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向澜很嫌弃的看向地上的夜缺,怎么看都和好字沾不上一点关系。如果稍稍换个造型,也许被人看待的情况会好很多。就像哪怕是个贼,哪怕他在獐头鼠目,如果换上笔挺的西服,你也只会将他认成一位成功的精英人士。
在女孩一再的解释和肯定下,向澜不得不接受这如同疯人院闯出来的叫花子在最危险的时候救了自己女儿一命。
其实,夜缺做的并不多,只是将药给小女孩喂了下去,连时间都用不了几分钟。
哪怕时间再短,哪怕出力再少,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点,又做了正确的事情。不管他有什么企图,救了自己女儿的命,在向澜看来,至少现在他算一个好人。
将女孩扶着坐好,才一脸怪异的移到夜缺身边“那个,不好意思啊,刚才太冲动了,对不起。”声音很低,也很诚恳。
见夜缺依旧缩在地上没有什么动作,只好蹲下身来“真的不好意思,那种情况太突然了,我被吓到了,我是怕你伤害宝宝。”
夜缺还是没什么动作,向澜只得伸手去扶,刚才是太冲动了,自己在心急之下,对力气的使用是完全没有保留,那一番精彩下来,完完全全的是发泄。如果万一有个什么情况。。。。
向澜很担心,人心太复杂,她似乎已没有了承受之力。
手刚刚碰到夜缺的身体,就猛的缩了回来,很烫,而且还在不住的抖动,不像是打坏了,像极了某种疾病的突然爆发。
向澜有些手足无措,愣了几秒,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赶紧联系医院,刚想起身,就被掐住了脖子。
夜缺的神智一直是清醒的,在向澜愣神的时候,他就猜出了她的动作。
自己很清楚的明白那混乱的场景是一个大麻烦,他不想在再陷进去,虽然不怕,却劳神伤力,何况自己现在的状况。
没有多余的思考,忍受着疼痛,夜缺之手掐住了向澜的脖子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如果拒绝,哪怕身体再有不适,夜缺也会毫不犹豫的拧断她的脖子。
向澜几乎快要缺氧,脑袋开始有些昏沉,并伴有一阵阵的耳鸣,努力的想挣脱,对方的手却如同铁箍一般,不进一厘,不退一毫,无奈之下,只能点头答应。
夜缺见到对方答应,收回了掐在脖子上的手,这是他最后的一丝力气,手一搭,径直摔在了地上。
向澜捂着胸口喘息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蹲在地上,皱着眉头,努力思考着。女孩也乖巧的悄然来到身边,静静的伏在妈妈背上,很专注的看着地上的夜缺。
口袋有些微鼓,像是装了什么东西,也许有用。向澜伸手从白大褂的口袋中掏出一支注射器。
这是药,一般来说,有着急症的病人都会将救命的药品随身携带,以防病发所带来的严重后果。看来,这人还是有些常识的,怕自己发病,还是带了药的。
没有犹豫,在那满是泥垢的胳膊上一针扎了下去。这种注射器使用很简单,只要一个按钮就能将药物全数推进体内。
向澜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希望药物可以奏效。
呼吸在不断的加重,身体抖动的幅度也是越来越大,很快的就平息了下来。正当向澜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夜缺猛地瞪大了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一声高呼,从地面上弹了起来,像是一只发情的公牛。
向澜目瞪口呆的看着夜缺在自己身边发狂,搂着女儿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小心肝跳得那叫一个活跃。
夜缺在完全释放完自己的体力后,很潇洒的一头栽倒到在地失去了知觉,向澜搂着女孩依旧缩在角落中,悲情得快要落泪。。。。
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夜缺的脸上,睁开眼睛,是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后,转身小跑着离开了房间。
看着女孩的背影远去,夜缺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有些老旧的床上,一个偏小的房间,除了一张桌子,一张凳子外加一个大木柜外,什么也没有。
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毯直接下床,身上光溜溜的,感觉很凉爽。就这么站在窗边,也不打开,直直的发呆。
“啊”的一声轻忽让夜缺转过了身,是女孩拖着向澜进来了。此时却被向澜捂着眼睛很霸道的拖出了屋子,留下一句“穿好衣服,我在客厅等你。”
夜缺收拾好自己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身上干干净净的,直接套上放在床边的衣服就能很快的下楼。他只是奇怪,自己的身材好像缩小了一点,原本壮硕的肌肉也缩了一圈,不过感觉是更加的紧绷。
下了楼,他能感觉到向澜看向自己的目光有太多的不好意思,不管是误会的原因还是帮助月缺清洗身体,都让向澜面红不已。看着走向自己的夜缺,几乎只要一闭上眼睛,那赤条条几乎完美的身形就不停的在眼前晃动特别是身上那道道疤痕,虽然看得出是旧伤,却也能给这具躯体添上太多的野性魅力。
夜缺倒是不在乎,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安安静静的活下去,从惩戒部队的选拔到莫名其妙的混乱场地,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现在感觉上像是脱离了出来,可不要再被牵扯了进去,不止是伤神,更是要命。
对于身体,夜缺倒是更加的不在乎,断臂都能接上了,身体更不像自己的,虽然依旧是那么的熟悉。
“你已经昏了3天了,我本来是准备报警的。”夜缺坐在向澜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