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只感觉头晕目眩,也不知经历了什么,恍惚间他来到一个崭新的世界,这里的灵气浓郁得他都要惊叹了!他就像是被那株百年白灵芝的所有灵气包裹着一样!
只是此时的他却是没有肉身寄托的浮萍,如此弱小的真灵,周围这么强盛的灵气对他来说反而有害无益!
他感觉自己在快速地消散,真灵也愈加虚弱,就要湮灭了,一劫刚渡,一劫又来!
此时他感觉到一个点在吸引着他,那是一个如仙境般巨大的山峰,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由自主地以光一般的速度冲了进去!瞬间他就感觉到一种温馨,那是久违的安全感。
而峰顶上,一个貌若天仙般,长有尖尖耳朵的精灵模样的极美女子,此时肚子又大了点。
她开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腹部,喃喃道:“襄儿乖,别乱动,娘知道你迫不及待地想出来玩耍呢!”
一个伟岸的男子走了过来,道“我们的襄儿将来定是不凡,才三个月就有这般动静了,哈哈!”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怀的!”
······
时光荏苒,岁月如同白驹过隙般悄然而逝,转眼间,方一来到这个新的梦境,一个全新的修真世界已经整整十七载了!
夜幕伴着夕阳的残昏姗姗来迟,逐渐笼罩整个泛有淡淡粼光的海岸码头,周围的船只也都停歇了下来,偶尔的火光闪烁,那是巡视卫兵的火把在摇曳。
不远处的主城却早已是灯火通明起来,声声爆响,璀璨绚丽的烟花时时冲天而来,绽放出最动人心魄的瞬间。
微风在浮动,安谧的寂静即将到来,充满未知与期待,跳动在每一个人的心间,一种狂放,犹如瞬间摆脱了千百年来加身桎梏的解脱感,一场竭斯底里的放肆,在夜的笼罩下如暴风般袭来,连着厚厚的城墙都跟着兴奋了起来。
夜,就是这般的不安。
城内,一个小湖泊旁,杨柳依依,烟花四起。后面倚靠的便是金碧辉煌的楼阁林宇,其间一正门处,上书写有“醉花楼”的牌匾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其中一间精致的雅阁内,紫气腾升,幽幽袅袅,在夜晚半暗与灯光摇曳的映衬下,更显得神秘撩人,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柔纱,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掀一掀。
两边的屏风自然敞开,一盏成六角棱形的灯笼悬挂在屋子的正中央,其上坠下的流苏偶尔摆摆晃晃,投下的斑光也跟着流动,隐约可见白色屏风上秀有的山水妙图,云雾缭绕,霞光内含,让人好不向往。
两屏风撑出的空间里,汽水纷飞,似天空飘有的淡淡云气一般,一阵又一阵游荡,飘到屏风处,宛如一圈波纹遇到了堤岸,无声地隐去,只留下点点缀缀的露珠,给山水图更添了一番韵味。
追溯雾气的源头,只见得,一只白白的莲臂轻轻擦拭着那光白透亮的身子,随着波澜的起伏,在雾气中,缓缓地摩挲。
她身体上扬,另一只玉臂慢慢解开系在发间的丝绦,落下如瀑的发絮,黝黑亮眼,又缓缓沉下水去,留下无限的旖念。
纤细的柔荑滑过光滑的肌肤,停留在微微拱起的玉足上,带着片片血红的玫瑰花瓣,落下一串水珠,一触即散,白的完美,吹弹可破。
夜闺阁里,灯烛摇曳,红袖添香,自然是一大美事。
但有美人出浴以供卿来作画,岂不更是一大美事!
两屏风夹角的尽头,一副约有一尺长宽的画卷自然悬浮在空中,其上的笔尖带着墨,时缓时急,时断时续,墨汁浓淡交替,清晰的画面逐渐隐现了出来。
作画的人微微一笑,不待加红添绿,便把画置于案头,缓缓走出屏风。
起身着衣的玉人,闻声脸一侧,愉快的脸颊嘴角处难免有一丝郁闷。
他真的只是单纯的作画,难道对我就不感兴趣么?
悉悉索索,玉人不一会儿便穿好衣裳,出了屏风。于案前,仔细端详着上面的画作,唯有白与黑的交替,朦胧的美人刚要出得浴来,完美的身材,隐约可见,诱人深探。
“红玫瑰高庄典雅,大胆热情,血色荡人,但我却不太喜欢,要是白的玫瑰也好,纯洁天然,温馨淡雅,却又不失优雅端庄。要是白百合则最好,单纯清新,素雅高贵,庄严不可冒犯,很是适合你,所以,我以空白留之,也就不用再加颜料了。”
“你呀,贫嘴!要我换花浴,就直接说呗,这么文绉绉干嘛?”
“嘻,还是你最懂我。”
不一会儿,阁楼琴音飘逸,悠扬远长,直触心灵,让人沉迷。
······
“来来来,琦琦,陪我喝一杯,今天公子我好开心呀。”
屏风外,秀圆小巧的檀木桌旁,修长白皙的五指倾斜按抚着龙头酒樽,液柱滴落处,同样精美的手指微微托拿着一个小巧的玉凤杯,剔透玉指的主人一身华服,束着纯白的沾巾,懒散而随意,喉结上下波动着,咽下一口纯美的琼浆,嘴角翘扬,朝刚刚弹完一曲《凤求凰》的肖玲琦轻佻地说道,“琦琦的这首曲是越来越动人了,深挚缠绵,旖旎绵邈,而又明快激昂,我要是个婀娜的玉人,定要随了你去。”
“弹曲倒是可以,至于这酒,奴家可经不起它的折腾,你这个坏公子,总是变着法子哄我开心,想借机灌我酒,是不是?”
优雅古朴的琴案前,一道靓丽的身影拖着稍长的连裙,莲步轻挪,嘴上虽是这般说着,但那双灵巧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