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常柔年龄不算大,可在玄心宗却是二代弟子,在修行界的辈分之高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也是别人不敢招惹她的缘故之一。加之云寒真人将神兵承影传与她,可见对她是疼爱万分,不仅使她实力大增,别人就算实力比她强但也会顾忌三分。
只常平、常风二人的进步,也足以让云虚真人欣慰了,不算已达炼神返虚境的弟子,这三十年间又添三位道尊,另有二人或在二三十年内有望再上层楼,全宗的实力自将大增。
云虚真人稍微想了想,又向云寒真人问道:“常柔境界如何?”
云寒真人答道:“常柔在二十余年前突破了灵寂境而进入神游境。如今真元稳固,气海满盈,只需多加打磨,想来突破至化神境是水到渠成。”
云虚真人闻言说道:“她修行不足八十载便突破至神游境,这份资质实在难得,想来也不至辱没了承影宝剑。”
听到宗主称赞自己的爱徒,云寒真人心中自是欣喜,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就在这时,云虚真人却是面容一整,随即说道:“此次出关之前,我用七宝金钱起卦问事,但见那卦象平和,诸事皆祥,想必我宗近年必定兴盛,心中自然欣慰。正到我准备拾起七宝金钱之时,哪知中间三枚金钱无故碎裂,一断为二……”
听到此处,其余七位真人皆尽动容,十四道目光同时望向了居于上座的云虚真人,一脸的惊异之色。
云虚真人仿如没有瞧见,而是继续说道:“我心中惊讶之余,连忙细察,之后才发现此卦并非大吉,而是吉中带凶,但具体会凶到什么地步,奈何我修为不足,实在看不透彻,若是师尊仍在世,必能解我心中困惑。”
各位真人闻言皆脸色凝重,太清殿氛围一时压抑至极。
云阳真人开口说道:“方才在玄心宫外,我听师兄说灵界或将再起风云,我还以为是师兄为了激励我宗门下弟子勤加修炼道法,而故意这么说的,原来真有其事?”
云虚真人微微一叹道:“此事的确不假,是以我才邀各位师弟师妹一同进殿议事,就是为了寻求一个万全之策,就算到时天下果真将乱,我宗也好有个准备,方可相机行事,确保祖师传下的万年基业不致毁在我辈手中。”
众真人又是一惊,云寒真人立刻问道:“师兄,难道真有如此凶兆会影响我宗基业?”
云武真人随即说道:“我宗立派万年还从未遇到过能危及基业的大难,此次即使凶兆显现,当也不至于会有如此严重吧?”
云空真人接过话头说道:“事无巨细,只有做最坏的打算,最万全的准备,才能将损失减至最小。”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云虚真人又说道:“你们也莫惊慌,那卦象并非是大凶之兆,只是太过蹊跷,我又无法看透而已,但据我所能,也可知一二,那卦象虚虚实实,吉凶各异,我等只要准备充分,想必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众人知道云虚真人的起卦占卜阴阳,窥探天机之术在灵界久有盛名,当年师尊也曾说过他于此道天份极高,现在既然连他也无法完全破晓卦象之秘,那其他人自然也就更没办法了。
其实他们都是道行深厚的高人,又何尝不知天机最是难测,而且变化多端,又有谁真能完全知晓未来的命运?能窥测其中一二,预知部分天机,有时间能准备一番,已是万幸之事了。
沉默片刻之后,云阳真人首先沉不住气了,开口问道:“天机如此难测,我等也仅是知道有大事发生,但当今天下平静已久,我宗也山门清净,那凶兆不知何时何日应验,又如何预防?”
各位真人都是面色严肃,这个问题的确是无人能够解答。
云虚真人叹了一声,这才开口说道:“处变而不惊方是我等修道之士本色,上听天命,下体天心,不论将要发生何事,我们都以平常心面对即可。你们也大致注意一下,如果发现有何异变,当立即通知我,我们一起商议决定,我宗山门立此有万年之久,所传弟子也不是畏难之辈。”
其余真人皆供手称是,然后大殿之内又恢复了安静,不过氛围沉重了一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武真人开口说道:“我回忆方才常柔师侄所说,这才想起那日我与玉皇宗明寿真人在东海天涯峰上论道,我二人也曾见人间界东方天空呈现紫象,隐隐有雷电之光,算起时间来,正是四个月之前。天露异象,必将有事发生,常柔师侄所抱回的婴儿应时而生,莫非那婴儿身上藏有什么玄机?”
思索片刻,云空真人说道:“此事大有可能,可惜观测天象之术非我宗擅长,如若太微宗素乩真人也见到此异象,必能知晓因果缘由。”
云虚真人细思片刻之后说道:“素乩真人道行虽然高深,但已闭关多年不问世事,这等异象想必没有看到。不过……就算没有异象,单凭此子天生资质,他日也非是池中之物,我宗得此良材,对发扬宗威助益不小。”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我适才看了一下,此子面相奇异,我看不透彻,将来命运无法推测,我等自应当严加管教。如果那异象果真是因此子而生,或许也是我宗契机,云寒师妹,你需督促他从小用心修行,其余各位师弟师妹也当尽心传授其道法,培养此子早日成材,扬我宗声威。”
众真人答应了,有此传人,于宗门自是获益。
云虚真人还有几句话没有说出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