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已不是起初笑容收起的平静了,更多的是动容。
而此时那个在尘埃里顶天立地的男子,笑容也全然收起,因为那伟人的眼睛同样扑捉到那个以死之人的白发又一次在空气中舞动。
而韩先心中清楚的知道着并不是风的赐予,蓝鹰的目光又一次犀利起来,双手又一次紧握‘死了定要死在那片土地上。’
目光一定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停留过,因为那苍老的眼睛里只有那个梦里、心里守护的地方,长风轻轻的托着。
空气又一次静止了,就连那弋阳城中急躁的呼吸也生生的滞住,因为心底一直渴望他掉下来的身影终于掉了。
而那些邪念萌生的人,又一次被证明想的美而已。
那稳健的身形,谁能说他是掉下来,因为他们的眼睛十分清楚的记得秦木海从空气中跌落的样子,而脑海更是十分清晰的记得白老儿带伤从空中落下的样子。
而现在那个身体至宝心脏被摧毁的人,居然会是那样的平稳,即没有如秦木海那样的随风飘摇,更没有白老儿那在风中丝丝颤抖的身躯。
这能说那个人死了吗,心中那欢呼雀跃的邪念已然倍受打击,他们的胆小以全然写在脸上。
吴季堂的眼睛没有眨动半分,看着蓝鹰的身子一分分的降低,老人想去他想去的地方,谁能阻挡,而谁也不愿阻挡。
韩先定不能发现那苍老的人双脚踏实地面的画面吧,因为他韩先没有这样的能力,毕竟这个伟人现在还是站在尘埃里,而尘埃成了隔绝一切的屏障。
蓝鹰的双脚一踏定蓝族的族地,所有的蓝族人都为之一振。
这人还能称之为老人吗?
那挺立的脊梁更像是一个拼死捍卫家园的勇士,一切胆敢冒犯的都得死在自己的铁拳之下。
所有的蓝族人都愿意去佩服那副脊梁,可那双看向脊梁的眼睛也定能发现胸口心脏的缺失,他们还能祈求他还活着吗?
应该清楚,睁着的眼睛、站着的脊梁只是这个老人不想闭上,不想倒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