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的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哎~!”
叹。
这一声叹息是从楚心的身后颍都城中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传出的,黑袍人,又是这遮掩面目的黑袍人。
是他在轻声的叹息。
憔悴黄花。
晚来风急。
憔悴了谁,又吹了谁啊?
人啊。
相牵的心是俩个人,一个人在哪里,这个人在这里。
楚心的琴声悠扬回荡,那音律跳出城外的时候,是杀妖的锋,可是落城中,确是催人泪下的曲。
一曲百转千回。
叹息,听琴曲叹息,难道这黑袍人也是痴情人,而他思念的人儿又在哪里呢,是远在天边,还是近在眼前?
知心。
懂意者知心。
一曲肝肠寸断。
听楚心一曲,听见春风和美的时候了,这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面庞亦是笑过,好似想起了那日曾经。
我同你在哪相见的?小树林,颗颗木吗,那时你也是一曲灵动音,我听的落泪了,铁汉柔情,我的心被你牵动了。
“呵呵~!”
笑。
笑的人,想那日真的好美啊,笑的人回想那日真的好温暖啊,我们就那么相见了,我们的红线在那日就这么牵定了。
听琴声,想三月春风。
琴声悠扬不绝,在见热火高昂。
热热念,那日我为你喝醉,那日我为你不胜酒力,那日我一见你就喝醉了,我醉的不省人事。
“呵呵~!”
那日,你仗义出手相救,那日,你不顾一切,那日,天妄图偷走我的生命,是你不顾一切的同我共享灵魂。
相连、相牵,我们一生相牵连了吧。
悠悠。
那日的曾经知道的人还有多少,我记得,黑袍人记得,他在琴声中想,夏日正浓时候,秋的萧索已经慢慢的透噬进来。
我们两人。
我们在冷冷的风中,决意共同赴死,可是好像天可怜见,可是好像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同你要长久在一起了。
“呵呵~!”
那日你好美啊。
那日我真的很英俊。
在那日最英俊的我将要迎娶最美的你,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这开心的事情,有你,我成家了,我成亲了,我结婚了。
“呵呵~!”
萧索,笑的好萧索。
想那日,那时以为和风正暖,阳光正美呢,可是自己天不该、地不该,在那一日居然狠心的将你扔在了冷冷的寒风之中,独自逃离。
我走了。
我就那样无情无义的走了,头也不回,我就那样走了,我成了薄情郎,我成了无情无义的人。
她?
她在那里?
在天边?
这灵动的声,这肝肠寸断的曲,一声接着一声的质问,那人在天边吗?是因为路途太过遥远,其中太过艰辛,以至于你不敢启程回到她的身边吗?
万般理由。
这从楚心手中染血而出的灵动声音,好似为黑袍人设定了无数的理由,你不能回去有你的苦衷,你还没有来一定有你的道理。
说出来啊?
只要你说出来,她就一定会信的。
“主公,时机未到!”
沉着冷静,好冷血。
说话了,这流窜进空气中的声音是理由吗?
可这声音不是从黑袍人口中传出的,确是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三人中一位颇为阴鹜的老者口中发起的。
时机?
什么时机啊,配的上的时候吗,承载的住你热念的时候吗,我天下为王的时候吗?
可能是的。
好牵强的理由。
薄情的男人,如果你在听见的肝肠寸断中以这样的理由来言路途的千难万险,是很难让人信服的,这理由就连他自己都不敢认同。
“呼~!”
吐息,黑袍人踏出一步。
他心中坚定,好似有了决绝,可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的老者,又说话了:“主公成大事者岂可儿女情长,主公时机未到啊。”
语重心长。
无情无义。
薄情郎。
听见着语重心长的话,那黑袍人居然真的停住了,他的身麻木当场,笔挺的脊梁好似在言无情无义的本质,那遮掩面目的黑袍就是在掩盖薄情的虚假。
人在城中。
楚心在城上。
春夏秋冬以过,命运走转轮回,现在好像到了尽头了,此刻的大圣遗音琴已被完全遮掩去曾经的颜色了。
丝丝血。
滴滴血。
丝丝血汇聚成滴滴血,滴滴血成功的涂抹了大圣遗音琴,通红色,掩盖了一切的古朴,琴弦的每一次颤动,都带着血珠长鸣。
这曲还美妙吗?
这曲不是为了美妙来的。
这曲是为了杀。
寸寸的光芒,从楚心身上音律牵动的光芒,就如同长锋冷箭,急射而下,点破那些嚎叫的妖兽。
“吼~!”
它们在城下了,它们饿的发慌,它们看见城上有人跑,它们看见城上有肉吃,可是烦妖、烦妖,这可以穿破重甲皮肤的声音真的很烦妖。
“咯!”
牙切利爪砍。
“咯~!”
妖骨砍光芒,血被牵动,音律的光芒是成功的穿透进了妖兽的身躯当中,但由于楚心的疲惫,这份光芒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锐气,妖还活着。
活着当然要做妖起。
破肉穿躯,可是骇人的是,原本灵动圣洁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