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屋,冷醉尘的情绪还是有些无法平静,本来一件简单的争强斗胜,却在二女的交谈中透露出了很多讯息,仿佛自己便是一个战场,两个少女围绕着自己有些明争暗斗,但偏偏又不是真的抢人。文羡晴的态度自是很好理解,不过就是为了出气而已,月窈出手阻拦也好理解,但她表现出来的不只是朋友援手这么简单,这其中的心思也需要仔细琢磨一番。
冷醉尘自小在海盗中间长大,终日都是和一群强盗交流,见到的女人也多是被虏来发泄**的,没有和女人打交道的经验,又哪会知晓少女的所思所想,在这一块,是他暂时还无法跨越的盲区。
冷醉尘思来想去仍旧不得要领,他有太多的问题想要弄明白,师父的安排似也不像当时所说的照顾月窈一段时间那么轻描淡写,从月窈对自己的态度和言语里便能感觉得出,这其中必有隐情。
怎么突然就冒出个侍女的名义?看月窈的样子不像是玩笑之语。就冷醉尘自己本身而言,因为天性多疑,尽管与月窈相处日久,感情渐深,自己却还没有完全彻底的真心接纳这个朋友,怎会身份又会往更深层次转变?况且文羡晴的话虽然难听,但表达的意思冷醉尘也是很赞同的,以自己的身份和修为,怎么可能会有月窈这样的侍女?看师父对文人凇的那些话,或许还不止侍女那么简单。
而且月窈的身份也存在疑惑,她年龄不大却修为如此之高,挥手间连顶尖法宝也奈何不得,这月氏一族,想来也不是普通的修仙家族。
究竟内情如何?冷醉尘如鲠在喉。
月窈不在他的屋中,而是回了她自己那间,冷醉尘表面平静,心里却是波澜起伏,这种云遮雾罩的感觉非常不好。
踌躇片刻,他还是起身出门,走到了月窈的屋外。
屋门无风自开,显是月窈已知道冷醉尘站在门外,而月窈则是俏生生的站在窗边,含笑望着冷醉尘。
这个笑,意味深沉。
冷醉尘点了点头,走进屋中,随意的坐在桌前,正在措辞之际,月窈已开口说道:“今日我可是帮你挡下一次杀劫,怎么感谢我?”
冷醉尘接道:“她也不敢杀我,说不准让她发泄一次,今后便不会再找我麻烦。”
月窈轻笑道:“那件法宝威能无匹,那姑娘下手也没个轻重,说不准你就命丧当场呢?”
冷醉尘想了想道:“那行,算我欠你个人情。”
月窈温柔说道:“我不需要你欠我人情,记着我的好就行了。”
又来了,又来了……冷醉尘心头一颤一颤的,面对月窈时不时的撩拨,再配合她的花容月貌,冷醉尘总是有些无法招架,白了月窈一眼道:“那你又要问怎么感谢你。”
“归尘忘性甚大,不时刻提醒你一下,你又哪会记得?”
“……”
我忘性甚大么?你不是经常夸我天资聪颖,过目不忘的?
冷醉尘伸手在桌面虚抚两下,又开口道:“其实我来,是有些问题想问。”
月窈撩了下秀发,答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需要我为你解惑?”
冷醉尘沉吟两息方问道:“你月氏一族有什么特别的么?当然,若不方便就当我没有问。”
月窈淡淡道:“没什么不方便……我月氏也没什么特别,非常普通的修仙一族,只是家父与逍遥前辈交好而已。”
“但我感觉没这么简单。”
“或许是你想得太多。”
面对月窈如此敷衍的回答,冷醉尘有些问不下去,她不配合自己刨根问底也没用,口里说着没什么不方便,这话里却是很不方便。月窈暂时的隐瞒到底是否存在恶意,冷醉尘一时也判断不出,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从这几年的接触来看,她对自己尚算真诚,也没有算计自己的必要。
冷醉尘转念又是一想,文人凇既然知道月氏,自己将来肯定也能打听清楚,只是时间上稍晚而已。月窈也应该清楚自己将来必能打听到,那此时的隐瞒又有何意义?
冷醉尘想了想,说道:“如此便罢,今日你所说的侍女这个事情……”
“怎么?”月窈打断他道。
冷醉尘顿了顿,说道:“也要谢你为我撑着脸面,只是这种方式未免有些不妥,过于虚假,徒增笑耳。”
月窈不以为意,轻声道:“若是月窈一片真心呢?”
又开始撩拨了,冷醉尘力保淡定,盯着她的双眼道:“归尘出身卑微,何德何能,若月窈真心,归尘自是侥天之幸。”
月窈认真道:“归尘无需如此自贱,月窈确是真心。”
冷醉尘呆了一呆,有必要这么严肃认真么?平日偶尔撩拨我一下倒也没什么,怎么此刻言辞这般恳切,叫我如何与你继续聊得下去?这可不是冷醉尘预想的事件发展方向,她不是应该笑着说你一个小灵徒倒是做得好梦么?
一时节奏被打乱,冷醉尘有些口不择言:“侍女也不是你这般做派。”
月窈轻笑问道:“那归尘认为侍女应该是如何做派?”
冷醉尘顺口答道:“不说自荐枕席,陪床侍寝,至少也要端茶倒水,捏腿捶背吧?”
说完冷醉尘又意识到这句话有些露骨,话意中调戏的味道太过了一些,正觉尴尬之时,却听到月窈温柔含笑道:“归尘所言也无不可,陪床侍寝本就是侍女应行之事,若是平常月窈自然应命,不过你如今已是修行之人,先天一道元阳之气有助于你真元凝结,如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