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政策同时规定,如果有利于服刑人员改造,男女朋友关系也可以探望。
现在冯佳伟的申请,正好既符合政策,也符合监狱方的管理诉求,简直不要太合适。
至于入狱教育还在实施阶段,并不适合亲人探视,大家都选择性的忽略了。
先做事嘛!
于是12月10日上午8点,蔡枚隔着玻璃见到了冯佳伟。
只看了冯佳伟一眼,蔡枚立刻就浑身颤抖,泪如雨下,人当时就萎顿下去,瘫坐在地上。
两个女警对视一眼,心里暗自松口气,看来玻璃外面的这个男人,还真能打开这个女犯人的心锁。
俩人用力把蔡枚从地上拉起来,按到会客室的凳子上坐下,随后就在蔡枚身后警戒着。
蔡枚也不抬头,只是哭,一直哭一直哭,哭的玻璃外面的冯佳伟也红了眼圈。
冯佳伟心疼。蔡枚刚出现时,憔悴的容颜、凌乱的头发和空洞的眼神,都让冯佳伟心疼不已。
这个曾经骄傲的像一只孔雀的女人,怎么可以是这个样子?这个天生丽质的女人,只要薄施粉黛、轻点绛唇,一颦一笑间就能顾盼生姿,让自己迷醉不已。
可是,现在的她,怎么就像换了一个人。
隔着玻璃,冯佳伟拿起话筒,努力的呼唤着蔡枚,可惜蔡枚依然在哭。冯佳伟无奈、焦急,不住的拍打着玻璃,最后,蔡枚身后的女警看不下去了,过来对蔡枚说道:“蔡枚,会见时间30分钟,你已经哭了15分钟,再哭一会儿,会见就结束了。”
蔡枚终于抬起头,胡乱抹了抹泪眼,拿起了跟前的话筒,抽噎着说道:“佳伟,你怎么来了?”
冯佳伟忍住泪水,强颜欢笑,轻声道:“小枚,我来看看你。”
小枚俩字一出,蔡枚又是两行清泪,这曾经是她最喜欢的称呼,现在听来,却如同刀割一般。
她哭着说道:“我有什么好看的,犯人一个,你以后别来了。”
冯佳伟叹口气说道:“小枚,我还会来,我会经常来,我想问问你,如果你出来了,还愿意嫁给我吗?”
蔡枚一下子愣住了,嘴唇抖啊抖,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
冯佳伟来看她,她难过、感动乃至感觉丢脸。在她的意识里,冯佳伟不过是念着往日情分,来表示一下关心罢了。她从来都没有奢求过,冯佳伟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冯佳伟自顾自的说:“小枚,我最近想了很多,最终我想明白了,其实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太绝情,你绝对不会绝望,更加不会犯下如此弥天大错。所以,我才是那个把你推倒监狱里面的人。我决定了,如果你愿意,我会等你。就像我们之前说过的那些甜言蜜语,爱你到地老天荒。”
室家属区很多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目光迅速凝聚在冯佳伟身上。
冯佳伟浑然不觉,依然继续说道:“小枚,最近为了你的事情和蔡军一起奔波的时候,我才深深的感觉到,我真的离不开你。去他妈的面子吧,去他妈的往事吧,我只要你。五年而已,我等你。所以,你一定要加油,要努力改造,要争取减刑,让我可以少等你一些时间,哪怕一天也好。”
蔡枚呆呆坐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心里自然是愿意的,一千个一万个愿意。自己绝望到疯狂,不就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吗?
可是,曾经无比自信的蔡枚,现在一点也不自信。
五年,一切都可能发生,很多事情都会改变。自己那时候将是一个40岁的出狱人员,凭什么能能获得38岁成功小老板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