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可能?”少卿显然是不相信,“我们可是牟足了力气往这边跑的,他们没理由会在我们前面到达这里!”
小白依旧笑着,“我说的亓官,不是跟你们打交道的那个亓官,而是他的弟弟,亓官潇煜,也就是……”
他的目光停留在少卿的身上,顿住了,继而又道:“想必我不说你也认识吧。”
少卿自然他说的是君泽,可什么时候他要用“亓官”这两个字称呼那个臭小子了!
“那……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少卿忙问。
小白咋咋嘴,“抓了他手下的两个人,其他的跑了,不过现在估计还在这座城里,因为四周已经严密布防,他们插翅也难出去,只要一露头,就会被歼灭。”
“不行!”少卿当即叫了出来,引得小白挑起眉头看了他。
嫚娃拉拉小子的衣服坐下,示意他先别激动,看他的脸色那边小白就笑了,“你这次过来,是为了找他吧。”
少卿没做声,显然对面人之前的话将他刺激到了,不说话也相当与默认他刚才的问题,小白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有些无奈的输了口气,“虽然我不太清楚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想说的是,那个小子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如果你脑子里一直印着当年他的模样,想必等到你见到他之后会很失望。”
少卿坐在那里不与他对视,似乎是有些惧畏,“这个跟你没关系。”
小白看着他,“你们之间的事情是与我没关系,但就今日的事情来说,跟我的关系可大了去了。”
少卿抬头看了他,眼神中带了一丝惊恐,“你……你该不会真要杀他吧?”
小白眼中掠过一丝寒意,“你说呢。”
少卿没做声,小白继而道:“今日他可以来杀我,明日他就可能跑到道门去刺杀相柳,如果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你觉得我们这边还会有谁愿意留他的性命?”
“只要你能协助我找到他,我可以带他回家,从此再不沾染这样的事情!”少卿急忙道,言语中掺了一些祈求的味道。
小白看着他眼中带着笑意,“你太天真了,四年来他刺杀的人可不是我一个,死在他手上的人也已经不计其数,你刚才所说的法门,名门的刺杀事件,都有他的参与,就算以后他不再动手,也绝对逃脱不了之前犯下罪过的惩罚,到了现在,恐怕连相柳都保不住他。”
“怎……怎么会这样……”少卿有些恍惚,他不愿去相信对面人所说的话,可他所说的又似乎都是事实,他内心很纠结,当年那个脾性已经转好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成为他口中所说的杀人不眨眼的人。
小白起身,来到少卿旁边坐下,“其实我想问你,既然当年是他杀了你父亲,现在你又为何一定要将他带回家呢,依着你的想法,难道还想着能够像以前那样生活么?”
少卿被他问得一时语塞,弯腰搭在膝盖上的两只手不停地揉搓着,让那边的嫚娃看着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或许他也不会相信当年那个已经学会笑的小子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最终少卿低下头,“我没想过那么多,我只是想要找到他而已。”
小白看着他,当年那个一头小卷毛的小娃娃转眼已经长成了一个大男人,只是被生活磨砺的过早地显露出沧桑的神态,多少让人看着心疼。
目光停留在他腰上,瞧着浸透布衫的血迹蹙起眉头,“这些话以后再说吧,先把你们身上伤处理一下,现在天热,感染了可不好。”
随后便让仲书吩咐下去,他那边还有一大堆政务要忙,少卿他们只好暂时告退。
趴在医院的病床上,少卿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还在想着小白跟他说的话,嫚娃坐在旁边自己给自己脸上的伤口贴着创可贴,在得知小子腰伤如何来的之后,他心中的那份愧疚似乎就更加重了一分,当年自己失手将他退下山崖,已经造成乐小子不可愈合的腰伤,这次又因为自己被人家给捅了一刀,这个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完呢。
被唤出来的白奎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经由大夫说,他体内被人下了毒,身上的伤口已经发黑,显然之前抓在他身上的那些倒勾上面是带着毒的,幸亏小子免疫力强,不然早就被人家给毒死了。
一想到这里少卿就他妈来气,好歹白奎与那黑奎是亲兄弟,他们竟然也能下得去手!
“说的好像自己不是君泽的大哥似得!”嫚娃在一边有意无意的搭了一腔。
少卿趴在那里就更郁闷了,是啊,他们连自己都要杀,更何况一个小白鬼呢,想到这里,突然对那君泽腾起一丝恨意,却也不是一般的恨意,而是让他心痛的恨意……他竟然想要杀自己。
“不过也肯能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亓官曦尧在谋划,他不过是完成自己的任务罢了,对于我们的事情他一概不知。”嫚娃似乎总能够找到切入点给少卿一个安慰。
扭头看了小红人,少卿一张老脸又是眼泪鼻涕横流,一时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在他扑过来那个热情的拥抱之前,嫚娃起身离开那里,到白奎床边坐了,瞅着趴在那边还在狼吞虎咽的红缨,想起什么来似得,当下便揪着小子出去了。
做过全身检查,大夫告诉了嫚娃一个很不好的消息,红缨之所以越来越贪食,是因为他肚子里的那个瘤越来越大,所需的营养越来越多,吃的也就越多,但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