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白的模样阴爻心中不妥,即道:“昨日我发的请帖并不少阴阳门,只是他们回请说今日另有安排在身,既然只是个小小娱乐,也就没必要非得过来,故此我方才没有提将他们,还请小白兄见谅。”
听了他这话小白摆了摆手,“诶,阴爻兄这是哪里话,我怎么会怪罪与你呢,我的意思是那阴阳门太不讲,将你我等众人撩在这里是何意思么,不觉得太过失了礼仪?如若是贵门尊主在,恐怕也过不去吧?”
听着他言辞有些过意,法门的韩子非终于开了口,“说来你也是,刚才阴爻兄不是讲了人家另有安排么,想必是有其他重要事情要做,你又何必这么在乎这一点,不觉得计较小局了么?”
小白在上面瞄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来到道门城中,有什么事情还能比面见贵门当家人更重要的,难不成那阴阳门一心想着考察地里详情呢,将联盟大会之事都抛在了脑后?”
韩子非眉头微皱,“不要强词夺理,谁都知道儒门与阴阳门有过节,在这个时候小白兄可不能以公办私啊!”
小白歪了脑袋将下面人看了,“韩兄,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何时见过我在这方面承办过私情?儒门与阴阳门有过节是不错,那我也想问一句,在座的各位,哪个门派没有与他们交过手?”
看着公子面色严厉起来,下面坐着的众人便不由得有些拘谨起来,初次面对这种境况的青冥心中不禁发笑,真不愧是儒门的大弟子,排名第二的名门后代果然是不同凡响,平日里看着温润猥琐,认起真来还真是能够压住场子,哼,真不知那儒门尊主仉督乐是该喜还是该忧呢,有了这么一位徒弟,怕不怕被其拍死在沙滩上啊……
“青冥兄,别只顾着笑啊,有什么话说出来,大家伙都听听!”看着青冥在那里偷乐小白叫了一声。
被唤回现实的青冥忍不住咳嗽咳嗽,正了正身子道:“方才白兄说的是不错,近来阴阳门的人确实猖狂如獠,想必众位心中也都有不爽之意,只是今日本为阴爻兄宴请大家高兴一时,又何必单单抓着那些人不放,倒是坏了我们的兴致。”
“你看!”青冥话刚说完,韩子非就开了口,“初来的青冥兄都能明白的道理,你一个老道熟人怎么就说不通呢?”
小白冲韩子非翻了个白眼,转头又看了那边的青冥,提起嘴角笑了一个,摆摆手道:“罢罢罢,既然各位无心述说此事,那我也没必要在这里充好人,什么事放到明日自会见分晓,那若佛小徒想要怎么造,大家看着便是了!”
说着话摇着手里的扇子站起身,正要走将下来,却在这个时候,楼下响起了一个声音。
“不知是哪位公子对若佛不满,今日便说来听听,又何必放到明日呢?”说着话,就有一人从那边的楼梯口走了上来。
众人转头看过去,来人不是那阴阳门徒若佛还能是谁?
站在上席位的小白看着来者挑着眉头不说话,若佛带着自己的六师弟阿兰那从那边转身过来,不用瞧刚才也是对面那位翩翩公子在论述自己的罪过,心中不禁暗笑一声,老故人,也是老冤家。
走到当前,若佛和阿兰那与起身迎来的阴爻打了个诺,却也不顾其他门派的弟子,只是将目光盯在了上面的小白身上,笑道:“刚才可是小白兄在说话?”
小白摇着手里的扇子跟他对视着,“你不是不要过来么?”
若佛笑道:“事情办妥了,自然不会辜负阴爻兄的美意,只是没有料想在下不过晚来了一会儿时间,就让人觉得失了礼仪,看来小白兄对吾门意见颇大啊。”
小白冷笑一声,“不敢,只是有些闲话想说,憋着难受。”
听了这话若佛温笑一声,拂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转头又看了上面的白衣小子道:“那好,今日就将你憋在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我也好听听到底是哪里对不住贵公子了,使得你如此生气。”
看着自己的位子被占,小白也不再打算下去,回身跟阴爻并排坐了,望着下面人冷笑一声,“若是今日就将话全都说了,那我们明日又要讲什么?”
若佛笑道:“今日把话说得明白了,明日岂不是又少了一趟子麻烦?”
小白低头瞅了瞅自己手里的扇子,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看着他那模样,小说门徒龙古忙的又在手里的卷纸上书写了几句,坐在他旁边的农门弟子千冬月瞅了他一眼,“这种场合你也敢写?”
龙古看了他一眼笑道:“早就想与这儒门小白立个传了,可惜一直没有时机,近来有了这打算付诸行动,当然要紧抓每一个细节。”
千冬月眉头一皱,“人家还没死呢,你这就给立上传了?”
龙古“诶”了一声,“何人说只有人去了才能立传,活着就不能写了?”
千冬月没再说话,只是挑着眉头坐回去了,龙古往上面瞧了一眼,继而又望卷纸上记下了几句话。
再说小白,心中略思一时,一篇罪状文稿已经铺面而成,刚要开口说话,谁知旁边的阴爻却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等人问什么,那人自笑道:“小白兄且住。”
众人目光总算是全全集中到了阴爻这个东道主身上,看着眼前人的神色,小白自知不可再与下面那人胡说下去,便摇摇将身子往后面一靠,单等阴爻发话。
起身,阴爻看着若佛笑道:“方才小白兄本是无心之语,若佛大人又怎当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