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催命么?”君泽看也未看后面的人。
红浮罗轻笑一声,“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形象?”
君泽不做声,只是低下头,落在他脸上的雪花因为热量化成了一滴滴小水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红浮罗在他身边站住脚,“想那小子在那边忙的焦头烂额,你却在这里清闲的以至于无聊,两边一对比,差距似乎有些大呢。”
君泽,“既然那边那么热闹,你这个好事儿的就不过去凑凑?”
红浮罗,“该去的时候自然会去,不用你老挂心。”
君泽看着自己垂在下面的脚尖,“是他让你来找我的?”
红浮罗眉头微蹙却又笑意轻扬,“怎么,没了他,你我之间就不存在交情了是不是?”
君泽显然对这个有些反感,也奇怪身边这个小子从当年的冷面童子怎么就成了现如今的闷骚男,但这样的话自然不会说出口,只是输了口气道:“那个男人已经回来了。”说的自然是赫连玄卿。
“我知道。”红浮罗应了一声,在一旁坐下,红袍被风吹得咧咧作响,“带回来了什么?”
君泽道:“他要救我的命。”
红浮罗笑了一个,“被感动了?”
君泽依旧盯着自己的脚尖看,“我知道你每次来都是煽动与我,但是,能不能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会让我很反感。”
红浮罗,“……”
君泽抬起头,望着城池的远处,“但古綦一直跟在他身边,可以说是形影不离,那个人似乎有所察觉。”
红浮罗蹙起眉头,“你是说他怀疑过你?”
君泽,“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周围藏着太多要暗杀那个男人的人,并不是针对我。”
红浮罗道:“你不会是说,这就是你一直未动手的原因吧?”
君泽瞥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红浮罗冷笑,“还在为你的懦弱找借口。”
君泽看着他没做声,许时也跟着笑了出来,“懦弱?”
红浮罗沉默一时,君泽看着他眼神中有着一丝挑衅,“自己的女人被人家勒走,屁都不敢放一个,你现在说我懦弱?”
丫头的身影在脑海中浮现,红浮罗却并没有因为君泽的挑衅而恼怒,反而笑了一个,“我看这几天你确实挺无聊的,该找些事情做做。”
君泽回过头,“每天都为围剿蛟人帮与你们阴阳门的人而头疼,我忙的很呢。”
红浮罗的脾性比起以前显然是好了太多,但也不除却他只针对身边这个人,几乎被人家撕了脸皮,却一点儿不见恼意,“你以为你在这边闹得动静越大,他就会越关注你?”
君泽撩着自己的刘海百无聊赖,“难道不是么?”
红浮罗道:“与其这样,还不如来个绝的。”
君泽斜眼瞄着他,“我已经说过了,你这样会让我很反感。”
红浮罗晃着自己的双脚,“反感我的人多了,你连队都排不上号。”
君泽甩了甩袖子,“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有打算,用不着你天天来逼命。”
红浮罗冷笑,“那样最好不过。”
君泽莫名的有些生气,愤愤的站起身,“你那个跟屁虫这次没跟着你?”
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小红螺,红浮罗坐在那里依旧荡着双脚,“知道是来找你,就不跟了呗。”
君泽暗暗瞪了他一眼,红浮罗却又道:“怎么,你那个小黑鬼也跑出去玩儿了?”
明知是被少卿召唤而去,却还在这里煽风点火,君泽脸上已经挂不住阴沉,红浮罗看着甚是欣慰,拍拍腿上的雪站起身,望着一片银装素裹的城池输了口气,“道门城池,果然繁华之所,只是不知道在不久的以后,会换做谁来统治。”
君泽转过头不想看到他,“换做谁也轮不到你。”
红浮罗笑了一个,“那可说不定,万事皆有可能。”
君泽不再搭理这个话茬,只是道:“当初将你那个丫头带走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死在了东幽。”
闻听此言,红浮罗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个,并没有多说一句话,突然身影一闪,眨眼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句还在空气里飘荡的声音,“你的心上人来了。”
君泽低头看去,就见着下面一个人正往这边走来,不是别人,正是愔鸢。
望着站在旗杆上的小子,愔鸢与一路的同学告了别,打着伞走到下面抬头将上面的人看了,“你爬那么高做什么,上面风那么大,你不怕冷啊?”
见了小丫头,君泽方才还阴暗的一张脸瞬间就红润了起来,说话也有些结巴,“啊……那……那个,师父让我没事的时候多上来走一走看一看,怕……怕有暴徒潜入。”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自己对这个丫头片子的态度竟然变得如此不堪起来,以前大可以将她无视,可是现在见了面自己竟然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控制不知,奇怪的感觉……
“上面自有侦查队的人员蹲守,你又多的哪门子的事,快些下来,大病初愈的,小心又感冒了!”愔鸢挥着手招呼上面的人。
君泽从上面跳下来,双手在口袋里不自觉的乱搅着,“那个……今天放学这么早?”
愔鸢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过去将伞分给小子一半,显然,丫头也有些不自然,紧紧抱点点头,“嗯,老师说,天冷,留了作业让我们回家做。”
君泽“嗯”了一个,就再没别的话好说,愔鸢只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