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古岁寒识破跟脚,金富贵登时脸色一变,阴晴不定。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待如何?”
“取而代之,想法不错,可惜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古岁寒好整以暇的说道:“禹皇何等存在,你认为他不会料到你的想法吗?”
又看了看在金富贵身旁不断徘徊的小鼎,促狭一笑:“说不定……他就在你这具肉身中藏匿着呢。”
“怎么……可能!”
金富贵,或者说禹皇鼎的器灵身体一颤,有些惊惧的叫道:“不可能……”
“你说,有没有可能呢?”古岁寒将目光转向萎靡倒地,几乎成为一缕透明的幽寒天。
“在你没有觉醒的时候,他已经出现过了。”幽寒天飘到一旁,下意识离金富贵远一些,忌讳莫深的指了指那小鼎。
“怎么……会?”
金富贵有些毛骨悚然,目光在身上乱瞄。并不停摸索着。试图将曾经的主人找出来。
“其实,你也清楚,若是真要脱离他,方法很简单。”古岁寒无视对方的动作,自顾自的道:“舍弃本体便可,重入轮回,自然可脱离他的掌控。只是你不愿意罢了。”
“不可能,舍弃本体。便形如猪狗,任人宰割。重入轮回,那样我还是我吗?”金富贵苦涩摇头,想也不想便否认了这个方法。
“你有无数载的经验,难道还怕重头再来?”菩萨心中一动,闻言出声。
“你……不懂。”
金富贵瞥了他一眼,不欲多说。显然,在他看来,以菩萨的境界,还没资格知道某些事。
“……”
第二次了,先前‘羲’就用这种眼神看过他。那是一种无奈,绝望,苦涩的目光。却又充满高傲,淡漠,平静。
前者,是对某种东西的恐惧。
后者,却是对菩萨这等后世蝼蚁的平淡。
菩萨感觉,千百年来,他从没这么愤怒过。
上一次……,还是自己师兄,师叔死去的时候。
“这群老而不死的怪物……”
他眼底划过一缕寒芒,却又夹杂着浓浓的无奈。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弱小了。或许……生的太晚了。
“本尊,可助你保留记忆。但是,作为交易,我需要你答应一个要求。”古岁寒眯起眼睛,慎重的考虑一会儿,才沉声道。
“我佛慈悲,吾亦可如此。只要施主答应,入我佛门。就算禹皇在世,也不会和我佛对立。”菩萨暗道果然,面色突然变得柔和,拈花一指,音如柔风。不慌不忙的在古岁寒话后接道。
“啧,佛?你们的佛……还在吗?”
古岁寒嗤笑,终归是后世之人,管中窥的,可不一定是豹子。更可能是妖兽。仅从些残文断经,乡野口传的只言片语中揣摩那些上古大能的手段。只知其然,不知所以然。
禹皇这等存在,甭说跟佛对着干。就是掀了那西方极乐佛国,估计阿弥陀佛这家伙都不敢说什么。
毕竟人家纵横天地洪荒,与天相争的时候。佛不知道还在哪旮沓窝着呢。
“你……,妖魔,休得胡言,我佛岂是尔等揣测的。”菩萨脸色涨红,满眼愤恨。
“佛?欺世尔。何惧哉?”
古岁寒拂袖冷笑,地面登时开始滚动,一道道丝丝缕缕死灰色泛着阴冷杀意的戾煞缓缓升腾。看情况分明是大不了在干一场的意思。
“……为我护道百载。我把一切东西都告诉你。”
金富贵突然抬起头,上前几步,急促出声。目光灼灼盯着古岁寒。其中神光坚定若恒古磐石。不可动摇。
“百载……。本尊,等得起!!”
古岁寒瞧见对方的目光后,心下一叹。点了点头。
“施主……,为何……”
菩萨还想努力一番。试图劝解对方不要着了古岁寒这妖魔的道。
“你我相差,太远。这是阅历,并非境界。你的心,终究太狭隘了……”
古岁寒扫了眼他,不在讥讽冷嘲。只是轻轻的道了句。便携着有些如释重负的金富贵消失在此。
甚至,他连仅剩幽魂一缕的幽寒天也没有再管。毕竟,在他看来。分身何时融合都可以。更何况方才菩萨的出手,使得他直接抽取那分身的两成精元。还不如让他再被关一段时间。好好养回来。
“咱们去哪?”金富贵低头问道。
“去……这世界的中心。”
古岁寒远眺星光。黑发在夜风吹拂下肆意狂舞。衬的那柔和温润脸庞愈加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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