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元斋炙与道茨重创,黑袍人也顾不得被困在幻术之中的仨个人,只是托起草地上的三个丫头纵身远走。
眼见得一群逆徒要走,元斋炙又哪里肯愿意,扑身倒地,在地上用身子摆了一个“大”字,双手扣在胸口,眼目死死盯住了正在渐行渐远的身影,三重法咒在口中默念成型,手指舞动,接连扣出九道幻迷之式,钢牙一咬,法罩伴着九重金丝直追而去,将腾在半空的黑袍人纷纷穿了脚腕,眨眼便陷入一片迷幻之境。
发觉受了小儿暗击的其余人心有不爽,回头瞧了倒在地上的元斋炙,手里纷纷拔出了腰间的弯月刀来,影子一闪,当即到了眼前,扑手就要往下砍,倒在那边的道茨一见形势不妙,千钧一发之际持剑挡在了元斋炙上面,冷刃之间撞击的铿锵作响,崩出的火花将人眼睛狠狠刺痛了一回,眨眼的功夫,元斋炙就看着面前的道茨已经被重逆徒在肩膀上砍出了一道血沟,小子一把冰剑架着几把弯月刀早已面孔扭曲,明显吃不住力道。
“老道!”惊叫一声,顾不得那边还被困着的人,断了手里的金丝翻身跃起,把手操了背上的利刃望着对面一排人就扫了过去,锋利的剑刃轻而易举划开他们脸上的黑纱,连着皮肉崩开了一片血雨,听得几声闷叫,元斋炙不等他们反应,脚下一个旋风腿,将众人全全踹倒,这时候下面得了空档的道茨手中冷剑一挥,从那些人咽喉处一扫而过,算是将他们送上了西天,招式又冷又狠,利索的让元斋炙看着不禁愣了一下。
转身看向那边被幻术困住的几个人,元斋炙与道茨忙的跑过去查看丫头们的情况,谁知就在这个时候黑袍人却不依不饶,持了手中的冰刃直冲而来,废了大半精力的两个小子哪里吃的住这样的攻击,直被打的连连后退,结法印的时间都没有。
眼见得敌人一刀砍向自己的胸口,被死死困住手脚的元斋炙不由得瞪爆了眼珠子,啥时候想过自己会在今天殒命,那边媳妇的手还没牵过呢!
就在他怔愣等死之际,忽而又见一支绑着黑羽的利箭从眼前人胸口直刺而出,打着旋风冲出胸膛,在半空拐了个弯又转回去了。
几滴热血喷到脸上,元斋炙就这么看着眼前被锁了命的人一头栽了下去,抬头往前看去,就见着一个身着黑衣手拿轩宇弓箭的小子正将转回去的利箭复搭在弓箭之上,一张印着兔章的脸笑的满是顽痞之色,不等他开口问话,转眼又从他后面赶上来几个人,定睛一看,不是之前坐在他们下面看戏的那几个小子么,后面还跟着一只大白狗。
不错,来的人正是阔落他们,因为黑袍人劫持的丫头里面,还有着他的妹妹旒沙。
“妈的你们活够了是不是敢绑我家小姐要钱不带你们这么不要命的!”看着倒在草丛中的旒沙鲁羡冲着那边的黑袍人恨恨骂了一声,似乎根本没在意刚才自己救了谁的命,张手就将搭在弓上的利箭再次射了出来,在众多黑衣人中穿插一时,翻身归回之际,早见几个人被刺穿喉咙应声倒地。
阔落奔到那边查看旒沙的情况,对付黑袍人的事情当然是交给了霍囹尊他们。
不一会儿,方弼默殷颜钰环儊四个人也赶了过来,后面又跟着离罫和九黎族两个人,一瞧见自家丫头被弄成那模样气自不打一处来,纷纷拔了手里的冷刃冲向了那边一群黑袍人,将这场战斗冲击到了高潮的一个沸点。
远观一场恶斗,立在枝头的白发少年依旧飞云不动,细雨在他身上铺开了一层软软的羽毛,打在睫毛上滴成了两道雨睫,冰冷的目光丝毫不为那边的战斗所动,似乎在欣赏些什么,又似乎在等待着些什么。
“你好像挺喜欢看着人家热闹的。”就在他静冷之际,身后忽然飘来了一个红色身影,转眸看去,是个红衣的女子。
来的人正是墨门弟子叶灵鳯,在得知卿伊阁出了事情之后,便忙的从驿馆赶将过去,又从人口中得知一帮孩子出了事情,方才带了几个墨门弟子随追而来,道门人自然先他们一步,故此时此刻方才有了跟红浮罗讲话的时候。
“跟你有关系么?”转过眸子冷冷回了一句,红浮罗望着那边被道门墨门成年弟子插手的战斗微微皱了眉头。
听了小子的话叶灵鳯掩口轻笑一声,“料想那与你一起的小姑娘现在还没下落吧,不然你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静待时机了。”
红浮罗不说话,似乎是默认叶灵鳯所说的意思,自己正是在这里看着那黑袍人最后到底要将那些女孩子带到何方,那样的话便可寻到菩嘲萨的下落了,但前提必须是他们其中得有人活着离开。
可以现如今的情况来看,似乎对自己的意谋有些不利。
“你似乎并不关心你家少爷小姐的生死,倒来与我一个外人搭话。”眼见的黑袍人被剿灭殆尽,红浮罗转过身口中念叨了一声。
听了他的话叶灵鳯笑道:“不然不然,正因为插不上手所以才来与你说话,那道门弟子各个本领高强,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比得了。”
“那你也应该去看看那丫头的情况,万一有个不测呢?”红浮罗这话说的倒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起之前旒沙跟他嬉笑的模样心中有所动容,或许,是怀念自己跟那个丫头小时候的事情吧。
说完话也不待叶灵鳯回他,起步就要离开,却被女子轻轻扯住了衣袖,低声道:“看小兄弟也并非性冷之人,又何必时时拒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