,哈哈哈。”
“好,侯爷真的是好雅兴,佳扬佩服,过段时间我忙完自己的事情后也搬到这终南山常住下来,远离尘世定会怡然自得。”
“侍中可不行,如今皇上是离不开侍中的,窦婴老了可以弃置不用,但侍中正当年,皇上要实现他的宏伟志愿必定离不开侍中这样的将才。”
“侯爷过奖了,不过侯爷现在赋闲在家也落个清静,修身养性这不也挺好,佳扬现在早也盼晚也盼能象侯爷这样的生活呢,可惜我佳扬连好兄弟小诸葛都弄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知道死活,真的羞做哥哥呀。”
“唉,侍中乃夷族中人,不知道窦婴之心情,窦婴并非追求一官半职,只求平安度日,寄希望现在的日子能伴窦婴终老。”
“只要侯爷不争名利,就像这终南山一样与世无争,这幸福安康的生活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借侍中直言,希望窦婴我生活能如此顺畅。”
“好,为调节侯爷心情,你我再合奏一曲高山流水,来纪念今天旧地重逢。”
“好。”
随着琴箫声响起,整个山谷都安静了下来,鸟儿停止了鸣叫,花儿静静的开放,一切都奇迹般的变得那样祥和,一曲终了,连不识乐声的灌夫和紫霞都鼓掌叫好。
窦婴道:“哈哈哈,侍中,愿我们的友谊像伯牙和子期一样真诚长存。”
“友谊长存。”
正当几人在房间闲聊是,一匹快马驶到茅草屋前,匆忙来到茅草屋门前,未进门就禀报道:“打搅各位,小的有要事要告诉主人。”
此时灌夫听到声音马上开门而出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报主人,老家快马来信,二奶奶在前天病逝了,请主人尽快返回颖川郡。”
“啊,马上回去。”灌夫转身走进茅草屋对窦婴道:“侯爷,我要马上要回老家一趟,这就动身。”
“哦,这么着急,所为何事?”
“侯爷,鄙人姐姐年老病逝,急着回去料理一下姐姐后事。”
“哎呀,实属不幸,”窦婴随手从袖袋中拿出百两银票道,“请节哀,快快前去,这是窦婴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