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圣骑士是教廷唯一的武装力量。然而,圣骑士的终极使命是捍卫教会神圣地位。每一位骑士在成为圣骑士之前,都必须宣誓唯一效忠的是天主,而不是世人。驱灵阵和圣水能够发挥一定作用,但是面对强大的恶灵作用有限。
因此,我们有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与极大恶灵相对抗的咒语是‘荆棘天使之歌’。但是,这是禁咒级的咒语。”
“哦?‘荆棘天使之歌’?嗯,对了!我记得小时候,曾经读到典籍里关于这一咒语的记载和说明。教父,那么你们为什么不用来驱除袭击医院的恶灵呢?难道那些死者的灵魂不值得教会去挽救吗?”
姜森神甫面色十分痛苦,战抖着声音说道:“我的孩子,我不是不想制止这些恶灵。但是我也是立誓效忠天主的人。我们是不能为世人呼唤禁咒的。而且你是否知道,使用‘荆棘天使之歌’的后果?”
李芝琅想了想说:“小时候读过的典籍,但时间太长了,可能有点忘了。大概记得基督耶稣在受难前,被强行带上荆棘编的冠。荆棘的刺刺伤人子,沾染了圣血。在受难十字架、朗基奴斯矛、受难铁钉和荆棘冠四件苦难圣物中,荆棘带有特别的含义。
相对于圣杯、裹尸布和维隆涅卡手帕三件救黩圣物。每一件受难圣物都是具有极大的毁灭力量。
所以‘荆棘天使之歌’是一道用自身全部的灵魂和血肉作为祭献,呼唤天主神圣的力量的极端救赎咒。”
“我的孩子,你还记得的。而且很清楚,也很准确。因此你也能理解我们神职人员和圣骑士不能使用这一禁咒的原因。我们的灵魂只属于天主,且侍奉天主。
已经奉献了的灵魂,不能再次用来做为给天主的祭献。只有最纯洁的而且是完全自由的灵魂才能呼唤禁咒。最重要是只有这样的灵魂才能控制禁咒神圣清除的范围。”
这时,桌上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姜森神甫的解释。姜森神甫拿起电话听了下说:“他在这里,请稍候。”接着将话筒递给李芝琅说:“指北宫宫主要与你说话。”
李芝琅接过电话就听见老宫主嘶哑而痛苦的声音:“芝琅,你抓紧办好你的事。我只想告诉你,清风,他,死了。”
李芝琅一愣,顿时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而自己却浑然不知:“老宫主,怎么就死了呢?”
老宫主说:“就在刚才,清风突然清醒过来。他用手语说,请求我超度他,他的魂力已经斗不过附体的恶灵。是恶灵通过他吸去了护卫道长,也就是自己师傅的精血灵魂,他对不起师傅。现在恶灵多次要通过他来袭击我。结果都被清风拼死击退。
但是清风说,恶灵越来越强,而他越来越弱。已经斗不过恶灵了,所以要我超度他。我还没来得及采取措施。突然清风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接着就化为干尸了。”
停了一下,老宫主又说:“芝琅,你忙正事。但是你心太软,这一次一定要为清风报仇,为宫中死难道众报仇。记住:对魔鬼的仁慈就是对善良人们的残暴。”说完不等李芝琅说话就收线了。
李芝琅慢慢放下电话,双手捂着脸,遮挡着不知不觉流下的泪。巨大的悲痛压迫在心头,慢慢跌坐在凳子上,头深深地埋在手中。
就这样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接着抬起头。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脸坚决的神色对神甫说:“教父,你们不能,但是,我能!教父,请你教我‘荆棘天使之歌’。”说着向姜森神甫以骑士礼跪下。
姜森神甫眼中闪着泪光,俯下身把右手搭在李芝琅的肩上轻声而庄重地说:
“我的孩子,你要知道,这道禁咒除非万不得已,请千万不要轻易使用。一旦使用就必须用全部身心投入其中。只要有一丝犹豫,结果就是神力反噬。
巨大的神圣力量会无差别地清除大地上的一切。对大约一英里半径的所有生物都会化为盐柱,所有建筑物都会毁灭。就像圣经里说的‘不会有一块石头覆盖在另一块之上’。不单你本人,就是在周围的一切人和物都会毁于一旦。”
“我懂了,教父,请您教我吧!”李芝琅坚决地说。
姜森神甫顿时双手在胸前合十,仰头向天,陷入深深的默默祈祷中。好一阵才慢慢站起身来轻声说:“既然这是主的意志,那么,你跟我来。”
说着起身带领着李芝琅走出厨房。穿过长长的走廊,两人来到最后一间房间的门口。神甫从法袍下面的衣袋里取出一柄钥匙,打开门锁推开门。门后并不是一间房间,而是出现一道通向地下的石级。
姜森神甫手在墙上一按打开电灯。两人沿着石级,在昏暗的灯光照明下向下走去。大约走了十几米,石级到底,前面是一段地下走廊。
李芝琅从小就在教堂里玩,但还不知道教堂里还有这么个地方。怀着好奇心,紧紧跟在神甫身后。向前走了20多米,走廊尽头有一道门。
姜森神甫打开门锁推开门。里面在墙上有七盏青铜油灯照亮着房间。灯光并不明亮,但是完全能够看清房间里的一切。
这是一间用雪白的细羊绒精纺而成的圣幔围成的圣所。里面放有桌子,桌子上放着圣经和三圣一体的烛台,一只金香炉从顶上悬挂下来。圣所后面垂挂着用亚麻精仿的幔子,显然不是圣经中神圣祭坛的第二重圣幕。
姜森神甫从桌子上取过圣经,撩开后边幔子,带着李芝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