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虽是简短,但情形之间已是血恨峥嵘。傲冷雪已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苍惶曲折。但除了唏嘘长叹之外,他再也想不出更好的词句来安慰对方,人生有太多的无奈,他已有切身体会。
钟楚杰突然怆然一笑:“我虽九死一生,但比起你来却幸运多了,你那天中了铁心掌被他们抓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你活不过三天”。
傲冷雪心头一动,脱口道:“莫非是那位草先生救了我”?
钟楚杰点点头:“除了神医草百生,还有谁能救得了你……”但草先生救你似乎也费了不少心血,光那口丹炉大锅就熬了一天一夜。
敖冷雪霍然起身道:“草先生在哪”?我要当面感谢他。
钟楚杰目光一黯:“他早就走了”。
敖冷雪闻言一怔:“他已经走了”?
钟楚杰重复道:“不错,他早就走了,在七天前就走了,他说你七天后会醒来,让我在这里守护你”。
敖冷雪心中陡然一空,满腔的感激之情顿时化为无尽的惆。,他瞬间又尝到另一种滋味,那种滋味甚至比仇恨更让人纠缠,更让人揪心。
钟楚杰似乎看出他的心意,也长叹道:“草百生是个极奇怪的人,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救人医病,不为名不为利,全凭一口好恶,根本无因可循……”。
他语气微一顿,陡然一转:“他虽是个不懂常理的怪物,但医术却非但丝毫不怪,更有点神奇,他说你七天后就会醒来,你果然一丝不差地就醒来了,而且好像伤痛全消”。他言语间,双目变得灼亮,不知是崇备还是嫉妒?
傲冷雪轻叹道:“果然是一代怪杰,一代神医”。他心中突然一动,不解道:“那草先生既是位奇人,定是行踪飘泊,他又怎么会来此闹市当中”?
钟楚杰突然放低了声音:“草百生来此,是牛老爷请来为一个人治病的……,一阵脚步声突然传来,钟楚杰倏然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