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他妈再踩我老子烧……烧死你个老狐狸!!!”被彻底激怒的重黎总算是演不下去了,将脑袋从地底下拔出来抱着那天狐的爪子张嘴就要咬。
天狐将公共甩出去,本来想吐火烧他的重黎纵身去接,却又被生生拉回去,天狐爪子死死扣住小子的脑袋,这次重黎就是想跑都跑不了了,一辈子除了当年被赫连玄卿制住那次感到自己的无力,这好像就是第二次,心中不禁一动。
哎呀,老子又要死勒……
瞧着那边没完,韵鲤这边稍稍松了口气,瞟了那边嫚娃一眼,他身旁的红缨早就不见了踪影,刚才情况复杂也没看清是被阴兵冲回去了还是自己跑到哪里去了,只有些走神之际,小红人暗暗与他使了个眼色,这边人一愣,当即又明白过来,当下便无了言语。
话说回来,或许天狐不该选择第一个致死重黎,他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这么能死缠烂打而且怎么都打不死过,向来优雅高冷傲娇的天狐这次被傻小子闹得没了耐性,龇牙咧嘴的狰狞了一张面孔,浑身的毛发都被怒火冲的飘了起来,然而被他死死攥在手中的重黎还在垂死挣扎生命的最后一刻中冲他吐着小火苗,“噗,噗,噗……”
被甩出去的共工坐在地上,都不忍直视自己那个生命不息的弟弟……
顾不了天狐那边,冥尺站在清石之上双手强强压制着水面以下的冥印,虽然感觉到下面又一股力量在与之对峙,但也足足不够抵挡自己,这一次,不将那小子压成肉饼夹馍馍嚼了,就对不起自己这次消耗掉的卡路里!
话说的轻松,下面给少卿死死抵挡的白奎与黑奎可一点儿不轻松,几乎要将肚里的老血喷出去,却也阻挡不了上面的冥印下压,少卿的半个身子已经陷入池底,身体也因为高强的水压变了形,然而从他体内飘出来的血印却一张张贴在了上面冥印之上,或许黑奎不晓得这东西的厉害,但白裤肯定是相信下面的小子,现如今只希望他能抓紧时间,不然上面困着的那些人的性命可等不了了。
理所当然,在这样的境况下少卿没有理由让白奎对他失望,更没有理由不给黑奎一个惊艳,当小子双手起势将结在上方的层层血印推送出去的时候,就意味着又一次的天翻地覆即将呈现在众人面前。
当冥尺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水底涌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自己应该放弃这次攻击,但心有不甘的他终究不想,最后就被少卿送出来的血印轰的横身飞了出去。
还在被重黎死死纠缠的天狐没有时间对他人出手,甚至看到那边几个人脸上愕然神色之后连头都没转过去,就被身后涌过来的巨大气浪冲的横身扑了下去,连带着那些阴兵鬼将战马铁骑,均均被卷入其中,比起之前的那一番,更是让人毫无应对之力。
墓室中一阵翻天覆地,几乎要将这个地下陵墓颠倒个跟头,阴阳门的几个人在里面待不住,纷纷跑了出来,弑神更是被冲的险些撞到九婴的身上,被弱水挡了开去。
“你还在犹豫?”看着坐在那里的人,邹衍面色阴沉。
九婴转头看他一眼,不由好笑,“前辈说的是哪里话,到了现在这一步,我还能犹豫什么?”
邹衍死死盯着他那一双冷眸,“你早就能杀了他,为何要拖到这个时候?”
九婴回过头,“前辈不明其中详由,就不要胡乱说话了。”
“诶哟,九婴公子这话说的可真是……”眼看旁人对护法不敬,弑神就要上前,却被一旁若佛拦住。
邹衍问道:“你的上头人呢,叫他出来,我要见他。”
九婴依旧坐在那里抱着怀里的丫头,看也不看他,只冷冷道:“阴阳门本就是此次行动的辅佐者,我们如何计划不用你们费心,我的上司更不是你想见就要见的,我劝邹大人还是耐心些,你们等不了多少时候了。”
邹衍明显被这几句话说的拉不下面子,“九婴,我劝你说话注意些。”
此时九婴的心情很不好,自然没有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冷冷瞥那边人一眼,“邹大人,我也劝你识相些,不要总认为任何人都归于你们旗下统治。”
“你……”邹衍被堵得说不出话。
九婴回过头,手指抚过丫头的脸颊,滑到她的脖子里,顺着那根红绳,一直到下面吊着的那块玉牌之上,繁琐的文络中印着两个狄罗阁人文字,正是“御林”。
眼角晃过一丝殷红,九婴手中短刃横出直刺而去,本欲要夺那块玉牌的红缨被冲的闪身回来,脸上却也被划出一道血口,很快又消失不见,贴在石壁上看着这个一向弱不禁风的男人皱起了眉头。
“先生,你可真是个好演员。”红缨话语之中带着满满的讽刺。
九婴冷冷看着他,“多谢夸奖。”
不得手的红缨愤然一眼,转身要走,却被一旁弱水打了回来,两条黑蛇从黑漆漆的石峰中窜出,死死缠住了小子的脖子,就是他想转回红缨枪的模样也不可能,弱水抽出腰中血刃死死抵住他两块肩胛骨之央,顺着又往下滑了两寸,碰到了红缨身体最为敏感的部位。
那正是他的死穴之所在……
当年与少卿嫚娃在狐山云阁闹酒,赌输之后所做的惩罚,却从来没有想过,第一个以此威胁自己的人,竟然会是他……
此时此刻的弱水当然已经不是那个与他们共饮赏月的好友,固然也不会去在意红缨看他的眼神,只携着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