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老村长说了一些王奋不知道事情。
那时候王奋正在筮山县城里面读高中准备高考,他父亲在山里采药,他母亲在家做点家务养点鸡鸭。一天王奋的母亲晕倒在田里,他父亲怕影响王奋的考试,便瞒着王奋,带着他的母亲去县城里检查,哪知道检查结果居然是得了癌症,隔了几天再去山城检查的时候,发现癌细胞早已扩散到了双肺,已经回天乏力。
面对高昂的治疗费用、痛苦的治疗过程和异常渺茫的希望,王奋的母亲坚持放弃治疗,想回家安安稳稳地度过自己人生的最后时光,王奋的父亲万分悲痛,但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带她回到山上的老家。
回到老家之后,王奋的父亲翻遍了祖上传下来的中药方子,熬了很多药,却一直没有起效,最后王奋的母亲在病发的三个月之后去世。
筮山的空气这么好,水这么清,怎么会这么年轻就得了癌症,王奋难以接受这样的解释。
老村长继续说道王奋的母亲的癌症是家里遗传,而王奋的父亲坚持自己采药,是因为很多药材只有山上险峻之处野生的药力才足。可由于心太急,他的父亲在采药的时候一个失足坠下山崖,虽然捡回条命,但是腿却断了。
王奋知道他妈生病的时候,已经是他妈快要不行的时候,王奋只来得及见他妈最后一面,而因为最后一直没有医生来给王奋的母亲来治病,他爸也一直没有说,所以王奋一直不知道他妈得的什么病。
从母亲生病时温柔的模样来看,王奋还以为他母亲只是得了个肺炎,他父亲为了省钱用自己熬的中药活活的将他母亲给医没了。
而且他父亲为了省钱还非要自己采药,一个失足把自己的腿也给摔断,真是抠门差点把自己给抠死。
误会的种子就这样种下,王奋虽然按照母亲的遗愿回去参加了高考,但是却没有考出理想的成绩,读了大学后也再也没有回过家,在学校里逐渐沉沦。
“小奋。。。你爸尽力了。”老村长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留下沉默的王奋父子俩。
虽然王奋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和父亲和好,可当见面的时候,多年的心结还是让他难以一下子转变,于是父子俩吵闹了一会。
现在知道了当时的情况,王奋这几年的心结终于放下,但也没法一下子和父亲很亲近,而且让他道歉也太难为他了。
可想起那时候偶尔周末回家只知道叫苦喊累,却一点都没有发现他的母亲已经病重成那样,还让他妈给他洗衣做饭,王奋的负罪感却不断加深。
“爸,我们把祖屋重新修起来吧。”过了很久,王奋才轻轻地说道,他想起了一个另外的方法来表达自己对父亲的原谅。
王奋家祖屋原址就在他爸现在这个房子的旁边,现在已经是一片焦土。当年王奋的母亲去世之后,王奋的父亲坚持想按照习俗给她进行土葬,可当时筮山县城正相应国家号召,进行禁止土葬专项治理工作,口号是一个都不让埋。
在华国,当政府想真心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力量是无穷的。
哪怕在如此偏僻的村落,想偷偷的进行一次土葬,可镇上的人还是来了,同时还带了几十个人过来准备强制带走遗体火化。
很自然的,王奋的父亲带着村里的人和镇上来的人打了起来,双方都有人受伤,最后还是镇上来的人多,一把火烧掉了当时停棺的灵堂,也就是王奋的祖屋。
而王奋父亲好了才没几天的腿在这次冲突过程中,又一次被打断,等好了之后,那条腿也彻地瘸了。
王奋当时也在现场,可冲在第一线的他早就被打倒在地昏迷不醒,醒来的时候,眼前只有那满天的火光。
就这样,祖屋里童年宝贵的记忆和母亲的遗体一起被那把火烧个精光。
“祖屋。”王奋的父亲轻轻低语了一声,眼神中渐渐有了光彩,修个祖屋可不是买点礼物这么点钱,于是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赚了多少钱?”
“一百万?”王奋的父亲看到王奋伸出的一指手指猜道,王奋能给村里人买十万块的礼物,那起码是赚了一百万才有这样的场面。
“一个亿!不过现在才一百万。”虽然现在王奋才赚了一百万,而且即使把电池全卖光了也赚不到一个亿,不过他还是要把牛皮先吹起来,让他爸舍得花钱,他爸确实抠门太久了。
“你不会是被雷劈了吧,卖个电池能赚这么多?”王奋的父亲虽然在山里,可是以前也经常出山卖药材的,知道一个亿是什么概念。
“现在卖电池先赚个一个亿,接下来打算卖食品卖个百来亿,以后可能搞搞重工业,到时候钱就是数字了。”王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他这可都是说的真话。这还是为了让他爸有心理准备,一下子不要接受太多的信息量说的删减版。
他还没说他真的被雷给劈过,头发就是被雷劈没的,也没说以后他要当救世主,拯救下地球呢。
“那你之前在山城做什么,扫过地没有?”王奋的父亲结结巴巴地问道,王奋该不会扫地扫成神经病,买个电池上亿,开个饭店上百亿,还要搞重工业。这像是个才毕业几年的大专生说的话吗,像是个环卫工的职业生涯规划吗。
“扫过几天,只是体验一下人生。爸,你看我给你带了些东西回来。”王奋大言不惭地说道,将扫地的时间压缩了数百倍。而且为了转移话题,打开了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