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还能相信什么?
被狗撵的到处跑的自己,对这一点应该是深信不疑的。
那娇滴滴的声音就如同是紧箍咒,不停的折磨着韩先的神经,更还有那可怕的花瓣,一次次在身边炸起。
韩先都不敢向身后看,因为感觉到那一个个坑就是给自己掘的坟墓。
但是韩先有没有想过,那挖坟的是不是太勤快了,都挖了这么多坑了,可勤快的‘秦木容若’就是没有将韩先埋进土里。
“轰隆!!”
终于还是耐心丧尽了,一边花瓣在韩先的身边炸开,不得不说那‘秦木容若’眼神真的十分不好,在一次砸偏了。
掀开的尘土携带着碎草与残花劈头盖脸的砸在韩先的头上,云骓脚下不停一个纵步就冲了出来。
“呵呵,哥哥,真好玩”‘秦木容若’娇嗔做喜的拍手叫好道。
韩先的面上满是苦色,天知道那妖是不是疯子,等什么时候玩累了,一片花就落在自己的身上,连埋骨的坑都省了。
但是这面上的苦,可并不是完全为了这个,而是在韩先看来,这如丧家之狗的奔跑还要持续多久,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是永无止境的啊。
韩先的面已由苦慢慢的转向冷。
因为坐在云骓背上的自己,已从它的呼吸中察觉到一丝异样了,明显长时间不要命的奔走已然让云骓疲惫不堪了。
要知道无相的每一匹马都是百里挑一的,已经被逼到着份上了,那人戏弄在韩先看来,是时候结束了。
可‘秦木容若’此时正玩的兴起,韩先的叫停没有半点的用处,那一脸得意的表情,分明想看着云骓倒地,更想看着韩先自己双腿飞奔,不要命的跑,将韩先活活累死才是她真正的想法。
板上鱼肉,韩先怎能甘心。
缰绳猛的一拉,云骓嘶鸣一声,惊慌的将前身高高的抬起,而此时一枚花瓣又在身边炸起,尘土将他们的身形彻底的掩盖。
但好歹这不是埋骨坑中,大块大块的土扑簌簌的落地,散尽之时,韩先那灰头土脸的面容也在其中浮现。
头颅不屈的抬着,眼睛中塞满了愤恨,一眨不眨的盯着‘秦木容若。’
空中骄人顿时失色,低低声的说道:“哥哥,快跑呀,妹妹还没玩够呢。”
自己何时成了哥哥,韩先不知道。
自己更何时有了这样一个妹妹,韩先更不明白。
眼睛因为疲惫以充满了血丝,长枪朝空中那人微微一指,低沉的说道:“下来,与我一战!”说完长枪猛的一挥,一股凌厉的气势拔地而起。
眼泪顿时在‘秦木容若’的眼眶中流转,天生就爱哭的人,已然泛滥成河,精致的鼻子有节奏的抽噎道:“哥哥,欺负人!”
韩先嘴角一抽,脸上更冷,斗志丝毫不改,没有言语,依旧死死的盯着‘秦木容若’。
‘“啊!”
原形毕露了吗?
‘秦木容若’望天一声咆哮,所有的花草都唯之一震,但是说的话确让韩先十分的无语:“哥哥,你上来!”
着韩先如何忍得,头颅一甩,催动着云骓,如闲庭漫步般悠然行走,扔给‘秦木容若’一个老大的后脑勺。
俏容上终于燃烧起愤怒的火焰,双手胸前一抱,肃杀之气就在空中蔓延,韩先身子轻轻一颤,冷哼一声:“贱种,浪费那么多唇舌。”
这才是韩先想要的,与其被别人玩死,不如站直腰杆光荣傲立,那样至少能证明自己是战死的。
‘秦木容若’定是看出了韩先面上的得意,一丝失落在眼中飞快的闪过,她也没有退路,手轻轻一挥。
原本娇小的花瓣,迎风见长,已有磨盘大小,当然,对准的肯定是韩先的后脑勺。
这是有多恨啊,也幸好韩先没转过身来,不然非得腿软不可,对于脑后的呼啸,韩先像是不知道一般,依旧随着云骓悠然闲走。
面容十分冷静,那副样子可是窥破了什么玄机?
其实韩先早就十分怀疑,那花瓣十分的有鬼,自己的眼睛锁定的牢牢的,可是每次砸开的只有身边的泥土,这一顿狂轰滥炸自己半点皮都没破,这太说不过去了吧,直觉告诉自己,那妖人定是在虚张声势。
而更重要的依据就是,这片世界都是诡异的,那么土被掀翻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怀疑曾经,能成为怀疑现在的理由吗?
此时的‘秦木容若’正一脸热切的盯着韩先的后脑勺,十分的希望那人真的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傻子,那么自己可就简单的多了。
脑后的呼啸声,已然云骓无法保持冷静,撩腿喷鼻显的十分的不安,但是此刻的韩先反而如高山般稳当,死死的按捺住云骓。
韩先的气息就如同长流的水,气定神闲,对那想砸死自己的东西弃之不顾。
空中那双眼睛随着花瓣的接近一点点的睁大,定是十分喜欢血肉飞溅的画面,而下一刻精彩就在面上上演。
韩先会是自以为是的傻子吗?
虽然眼睛没有长在脑后勺,但是那彻骨的风可不是假的,斜身双手抱紧长枪对那花瓣猛的一刺。
“噗!”
韩先面上大喜,磨盘般的花瓣被简简单单的一刺瞬间就泯灭成影,连渣的不剩,高声的笑道:“贱种,就知道你只有这么点含量,还想戏弄本大爷,真是可笑。”
此刻那双眼睛之中满是战意,如果可以韩先真的想插上一双翅膀,冲上去一顿乱刺把那人扎成筛子。
不止韩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