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渣,掉渣,这座城在掉渣。
颤抖,颤抖,这座城在发抖。
发寒,发寒,其中人在发寒。
见掉渣,听颤抖,在在其中心寒,是冰冷麻木,是自己都不知道何去何从。
十日啊!
问苍天大地,这十日自己怎么活,问苍天大地这十日怎么守,问苍天大地这十日自己该拿什么守住这座城?
用命吗?
我有命。
此刻还活着的自己,暂且还有命,我也愿意用命来填,可是但是,此时此刻用命就够了吗?
不够。
目下多少妖。
自己韩先一个,身后六千七百三十五名羽策,城下是我的几倍,是我的几倍的几倍,就算是用命填,自己,包括身后的羽策,当然容若要除外,自己千刀万剐都可以,她不能死,她不能伤一根毫毛,自己同羽策都愿意用性命来守这座城,可是其中沟壑太深,就算是命,就算是将连同自己在内的六千七百三十五人的身躯扔进去,那也是填不满。
日薄西山。
朝夕不保。
守一日都是难。
今日是否守的住,都是困难的。
城下多少双眼睛,血色的眼睛好妖红啊。
它们看着。
它们看着发狂了。
“噗~~!”
利爪做刀,它们想爬上城来,可是它们锋利的尖爪是点在城墙上,但确是没有穿进去,看见了吗?
是点在墙上而已,是没有穿透进去。
还没那么绝望。
这座不堪重负的城,还在坚强。
你又凭什么气馁,妖兽的冲击下,城站住了,是容若拍落的固城符文给了它的坚强,它站住了。
丝丝光,耀眼的光。
符文上散发出来的光以到极致。
盛极而衰。
这也就代表着衰弱的开始。
这可能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但十分有一种可能,这是一瞬间的事情,强光下太容易引燃了。
热。
自己可以从那枚符文上感觉到热,它快燃烧了。
光做火流动,那几乎就已经燃烧了。
“吼~~!”
利爪穿墙不成,但是有法,城下兽嘶吼,目见如雨一样的利箭嘶吼,它们的指爪贴在城墙上。
它们爬。
它们成群结队的往上爬。
浪涌。
浪涌,这浪涌终于走高,妖兽越爬越高,在上吾那座雄伟的城,它们没有爬上来,可是在逸水的单薄城下,它们要上来了。
“咯~~!”
我有悲哀过吗?
咬牙切齿我有悲哀过吗?
手中妖刀紧握,低吼,高声作问,我有悲哀过吗?
手中刀微凉,可是自己在这份微凉之中,确是察觉到丝丝的悸动,它兴奋了,冷锋寒,它好兴奋,它宛如在低吼:‘痛快杀啊。’
上来了。
一个颅顶上来了。
“嘶~~!”
等候多时了,逸水城上的羽策等候多时了,枪动如开山之势,劈砸,从上而下,银练流光,锋芒的刃,绚丽光,开颅。
白的。
那头颅上来的妖兽直接就被砸的脑浆飞溅,趴下吧。
前仆后继,挡不住的,即头颅之后,眼睛上来,等候多时了,等着它们的依旧是长枪,但是这一次不是劈砸了,而是刺。
极点寒星。
撑爆眼眶。
管你有多少双眼睛,管你一颗头颅有多少双眼睛,瞎,锋色银练血染之下,你给我瞎,穿进去,你给我趴下。
一串串。
一团团。
来的那么多,六千七百三十五根长枪在等,等着饮血,等着劈砸开颅,等着极星刺眼,给我趴下。
前仆后继啊。
前仆后继啊。
前仆后继啊。
这就浪,一波赶过一波的高,一波盖过一波的涌。
颅顶之后眼睛,杀,眼睛之后,杀,整颗头颅,杀,可是杀的尽吗,头颅之后就是整个身躯了,继续杀,它们上来了。
它们终于上来了。
谁比谁勇。
妖族一直在摩擦城墙的利爪已经饥渴难耐了,它们口干舌燥,它极其渴望的想饮血,它们上来。
杀啊。
等。
不管是开颅,刺眼,斩头颅,我们一直在等,我们边杀边等,我们杀的痛快,我们的双手已经血色染红了,是你们的血,是你们妖族的血。
“哈哈~~!”
杀。
城上杀,城上杀的顽强,城头杀的血流成河,城上的羽策半步不退,站在那里,就算什么都没了,但是破碎的骨头也还算是站在那里。
血色染。
原本黝黑的城墙血色染。
成红色,这边天地唯有这份颜色最妖艳,此时此刻着逸水城找不出其它与之争艳的色彩了,只有红,赤色的红。
妖族的。
就是妖族的。
我会一本正经的骗你说,这赤红色腥臭涂抹的城墙就是妖族血染的,这是鲜血,尚且滚热的鲜血,是妖族的。
我会一本正经的骗你,这些血都是妖族的。
命比纸薄,你信的。
希望你会相信。
此时此刻命比纸薄,相信你们已经深信了。
血色之花。
永远最短暂,最后一瞬,永远最漂亮。
这座城各种血色争相艳丽绽放。
“呼~~!”
异动。
就在自己的痛快杀中,身后突起异动,是沉重兰息吐,这是属于容若的呼吸,心之牵动,立时回眸。
眼。
血色星明之眼,她的眼眶瞳孔之中,道道血线相结。
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