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而孰强孰弱,只有打了才知道。
但左虬髯心中确是明白,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对于来人是谁,都不用眼睛去看,光闻那在空气中淡淡流转的气味就知道是何人。
自己与他,动手以不下百次,至于动嘴吗,那已成了动手之前的热身。
老朋友相见,当然得笑脸相迎,但是左虬髯的笑容确是皮开脸疼,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陛下身边的走狗啊,卫且你不觉得你来晚了吗?”
而说话之时左虬髯的面上道力微微而动,面上鲜血碎骨一扫而光,顿时又是一张鲜活的大胡子脸,到底左虬髯在韩先拳下的闪躲腾拿并不是没有半点用处,那横面的长刀至少挡掉了韩先大半的拳劲,但这份皮开肉绽的痛确是刻骨铭心的。
此时那嘲讽左虬髯的人已从玮山的黑沉中显露出身形,黑色长衣将他那张冷脸衬托的更加的如万载的冰,而对左虬髯这样的熟人的笑容,卫且笑容就是凛冬的寒,冻彻心扉。
但是玮山上的人确对韩先十分的关照,冰冷的面上居然流露出一丝让死人都胆寒的笑容。
卫且目光落在韩先那若有所思的面上,笑吟吟的说道:“呵呵,怎么来晚了,确是恰到好处,正好亲眼得见,韩小友大展神威痛揍大逆不道之徒,实在是庆幸的很啊。”
卫且的面上笑容虽然是寒冬腊月雪,但是说起瞎话来确是三月春风刀,即挖苦了左虬髯,又趁势将韩先捧上一番。
但是依旧还是但是。
如果初次相逢,韩先可能会对这声捧羞红与面,更也许会施礼道上一句‘先生,’但是那张脸已铭刻心中了,已经认定这人也是和卿的朋党。
对卫且的夸奖心中以满是狐疑之色,这俩人的互掐当是十分的蹊跷,而韩先的心中以满满认定这俩人完全就是在演一出双簧戏,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心中冷笑一声,而迷雾顿解的快意也以在面上泛滥。
一双目光之中满是鄙夷之色,阴森森的盯着卫且,笑道:“你们俩狗咬狗的戏演完了吗?”
“额~”
“哈哈~~”
卫且惊愕已在面上深深凝现,而左虬髯确对韩先的夸奖笑出了声,怡然自得道:“哈哈,卫且你那张冷脸蛋可贴不了人家的热屁股。”
“哼~~”
本就是内心冰冷的人,而韩先的话只是让卫且完全放弃虚伪的伪装而已,此刻看着韩先的面就如同一个死人一样。
对韩先,他能将他当成一个死人,但是对那缭绕在手上的红线确是深深的忌惮。
卫且面上的冷容以慢慢收起,面上居然流露出肃穆恭谨之色,对着韩先脊梁微微而弯,居然施上一礼。
不过此刻的韩先可一定都不惊,心中清楚这礼可不是给自己的。
“红线姑娘,陛下对您和相国大人的爱情十分的感动,特遣奴才前来带您与相国大人相见,以补那日婚礼的遗憾。”卫且恭敬的说道。
“吱吱~~”
左虬髯独特的笑声在空气中颤颤而响,说道:“哎呀,真是难得啊,但卫且你还是嫩了点,没有把陛下那蛊惑天下的本事学到手。”
卫且依旧躬身,对左虬髯的挖苦半分不动,而这份恭敬,定是在等红线的答复。
韩先缭绕红线的手掌,轻轻一动,而这并不是红线给了他暗示,而是恨,更是因为卫且风云变化的脸太过可笑了,低笑一声,说道:“哦哦,左穆会是这样的好人,真是可笑啊,你回去替我告诉他,有人请我替他上柱香。”
卫且与左虬髯神奇皆是一震,不管是谁,对大武的陛下,都不敢直呼其名。
但是天高地厚任游的韩先,如何会在乎别人心中的尊敬。
卫且的脊梁以慢慢的挺直,虽然不是红线亲口所说,但是自己等了这么久,无疑就代表着答案,想将她带进玮山,恐怕得连同着傻小子的躯体一同带着。
森冷之色又一次在卫且的面上泛起。
韩先心中轻哼一声:‘终于忍不住了,小爷我等这一刻已经好久了。’而几番百转千回之后,对自己的皮糙肉厚已是信心十足,心中更是冷笑道:‘但是就不知你们是否也生的这样的皮囊。’
等永远不是韩先的选择。
胸中道力一震,双膝微微一屈,顿时弹飞地面,以如离弦的箭一样扑向卫且,而紧握帝印碎块的拳头以准备砸碎卫且的脸了。
卫且的嘴角微微一抽,韩先的心思应该十分的清楚,左虬髯与韩先争斗之时,自己早就在一旁细心观看了,这傻小子手段实在平常,但是一股傻劲、蛮力确是十足让人心烦。
面对韩先咬牙切齿的拳头卫且如何会硬接。
黑色的身形就如同鬼魅一般,强行微动横移侧身,避开了韩先的拳头。
韩先面上稍稍一暗,明显如果卫且始终怀着躲避之法恐怕自己只能处在疲于奔命,怒吼之中。
但是心中忧色未平,喜色确以浮上面颊。
那身躯微侧避开韩先拳锋的卫且,居然也如左虬髯一样,朝韩先的小腹飞起一脚。
这喜更是惊,韩先的眼角余光微微扫在卫且那腿脚之上,心中顿时冷汗连连,那哪还是腿啊,更是柄闪耀这黑光的刀啊。
但是现在尴尬的自己除了深信红线不会坑自己以外,以别无寄生之地。
“砰~~”
风急速的掠过韩先的耳膜,而咽喉当中更有一股腥甜直窜,牙关以是闭之不及,以夺口而出:“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