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白见蒙恬已离开去寻找他的儿子了,心里有些担心,但他脑子灵机一动,望着皇上很礼貌,而且语气亲和地告辞道:“皇上,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臣就先行告辞了。”
皇上用一双审视他的目光扫视了他一会,见他丝毫面不改色,也不像会耍什么花招之人,就挥挥手,让他退下道:“罢了罢了,你也老了,朕就不为难你了,毕竟你为官这么多年,功劳苦劳,我都看在眼里的,本来你都已离职几年了,今天蒙将军又将你押来,实在是无心之过,望你以一颗大度之心待人处事,不要和蒙将军猛撞行为计较。”
郝白听着皇上的一番言论,他心里也知皇上还是不想彻底与郝家撕破脸,而是用稳住的言论提醒他。
皇上说罢,郝白忙跪下来领命辞谢道:“谢皇上不怪罪之恩,臣一定谨记你今天的教诲,如果小儿回来,臣定会第一时间将他带来见你。”
“你下去吧!”
“谢皇上!”
他辞谢后站起来慢慢退出去。
郝白前脚刚踏出大殿,皇上就忙询问众大臣对于今天关于郝白说的话,可否相信他的言行。结果李斯第一个站出来摇摇头说:“皇上,依臣之见,我觉得有几分可信度,但不算太高。”
皇上听李斯这般言论,忙追问道:“丞相,何出此言?”
“皇上,你想想,换作其他人,他可能倒是不保,但对于自己的儿子就不好说了!”
其他大臣也很赞成丞相的看法,也点点头说:“是呀,皇上!他一个离职元老又怎么样,他儿子替你办事,造成大错就该军法处置,以显你威名,凭他几句花言巧语的推脱之词,我们能信吗?”
“那众爱卿的意见是?”
“依我们之见,应先不要打草惊蛇,暗中注视他家父子的一举一动,如有异常,即刻禀报皇上,如果郝白说的句句属实,那就按你之前的决定,既不伤和气,也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皇上听后,眼前一亮地望着诸位大臣说:“好,就按你们说的办,可我们要陪谁去呢?”
李斯望望皇上说:“皇上,臣心里倒有一人。”
“丞相快快道来!”
“此人就是之前和郝岩合作的阴阳君,阴阳君不光会一些奇门怪术,而且还很懂心计。”
大臣们听丞相道出此人,虽没见过他几次,但一直未得重用,就忙点点头支持李斯。
皇上也对此人有一点印象,而且好像脑子是很聪明,就忙拍手称快道:“好,就照丞相说的办!”
“诺……”
李斯拘礼完,就忙退下去办此事了,皇上也让众大臣都退下。
郝白心里也有数,他知道皇上身边那些大臣也不是当摆设的,特别是李斯,因此他走出咸阳宫就匆匆忙忙赶回家。
他一到家就对郝岩说:“岩儿,眼前的情势对你极为不利,虽然皇上念在老夫的面子上,看似相信了我说你还未回府,至今还在生死未卜,可你是我儿,换作谁都会以为我会谋私,拥护你。所以,你即刻启程峡谷最里面,将将自己打伤,躺在那里,给他们来一次苦肉计,一定要快,因为蒙恬一定带人去寻你了,要是这次被他们查出我们父子有谋反之意,那以前谋划的一切都将白搭。”
郝岩忙遵旨领命道:“是,父亲,您辛苦了,我这就从暗室潜出去,将自己打伤,躺在峡谷最里面,让蒙将军将我找回去。”
“嗯……真是苦了你了,不过将此事演的天衣无缝,你就没事了。”
郝岩向他父亲点点头,深深鞠了一躬,就急忙从暗室而出,直接化身为一股戾气,钻地而通往峡谷最里面,他知道要施用苦肉计得将自己伤弄得越重越有说服力,他就给自己狠狠胸脯上一掌,立马口吐鲜血地倒在了地上,佩剑他也顺势将其拔出,朝着岩壁狠狠刺去,一切都准备得天衣无缝了,他晕了过去。
几个小时过后,天快黑了,峡谷里也暗了下来,可蒙恬还未找来。
郝岩也别无他法,他得继续躺着,继续伪装自己,因为这次关乎他的性命和父亲的意愿。不过领他心里欣慰的是,时间隔的越久,地面上的血越干,这样朝廷就越不会怀疑。
正在他想得出神时,他模模糊糊听见从峡谷入口外面穿进来呼叫他的声音:“郝大人,你还活着吗?你在哪儿?”
郝岩听见喊声,慢慢将摞摞,朝着入口的方向回应道:“我在里面,我在最里面……”
听到他的回音,手下们忙对蒙将军说:“将军,郝大人好像在最里面发出回应声。”
“走,进去看看去。”
“是……”
蒙恬带着手下朝着阴森森的峡谷深处迈进,浑身上下都凉飕飕的,只听见说声嘀嗒嘀嗒的响着。
郝岩看见火把的光了,忙很痛苦似的呻吟一声说:“我……我在这儿!”
蒙恬和手下们边冲过去,边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没……没事,只是被赵奕那小子击中,受了很重的内伤,我怎么也发不出力,最后就只能等着你们来。还好你们来了,不然可能我……”
蒙恬还是有点不相信郝岩,他拿着火把四周看了一下,又看见郝岩嘴角还有血迹,地上也有,而且已干了,就笑笑弯下腰扶起郝岩说:“郝大人,辛苦了!我们这就带你回去。”
郝岩见蒙恬丝毫没有怀疑自己,就笑着道谢:“谢谢,蒙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