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温某率军由福州来此,不是对贤弟你不放心,而是愚兄对乌程父老故旧放不下啊!说起来,倒是愚兄有些沉不住气啊!贤弟多虑了!”
说完这个,温体仁见在座的官员都看着自己,接着说道:“陛下将闽浙两省托付于温某,温某听闻浙西民乱,真的是寝食难安!今日我们不追责、不问罪,只是就事论事,尽快商量出一个剿灭贼乱的章程来。”
闻听此言,范景文点头说道:“制军大人说的有道理。下官先把浙西的情形说说。”
接下来,范景文把屠阿丑一伙带着乱民围攻湖州府城不下,然后转而继续往西,进入牛头山隐匿的情况,向来自附近的众文武说了一遍。
温体仁听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连连点头,说道:“不错,现在形势还算不错。湖州知府赵建极此人果然堪用。乌程县副贡凌玄房素有文名,此次看来更是有勇有谋,贤弟可行文湖州知府,将凌玄房事迹功劳上报朝廷,请朝廷予以奖励任用。”
温体仁当然听说过赵建极和凌玄房这两个人,因为一个是他老家的知府,一个是他的同乡,年龄虽比他小了将近十岁,但凌濛初的名字还是早就听过的了。
以前只知道凌濛初在湖州颇有文名,没想到居然还是一个颇有谋略和将才的人物。
见温体仁对湖州知府赵建极以及湖州乡兵首领凌玄房赞不绝口,范景文知道他得知湖州府城未罹兵灾心中高兴,因此连忙说道:“制军大人在乌程县的亲眷老宅安然无恙,大人可以放心!”
温体仁听完此言,点了头,没有再说这个事情,而是说道:“对于剿灭贼乱,诸位可有何良策?”
范景文与新任浙江按察使蔡懋德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制军大人来杭之前,我等议定了一个方略,正待报与总督衙门,后来总督衙门行文浙江,说制军大人亲自率军前来助剿,下官就暂时未往福州报备。”
说到这里,范景文看了看端坐一侧的蔡懋德,接着说道:“按察使蔡大人有一方略,下官与张总兵觉得稳妥可行。还是让蔡臬司为制军大人分说吧!”
听范景文说完这话,温体仁看向端坐一侧的蔡懋德。
只见这时,蔡懋德离座起身,躬身说道:“浙江按察使蔡懋德见过制军大人!”
温体仁见状,说道:“蔡大人坐下说话!”
蔡懋德再躬身行礼,然后坐下说道:“下官身为浙江提刑按察使,捕盗捉贼乃是下官的分内职责。以下官之见,我等但凡沉得住气,最终剿灭这股乱贼,并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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