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是好痛快。
无病一身轻,能不痛快吗?
启的手是无微不至,启以水为手的力量更是恰到好处,无形的力在侵透脊梁,这份无形如刀剔骨。
韩先能感觉到脊梁上的异动。
这份异动中更是夹杂着丝丝的痛,在温柔的水,那也是刀刻刀刮,可是这份痛落在韩先的心里,以他面上的神情着仿佛就是一种享受。
比在梦中享受美味大餐都要兴奋。
这不是梦。
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丝丝缕缕的刀刻骨正在说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些痛,代表着什么,它们就代表着‘藏在身躯上的死亡在慢慢的离去。’
这份离去,韩先在看见。
这份看见是相送,眉眼含笑,面目留情相送。
“它们终于走了。”
口中语,韩先如何能不含香留情相送,脊梁那是承载这具躯体最坚强的地方,索命的魂毒恰恰就是种在里面。
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自己的脊梁随时随刻都在饱受魂毒的折磨,韩先深信自己可以挺住,深信脊梁可以挺直。
但,试问谁愿意自己一直处在折磨当中。
更何况这份折磨还是要命的。
命没了,自己的深信又有什么用。
没命了,脊梁挺住,挺直又有什么用,难道进地狱还想让那些鬼魂佩服,说:‘这是一个坚强的死人。’
“呵呵~~~。”
笑还是笑,这份笑是,喜滋滋,美美哉。
可突然确是。
“咯~~。”
声音,好熟悉的声音。
此地无人,悉心刮骨疗伤的‘启’自然是不会无聊的发出声音,这一声牙齿的切动不是出自他人之口,恰恰是来自韩先的牙齿。
为何?
难道韩先已经笑中做喜到咬牙切齿了吗?
可以这么理解。
但观韩先眼角的皱起也能知道,这份牙齿的切动不仅仅就是只是兴奋赋予的,它来自哪里,当然是来自脊梁啊。
谁言刮骨不疼?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需要,“启”以水持刀的手以在越来越重。
起初是小刀做痒的细细裁,而现在,韩先十足的感觉到是斧子劈在脊梁上,如不是自己的脊梁够坚强,大有可能这条小命就让‘启’的粗鲁给治死了。
“咯咯~~。”
牙齿的切动身越来越响,背上斧劈的痛愈来愈炙热,韩先面上的笑容终于凝固了,终于笑不下去了,自己不是神,韩先在用牙齿的切动询问“启”为何会突然这么痛?
询问听见了。
“韩先,你觉得死好,还是活着好?”
天空‘启’的声音又清脆作响。
自己的问是隐晦的表达,可‘启’抛自己的确是同样还是一个问题,‘生同死,’这俩者之间有比较的可能性吗?
这俩者之间是天壤之间的矛盾。
谁不愿意活。
好死不如赖活着。
韩先脑子里有想过‘启’这问是什么意思,可在想不通的不明白里,以选择了最本质的答案:“当然是活着好。”
“哦~~。”
‘启’的这声回应是清脆里就瞬间消沉。
“啊~~。”
突然韩先的口中猛的炸吼一声,惊的那池春水都涟漪荡漾,面是瞬间就苍白如纸,而瞳孔更是几乎紧缩成一点。
这是为何?
这还能为何,这当然是因为脊梁骨上的痛啊,‘启’是突然发力,一股力道是直接就扎进了脊柱的最中心。
这股力就如同是狡虫,一样的穿梭肆掠,在其中追逐吞噬。
不过还好。
韩先当是有几分侥幸,在自己疼痛不堪的炸吼之中,那股力量就瞬间消失了。
人是瘫软在水面,眼中尽是痛苦残留的遗骸,面朝上,是在观天,朗朗青明里,一分奇异就突然闯进了眼帘。
一丝云,一分阴霾。
那是,在这里?
这里可是‘启地’啊,怎么可能会出现阴霾的乌云呢,那是为何,难道是‘启’生自己的气了。
想不停还是想不明白。
可是,这份想又被启打断了。
“韩先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的。”
空中那道声音是在一次的莫名浮出,可是这一次那清脆里确是夹杂这冷静的肃穆,这宛如就是在推卸责任。
什么责任?
沉静脊柱余痛同‘启’语莫名之中的韩先是无法想清楚的。
身已经至此地了,都过去了如此之久,身背负了这么久,韩先都差不多忘掉自己身上的阴蛊是何时种下的吧。
韩先是忘了。
但是那种下的人知道。
那种下的人更十分的知道,自己种下的原因,有恃无恐是绝对的有恃无恐,而果然,这种蛊之人并没有想错。
让一切归与始的启,也有不能完美的时候。
只是这份无力。
而韩先是不知道,又想不到而已。
痛苦是会消散的,而这份消散是连同这将韩先那些理解不了的东西也随之一同带走了,笑颜重新登脸。
这笑是忘掉之后的笑。
这笑是韩先感觉到脊梁的无暇而笑,背上刀消失了,心中喜:‘自己的痛也消失了,后顾之忧它终于被解决了。’
身后是解决了。
可是韩先好像在兴奋当中,忘掉了身前。
那阴蛊才是贼本,这贼本不除,迟早有一天,韩先的脊梁会被再次染成黑色,那时想活着可就难了。
反复里,可能启也会无力。
‘忘掉了吗?’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