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切倒并不是那“百花针”力有不逮,难见寸功,而是此次秦业的对手,远非之前可以相比。
数年前,忠义帮曾悬赏十万花红缉拿秦业,就曾有不少江湖人士和一些鸡鸣狗盗之徒,为此马不停蹄,不辞辛苦寻找秦业。
秦业能从那些人的手上逃脱,除了有这套‘百花针’的功劳之外,自也是有一些幸运在里面,毕竟,来的都是些江湖上不入流的‘高手’。
而此次自是不同以往,忠义帮直接悬赏百万两,再次缉拿秦业,为此,就有不少的江湖大鳄为之动容。
这些江湖大鳄,虽然看上去是为了那百万两花红,但是,他们其中也是有一些人,似乎发觉此事有些蹊跷,所以,这些人并不是单单为钱而来。
能让忠义帮帮主岳无相,不惜花费如此巨资,缉拿一个名不经传的医者,怎能不令人生疑,这些人疑惑者有之,好奇者也有之,反正能寻到什么‘秘密’最好,倘若不然,还有百万银子放在那里,怎么算来都是不亏的,而眼前这一位,自然也是为了那‘秘密’而来。
薛彪,江湖人送“西川豹”,便是此人。
前些年,这薛彪本也是生的虎背熊腰,孔武有力,却不幸误食毒草,险些丧命,恰巧岳无相内人回家省亲,好心相救,才堪堪保住性命。
虽然保住性命,但是这薛彪身子却越来越虚弱,一副熊健身躯也变得越发文弱起来。
古人云: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虽然,这薛彪身子虽没有以前壮硕了,但是,这内家精气却是精进了不少,虽不说一日千里,却也是进步神速,他的刀法也变得越发诡异,这几年隐隐有望江湖‘二十大’高手之列。
薛彪,虽然现在已加入忠义帮,贵为一堂之主,但是,武艺精进如斯,他又怎甘心在屋檐下只做个小小的堂主,为了能在帮中树立威信,更为了获取这个未知的‘秘密’他特意不辞辛劳,亲自寻找秦业的下落。
秦业久居山谷,自然对这一切,孤陋寡闻,未尽可知了。
“姓秦的,此时,你若是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本大爷,或许能放你一条活路。如若不然,休怪大爷刀下无情。”薛彪厉声喝道。
秦业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嘿嘿,把老夫当成了三岁孩童不成,回去告诉那个江湖败类,那东西他还不配染指——。”
话说至此,只见秦业猛然大喝一声,抬起左掌猛地向自己的胸膛一拍而去,立时一口鲜血猛地从其口中喷将出来。
薛彪正欲出手,眼见秦业如此,不禁为之一呆,露出一脸骇然之色,而另外几名黑衣男子见此,也是纷纷露出惊恐的神情,停下了向前的脚步。
此时,只见秦业面色苍白扭曲,嘴角抽动不已,口中并不时发出阵阵的哀嚎之声,似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而其脖颈处更是青筋突起,似有什么东西在肌肤下蠕动一般。
片刻间,只见秦业脖颈处就变成了一片潮红,而那青筋突起似是还未停歇,沿着脖颈顺势而上,不多时,便见其面颊上也变成了潮红之色,而这一切似乎到此仍未停止的样子。
便见秦业脖颈和脸上在变了颜色的同时,他的身体也在发生着一些变化,只见其单薄的青衫下,似乎正有什么东西要从衣衫下挣脱出来。
那种情形既像是身体上鼓起一个个包,又像是有数条长蛇在身上游走不定,很不规律,也很是骇人。不过,却有一点,是能让消瘦男子等人看的非常清楚,就是秦业干瘦的身体,似乎正在慢慢地一圈圈变得健硕粗壮起来。
这一点,消瘦男子从秦业所穿着的衣衫,便能很直观地看出来,因为秦业的衣衫正在慢慢被涨大的身体一点点撑破,那样子很是诡异。
随着秦业衣衫不时传出的撕裂声的同时,薛彪身后余下的那几名黑衣人脸色也很是难看。毕竟,眼前此种骇人情景,这几人何曾见过,也都被惊得目瞪口呆,腿脚发软,险些瘫倒在那里,更有甚者,只见其腿脚下面湿漉漉一片,竟是被直接吓尿了。
薛彪表面上虽然看似镇定,但是那颤抖的双腿,却也是出卖了他,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如表面那般镇定。
此时,只听一声如兽吼一般的大喝传来,便见身材粗壮了一圈有余的秦业,身形一闪,便如猛虎出笼一般,闪电般来到那名吓尿的黑衣男子身旁。
猛一记重拳呼呼挥出,那名被吓尿惊魂未定的男子,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出,身子便如沙包一般斜飞了出去,并重重摔在了地上,而从其凹陷的胸口和口中不断喷吐出的鲜血,可以看出此人已经彻底身亡了。
余下几人眼见同伴被秦业一拳锤死,虽然仍旧有些惊魂未定,但是,那颗求生的心,也让他们从满脸惊骇中慢慢清醒过来。
虽然几人脸上还是满脸惊恐神色,腿脚亦有些发抖,不听使唤,但是他们此时心里的想法似乎不一而同,毕竟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身死之人,纷纷手举兵器,颤抖着护在了胸前。
薛彪身为首领,自然不能在一干下属面前轻易露出胆怯,双牙一扣,便将下唇咬破开来,一丝鲜红的血液便从其嘴角处慢慢渗出。
随着薛彪嘴角一点点流出鲜血,此时,他的脑袋也慢慢清醒过来,而他那双颤抖的腿,似乎也因此感觉好了一些,并且重新站稳了身形。
倏时,只见秦业身影如鬼魅一般再次一闪,手中铁扇猛然挥出,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