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白奎将偌大的一口石棺撞得翻了过去,少卿与君泽愣在当地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有时候谁也不知道生命到底是在于静止还是在于运动,碰着毒蛇,你一动,死了,碰着狮子老虎,你不动,又死了,此时此刻碰上这不知什么东西的东西,还真是让人矛盾。
不过最后两个小儿还是选择了生命在于运动,歇斯底里着撒丫子就往回跑,原因是他们看见一个枯瘦的东西从那棺材里爬了出来……
白影追着他们在侧面的崖壁上翻腾雀跃,眨眼功夫就抄到了前面,一只毛茸茸的爪子蹭着跑在前面的君泽的脸,当时就将小儿唬的一个屁股蹲坐那了,死死闭着眼转身就往回跑,哪知那东西调戏完他又去调戏后面垫后的少卿,被抓了一把屁股的小儿炸了毛似得直往下冲,结果就跟从下面上来的小子撞了个满怀,双双跌进石阶旁边的沟沟里,许时都没爬出来。
见着自家小主子受欺负,跟着唱了一出惊悚戏的黑白二奎终于收回了惊恐的面容,想他们两个是何等东西,见了神还敢上去咬两口呢,又何况这种阎王爷都不收的野鬼,抓来当顿宵夜都没问题。
爬出来的枯鬼口中一直“咕咕哝哝”的叫着,时不时还炸一下子,刺人耳膜,在这个地方行动的速度极快,眨眼出现,不等你看清它的面貌,瞬间又消失不见,好似故意要打游击战似得。
黑白二奎不受骚扰,立在正央遮蔽双眼,单凭感觉去追随那东西,而后便一招即发,水火并融直冲那东西而去,只听得一声惨叫,接着就是什么东西滚落的声音,便知那东西被伤着了。
正在沟里闹着刚才矛盾的两个小子当即愣了一下,随后少卿就咬了一下君泽扣在他嘴里的手,小儿吃痛自己缩回去,他便使了吃奶的力气从沟里爬出来,抬头一眼,就见着那上面黑白二奎正并肩腾在半空,浑身散发着幽幽圣光,天神一般的存在,倒将他这个小主子看得有些发怔。
君泽从后面跑上来,直奔上面而去,反应过来的少卿方才跟了上去,瞧着在那边地面上缩成一团的白影子,像是一个穿了衣服的小孩儿,身体构造却有些让人不敢恭维,一时间不敢上前去,晃晃站在当地满手心都是冷汗,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却又听到那边棺材里传来了一个更让人发毛的声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突如其来的一阵急咳声将少卿与君泽唬的又是一炸,跳了三跳转身躲在了黑白二奎身后,白奎瞅着棺材那边怒颜“哇靠”了一声,一边的黑奎也“他哇的”一句,两个小家伙雄赳赳气昂昂的冲那边转移了过去,留下少卿君泽怔在当地,你看看我看看你,最后各自一句,“都是跟你学的”,算以终了。
只说黑白二奎冲着那边过去,少卿与君泽在这边瞧着也没跟上去,只能看见从棺材背面突然耷拉出一个什么东西来,看过去倒像是人的一条胳膊,当时就给两个小儿吓得一哆嗦,黑白二奎却丝毫不犹豫的张口就咬了上去,“哇啦啦”好一通厮杀,惨叫连连,虽然这边瞧不清战况,但听声音也知道有多血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少卿与君泽就瞄着四周开始出现之前那些小桃神的影子,估计又是从下面追过来的,越来越多,在四周铺成一片,却也并没有对他们立马展开攻势,而是同样被那边的战况吸引了眼球。
过了许时,那边的声音方才渐渐消停下来,最后就见着黑白二奎狰狞着面孔,两张嘴提溜着一个什么东西从那边升了起来,扎眼看去,却是个无头的人的尸体,身上的白衫子已经槽乱不堪,被黑白二奎叼着两边的胳膊,慢慢腾空而来。
少卿与君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但最后还是距离近了,方才看清楚那尸体本是有个脑袋的,只是背对着他们耷拉到前面去了,过腰的头发乱成一片,活像是个吊死鬼。
“扔……扔到一边去!”看着都发毛的少卿指挥黑白二奎,两个小家伙嘴里“呜呜”作响,叼着那东西龇牙咧嘴的就往那边的沟沟里去,唬的旁边看热闹的小桃神们也都挺是嫌弃的直往后退,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就在少卿与君泽稍稍输了口气的时候,忽然又听得那边即将被扔进沟里的死尸有了声响,“给我放下,喂喂,说你们呢,听见没有,放开我啊,要是再不要脸我可就不客气了……”
平如泰山的声音将少卿君泽再次唬的怔愣在当地,可黑白二奎可不知道什么叫怕鬼,一听嘴里这东西还有动静,当时嘴巴一松就给他扔到沟里去了,一头扎了下去,展开又一lún_gōng势。
“哎呀……哎呀呀……哎呀呀呀呀哎呀……要死人了,别咬了,再咬我可真生气了,两个小兔崽子……喂喂喂别咬那里啊会死人的你们两个傻逼……”声调不起伏不下降,活像是个机器做出来的,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奇怪。
召回黑白二奎,少卿与君泽腾架其上居高临下,望着下面被塞进沟里的那东西少卿喝了一声,“歹,哪里来的恶鬼妖魔,敢在这里吓唬你爷爷?”
听了这声呵斥,窝在沟沟里的吊死鬼方才坐了起来,不慌不忙的整理完自己的衣衫,捋好散乱的头发,挽了个发髻,那边看得清楚他面容的小桃神慌忙将掉在那边的发簪送了过来,那人取来别在头上,狠狠搓了两把脸,方才抬头将上面两个小儿瞧了,却原来是个大活人。
瞧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