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有为一叹说:“什么原因?我们不知道。进来慢慢说吧!”
文奇斟了一杯茶,说:“姐姐喝茶!”
文敏喝了一口茶,迫不及待地问:“到底什么原因,退步这么快?”
吕香玉便把文奇、文秋的成绩退步详细说了一遍。又把李千秋、李千香、叶仁明的成绩退步说了一遍。然后叹道:“在小课堂学习的三家子女都已成绩退步,但是王行明、王行莉不但成绩没有退步,而且是进步。如果据理判断,只能说是这些孩子们从小课堂回家后不认真学习,偷懒所致。”
“按道理推论应该是这样。”文敏一叹说:“但文奇、文秋、李千秋、李千香、叶仁明已勤奋学习了好几年,已经成为习惯,这些人不可能都不认真学习。尤其是李千秋,高考将到,不可能偷懒的……”
文敏绞尽脑汁,想不出原因。她想借这个因由去王家询问王行义。但她不知道她家已与王家断绝关系,她即使去问王行义,王行义也不会说出原因,更何况王行义也不知道原因。她一叹接着说:“等王行义放假回家,我过去问王行义,也许王行义知道其中原因吧!”
“咱们已与王行义一家断绝了一切关系。王行义未必肯帮这个忙!”吕香玉一叹说。
文敏大吃一惊,急忙问:“为什么会与王行义一家断绝关系呢?”
文有为便把结怨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说:“王行义一家不但对咱们已心怀怨恨,而且对李如平一家,叶如高一家也结下怨恨了。”
文敏听了这些话后,顿觉天旋地转,她爱王行义已经几年了,满怀希望夙愿得成,虽然前次她盘问王行义得罪了赵玉珠一家,但那是爱情的自私。她认为赵玉珠一家通情达理,一定会理解的,目前产生这个误会,以后会慢慢地解开这个误会的。谁知道文奇、李千香、叶仁明会去抨击王行明!使王家与她一家怨恨越结越深。这样一来,她的夙愿何能达到?她疑团莫释:这难道是她爸爸妈妈唆使文奇、文秋,李如平、邱玉花唆使李千秋、李千香,叶如高、宋清清唆使叶仁明与赵玉珠一家断绝关系,以致这三家子女不约而同联手抨击王行明?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叶如高培养王行义读到高中毕业,而王行义帮助叶仁吉考上南京大学,这虽然可以说人情扯平了,但人们会认为知识培养超过经济培养的价值千万倍,这叶如高认为叶仁吉已考上南京大学了,可以不理王家了,这种过河拆桥的人,乃是卑鄙小人,还叫女儿去抨击王行明,做得太绝了……而李如平、文有为也一定会被人们抨击,说文有为叫女儿施小恩小惠于王行义,李如平也投了一点点经济,使王行义帮助文奇、文秋,李千秋、李千香到了这个程度,已经是吃小亏占大便宜,甚至一本万利了,就一脚踢开王行义一家,唆使女儿与叶仁明联手抨击王行明,乃是地地道道阴险毒辣的小人。以致天公有眼,那文奇、文秋、李千秋、李千香、叶仁明读书成绩到了这个地步,成绩立即下降,一定考不上大学,这是上天的惩罚……
各种各样的言论一定会纷至沓来,恐怕到那时,这三大总经理名声就要一落千丈,威信扫地,抬不起头来。当面会受到人们的冷嘲热讽,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指指点点,唾骂他们……
文敏想到这里,不寒而栗,抨击的语言那是无形的子弹射入人的心脑,使人感到心惊肉颤,脑胀头晕,因为你的心脑已经被无形的子弹打得百孔千疮,所以你的脑已昏了,心也烂了,尽管你还是脑子清醒,心地光明,然而,你也百口莫辩。既然众口一词,指责你的不是,而事实摆在面前,你也有何言以塞人们的悠悠之口呢……
文敏蓦然又想到当时文有为来叫她回家,说舅舅、姑姑、阿姨要看她,她跟文有为回家,使她回到王行义家的时候与郁香英、王秋平吵闹,再盘问王行义而使赵玉珠恼火起来,搬回自己旧房屋居住,导致小课堂散伙。她不觉而然地对文有为埋怨起来。如今又听说文奇与李千香、叶仁明联手抨击王行明,不禁身子冷下了半截。她认为王行义回家,王行明必然会告诉王行义这件事,而赵玉珠、王允文恐怕早已知道这件事了。王行义若然听了王行明的话,必然也认为这是三家总经理唆使儿女抨击王行明,不然的话,儿女们决不会这么做。对三家怨恨加深,这是必然的。她真想不到她与王行义的这条情丝会被自己和一家人亲自斩断了。她绝望了,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拿起包行尸走肉地到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从她读大学走了以后,半年没有洗扫过,灰尘蛛网,结了满间,她拿来自己用过的脸盆、拖布和废衣,拿去自来水边洗了,然后端着水到房中洗扫……
文有为见文敏行尸走肉的样子,已知道文敏还在爱着王行义,因为文奇与李千香、叶仁明抨击王行明,认为王行明若把这事告诉王行义,王行义必然恼怒,使她这一点点的希望彻底破灭。文敏一定会怨恨一家人,尤其对文奇的怨恨。他与吕香玉相视一下,已心领神会。这时吕香玉才想到文敏的房间尚未洗扫干净,她来到房门外,见文敏在洗扫,笑着说:“由于连日来的烦恼,忘记了没有洗扫敏儿的房间。敏儿休息,我来洗扫吧!”
谁知文敏听了非常悲伤,而这个悲伤她认为乃是家庭给她造成的。她走进这个房间,闻的都是霉味,看的是灰尘和蛛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