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把水搅浑。把一些人淘汰下来。”苏夜月冷笑一声,招了招手,将二人拉来,三人凑一起,开始商议大事。
几天后,忽然一则不靠谱的小道消息开始流传……
“据说,龙武阁这次开院,主要是筹钱,上面下了死令,多收些家族势力强大的学员。很多原本属于咱们寒门散人的名额,都被那些大家族的支脉旁系预定了。”
“据说北伐战局胶着,国库入不敷出,所以上面下了令,要拍卖入学名额。谁有钱谁上。”
“我七大姑的朋友的儿子的兄弟的老婆给我说,都是放屁的,真正原因是,散人武者大多资质低下,没发展前途,浪费资源,所以才招收那些家族世子。一来能充盈国库,二来还能捞点好处……”
一人说,是笑话。
二人说,是谣言。
三人说,就是真理!
谣言止于智者,可是……智者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不是?智者也不是全能的,不是吗?
所以,在半引导,半默许,半疑惑的情况下。传言越来越离谱。
十几日后,西风城最大的青楼别苑中。
苏夜月三人再次凑在一起。
“我让你做的东西,弄好了没?”苏夜月问道。
“放心。”邓玉琪自鼓囊囊的衣服里,‘哗啦啦’倒出几叠鎏金帖。
上方印刻着“龙武学院”四个明晃晃的大字。边缘鎏金镶边,将四个大字一一分开,字与字之间,隔开一道横线。
“一人一叠,发出去。但是……要悄悄的发。隐秘的发。也得走漏风声的发。”苏夜月端详着帖子,嘴里啧啧有声。
“得嘞。你就瞧好吧。”陆嘉义嘿嘿一笑,将帖子揣到怀里。
“小月月,辛苦您老了。来,哥哥敬你一杯。”
邓玉琪面色红润,娇艳如花,束发紫玉带将墨般青丝挽起,别有几分气质。
“切记,莫要被家族发现,我无所谓,苏家没人敢跟我对着干,你们就不一样了。懂吗?”苏夜月郑重其事的叮嘱二人。
“我们自然晓得轻重。”
邓玉琪皱了皱挺翘的小琼鼻,盯着渐渐长开,却愈加温润阴柔的苏夜月,心里泛起一丝别样的涟漪。她忽然觉得,男子或许也不错。不过,当她俏目扫过陆嘉胭脂袍后,这一抹心思转瞬间便消散的一干二净。
又细细商讨片刻,三人喝了几杯水酒便相继离开。
青楼可不是娼馆。人家这里的女子,大多是卖艺不卖身的。他们三个不过是过来商讨事情,外加听听小曲儿罢了。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苏玉泉坐在书房,儒雅的脸庞泛着几分严肃,他感觉到,自己这儿子,越来越看不透了。
“父亲,有舍……才有得。”苏夜月扫了眼桌案上的纸张,毫不在意的说道。
从将自己两名弟弟废掉,自己却屁事没有后,苏夜月就发现了,自己这便宜老子,绝不是什么省油的蜡烛。从前许多事情一知半解。现在细细想来,却思极致恐。让人心寒。
比如,当初他为何在刘老头护送苏夜月母子二人离去后,才力挽狂澜。掀开底牌呢。
又比如,为何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寻找自己的意思呢。苏夜月可不信那块青玉只有验证血脉一个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