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无敌。
自古痴情绝对,深陷其中的人不知道该被定义为傻还是要被理解为痴,疯了,此刻现在的韩先同疯了又有什么区别。
自身杀入战场。
是一个人。
在逸水城上,他是将军,他身后有羽策,虽然亦是单薄,但我有兄弟啊,我的手足在,我不寂寞。
可是现在。
逸水城下,人依旧还是将军,可是身后无人,是光杆一个,城楼上尚且属于人类的疆土,而这城下吗,自然就成了妖族的领地。
韩先从城上一跃而下的那一刻不可谓不痴。
‘我说过不会在让任何东西伤害你了。’
男儿千金诺。
那么自己从城下一跃而下的那一瞬间就不能算作绝对的痴傻,当为勇者,此时此刻的韩先就如同无上勇者。
敢于妖斗不是勇者吗?
敢于妖斗劲不是勇者吗?
敢于敏妖角力不是勇者吗?
当为勇。
这一刻黑色大山敏妖角下抗衡的韩先是单薄,如叶一样的单薄,这片叶更像是无声在言自己的螳臂当车。
“顶飞你。”
说话是敏妖的说话。
顶是敏妖的力迫。
大角剃刀是冲击在韩先的身上,这身躯的前沿是手掌,是自己得天之勇,一把将敏妖的大角抓住。
巨力。
手掌上开始。
这一刻宛如雷击。
敏妖大角上的巨力从手掌上开始,瞬时如电疾走涂抹全身,骨头,浑身的骨头都在颤抖。
“咯咯~~!”
听见骨头颤,好似骨头裂。
“噗噗~~!”
皮肤,就在自己手臂上,皮肤寸寸爆开,成一道道白骨可见的血痕。
敏妖之山,它大角上的力贯通自己全身的那一刻,自己的脚下就忍不住的倒退,血肉堆积的地上硬生生的被犁出俩道深深的沟壑。
好神一样的人。
敏妖大角下的韩先就是神一样的人物。
身躯相比之下多渺小,如果将敏妖比作大象的话,说韩先是飞鸟也不为过,那抓住撑出的手臂真真正正的在描绘螳臂当车。
可是你们听见了吗?
你们听见了,敏妖口口声声的说‘要将韩先顶飞。’
但是你们一定亲眼看见了吧。
韩先的脚下虽然被顶这拖行,地上犁出触目惊心的沟壑,但这确不正是在表明他还站在地上啊。
是没有被顶飞。
更没有被顶碎成渣。
又何谈破灭成空气。
我还在,我还在,我还在。
还在的我就不能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诺是如此,但是现在的韩先可有感觉到,自己一直都在后退,是朝着逸水城在后退,那么身后就是结界,那么身后就是容若以命做结的逸水城。
是她站在自己的身后。
双脚被犁地,撞上她吗?
不可能。
诺沉千斤,心头怒吼,炸裂口中咬血流涎,凸瞪眼,血丝结,眼眸之中,魔色血,在起佛色结。
“啊~~!”
身躬,身躬,大脊如龙。
头颅、脊骨、单腿,绷成直线,嚎叫里绝对完美的直线,双脚之下血肉被破开,是见黑色的泥土,腿脚直接就沉进大地之中。
脚踏实地,男儿。
停住了。
力量。
不知道是韩先自己的力量,还双脚之下大地赋予的力量。
苍天大地?
这一方土地上,杀戮那么多,幻想得到这种力量的人那么多,那么多,可是在最后却又是那么多,那么多的死人。
根之本。
人自己才是一切的根本。
“咯~~!”
牙关扣,嘴角血涎垂垂滴落,一双目珠爆瞪的几乎就要脱出来,血色是魔,圣色是佛,他们在一具身上好像也很和睦。
水乳交融的那种。
“哞~!”
妖吼。
敏妖愤怒的喷出俩口炙热白雾,它当然要愤怒了,硕壮如山的自己居然被一只飞鸟给拦停了脚步,这口气怎能忍得。
所以它喷出来了。
它头颅动。
敏妖脖颈发力,硕大的身躯就是力库,这一刻是集中在脖颈上,意图当然是想将抓住自己大角的韩先掀翻。
“哞~!”
又是一声兽吼。
可是敏妖的满心愿望仅仅是行动了一分就被迫停了下来。
手掌,不知道是属于天人的手掌,还是人类的手臂,韩先俩条手臂就如同巨龙一样,死死的将敏妖的大角扣住。
这等同于就是将它的硕大的头颅锁住。
眼眸之光,已是手臂之华。
血同圣,佛同魔,大道殊途同归,自己才是唯一行道人。
“呼~!”
风吹,风缓缓的从韩先颤颤寒的双臂上缭绕而过,皮肤的爆裂不仅仅是手臂上的痕迹了,可以说现在那一身铠甲的遮掩之下,到处都是寸寸裂的皮肤。
“呼~~!”
风还在吹。
吹逸水城上的羽策呆若木鸡,他们看着城下,手中的寒锋紧握,看着自己的将军,心头紧皱。
寒锋紧握,是他们认为不可能。
心头紧皱,是他们认为将军大人死定了。
呆若木鸡,是他们认为不可能同死定了居然成为了事实在眼前发生。
“将军~~!”
一人口中的声,千人面上的崇拜,所有的羽策看着城下韩先的神勇,眉宇之间都是满满的叹服,有这样的将军在,死足已,跟同这样的将军还有什么城是守不住的。
羽策在前叹。
可是瘫软跪倒在地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