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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芝眉的情绪很不稳定,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一听警察的话气得叫起来:“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换过针筒”
警察耐心地说:“医院的走廊上有监控录像,在你离开病房后,并没有人再出来过,没有转移证据的机会--这间病房的窗户是对着采光井的,采光井我们也已经找过了,并没有新的针筒,所以也不可能是扔出去了。这间病房里并没有第二个针筒。”
采光井是占地面积较大的建筑物为了满足光照需求,留下的井筒状结构,四周都是建筑物结构,是相对封闭的空间,如果丢了东西进去很容易找出来。
水芝眉刚刚亲身经历的事情,现在却像被抹去了一般,没有人相信是真的,这叫她怎么接受得了
她指着警察的鼻子问:“你们是跟她们一伙的吧你们是合谋来害我的吧”
警察非常无语:“请不要妨碍我们办公。”
说着把她的手格开。
水芝眉突然想到一件事,说:“血血,针头扎过我,上面肯定留下过我的血,不是说血是很难抹消的吗”
警察点头说:“针头还在检验中,的确是用过的,不过上面是您的血,还是水小姐早上使用时留下的,暂时不太好认定。”
--那么细的针头上,能残留多少血迹,更何况当时针头的作业不是抽血而是注射。
所有她能想到的证据,都被当场推翻了,就好像刚才发生一切,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一切都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癔想。
水芝眉看这房间里的人,每一个都不像是人,而是专门来迫害她的恶魔。
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时,警察跟她说:“请问水女士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水芝眉还是不敢相信:“那个针筒上真的只有护士的指纹”
警察点点头,说:“所以我们刚才才反复问您,你指证的这位杨先生向你注射病毒的时候,有没有戴手套、隔着手帕什么的。”
没有,的确是没有。
而且,如果有的话,警察又要说了,这个房间根本没有人出去过,不存在转移证据的可能,那手套或者手帕又在什么地方。
水芝眉突然醒觉:“那问题一定出在杨成的手上,他手上肯定涂了什么东西”
杨成的手上涂了什么东西的话,又怎么会等到现在被她指认出来
他似乎觉得很好笑的样子伸出了手,说:“水女士要不要过来看看”
水芝眉哪里有胆子过去。
杨成转对警察说:“要不,采集一下我的指纹或者给我个什么东西摸摸看会不会出现连指纹都留不下的奇事”
为了尊重当事人的意见,警察还是摸了摸口袋,其中一个拿了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就这个吧。”
杨成笑着接过,就又递了回去。
也不用送去检测,那个递出自己手机的就是痕检专业的,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对水芝眉说:“玻璃面上的指纹以一定的角度对着光线,是肉眼可见的,他的确是会留下指纹的。”
水芝眉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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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自己掉进一个陷井里来了。
可是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找出一个突破口来。
这种感觉非常可怕。
佳雪这个时候开口说:“姑妈,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心理报这么荒唐的案,但是这从逻辑上就不通啊,姑妈,你来之前,并没有通知我,也不是我约你来的。”
是她自己闯进来,这边却是有着万全的准备。
水芝眉怒目而视:“你算定我今天会来找你,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佳雪微笑着摇摇头:“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在你刚才进来之前,管家太太才接到朋友的电话刚刚出门,而且你进来时房间里也不都是我的人,杨成是代向寒辰给我送东西来的,突然就成了合谋害你的凶手了。”
警察也跟着向她解释:“水小姐说得很对啊,逻辑上就讲不通的,你这次来见她,她并没有事先得到消息,而且这是公众场合,不是什么适合作案的地方。”
水芝眉找不出突破口,更觉得佳雪非常可怕。
她愣愣地看了佳雪一会儿,突然觉得她根本不像是十八岁的小女孩儿。
此人心思之缜密,挑选的时机之不合常理,简直让人不寒而粟
她这个时候才知道文莲什么会节节败退。
难道是她太轻敌了吗她已经足够重视对手了啊
调查没有什么进展,搜查而出的证据还需要进一步的检验,警察便打算收工了。
这时佳雪叫住了他们,她开口说事之前,先看着水远程恳切地说:“爸,既然警察都来了,我为什么会住在这里,我就顺道说说清楚吧。”
她刚才也指责说水芝眉想害她染上病毒,但是在两个人争执的情况下的说辞,警察自然还没有正式立案。
水远程眉头紧了下,无奈地开口说:“我女儿之所以在这里留院观察,是因为在她的私人用品上发现被人沾染了艾滋病毒。”
于是警察同志们又坐了下来,再次认真录口供。
佳雪“发病”以及发现毛巾等东西上有病毒,是水家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大家的口供自然挺统一的。
调查的重点自然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动过佳雪的私人物品。
医院里只能简要听听大家的说辞,自然还是要到水家展开调查的。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