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格与少将的出现打破了两人相处之间的尴尬,两人均显得无奈,“他非要闯进来,你知道我们没有能力阻止。”
亓官没有回应,只是转头望了不远处的两个人,少卿还在挥舞着双臂冲着这边大喊大叫,丝毫不为这边人对他的冷漠感到一丝的落寞,瞧着他的那个德行,亓官心中越发的反感。
“就算他不死在我手上,也必有别人去杀他。”亓官冰冷的目光刺着那个身影。
君泽总算是瞧了那边人一眼,却丝毫不见神色,“那我就管不着了。”
亓官似乎有些生气,转身离开,临格拍了拍君泽的肩膀,叹了口气,“煜儿,不是我说你,难道你就看不出来他在吃醋?”
君泽看也没看他,“只要你们不在他身边煽风点火,他的醋坛子就打不了。”
临格自讨没趣,别别嘴跟着少将转身离开了。
眼见对面人蹦跳着奔着这边而来,君泽毫无一丝留恋,转身消失在忙忙迷雾之中,临走之际似乎听到了一阵孩童银铃般的笑声,无比熟悉。
对面人眨眼不见了踪影,这让跑到半路的少卿险些闪了老腰,愣在了当地,嫚娃站在原地死死摁着自己的背部,咕咕嚼着舌头,“瞧见了吧,人家根本就不想见你!”
少卿站在那里没动,刚才嘴里喊出的“小泽”还在远处往来的回荡,此时此刻显得无比的讽刺,就在他瘪着一张铁青的老脸之际,消失了老大一会儿的白奎从天而降砸到了他的怀里,被捅了两刀的小子哪里持得住这样的重力,抱着小白鬼滚进了下面的溪水之中。
嫚娃带着少卿从图印中出来的时候,元清伏翟正坐在一旁悠闲地喝茶,瞧着又滚了一身血的小子,眉头微微蹙起,“怎么,又被人家给涮了?”
少卿趴在裀藉上不想说话,他又被刺激了,习惯在这个时候闹闹小情绪,对此嫚娃是不想再劝他什么的,只与身边的老头儿道:“难道前辈就不想见见你的爱徒?”
元清伏翟捋着胡子笑了,“见与不见有何区别,不见无话说,见了依旧无话可说,倒不如不见。”
嫚娃望一旁的柱子上靠了,“他就在这灵修峰上。”
元清伏翟面色无有浮动,嫚娃接着道:“或许就离这道观不远,但也有可能就在观里,前辈不想见他,他还想着你这位师傅呢。”
元清伏翟闭上眼,依旧浅浅笑着,输出一口气来,“如果真是这样,倒也不枉我疼了他那么几年。”
嫚娃抱着臂膀瞧着他,“可你又如何知道他不是来杀你的呢?”
小红人说话有时候似乎一点不给人留情面,他明显看到元清伏翟脸上的肌肉僵了一下,随后便又柔和回来,“我已不问世事,他杀我做什么?”
嫚娃道:“老祖当年也说过他不再过问任何世事,但最后还是阻止了尸九的复出,让蛟人帮栽了一个大跟头。”
这话不用多作解释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元清伏翟睁开眼,深邃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些让人不易察觉的神色,“如果他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嫚娃道:“前辈不相信他会对你下手?”
元清伏翟没做声,嫚娃只当他是默认,继而又道:“可您别忘了,四年前,他亲手结束了养育他十几年的那个人的性命。”
元清伏翟顿了一时,最后瞧了身边这个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嫚娃跟他对视了一会儿,最后收回自己的目光,看了趴在那里的人一眼,“我想,您是否能够一手解决掉蛟人帮的这个暗部组织,也省去以后的麻烦,毕竟,山下的那些人也是您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如何说不管就不管了呢?”
几句话在元清伏翟心中荡起一阵涟漪,他断然想不到眼前这个人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些话来,不由觉得一丝好笑,“你要让我亲手解决了自己的徒弟?”
嫚娃道:“晚辈的意思并非是让您了结他的性命,打掉了这个组织,您完全可以在以后的时间里洗去他身上的阴晦,哪怕,是让他忘了这些年所发生过的事情。”
元清伏翟微微蹙着眉头,“年轻人,你的思想很危险呐。”
嫚娃瞧着这老头儿两道眉毛不由抓了一下,“我只是给前辈提一个意见而已,没别的意思。”
元清伏翟忽然笑了,“由此看来,他们倒应该先将你结果了,省的你在这边出谋划策算计他们。”
听了这话嫚娃脸上浮出一丝苦笑,口中喃喃,“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
语气不对,面色更是不对,元清伏翟眼睁睁看着他身子倾斜下去,在后面的柱子上留下一片乌黑血迹,显然之前他在图印之中受了伤。
在亓官离开的时候顺手在背后给了他一刀,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少卿早就死了,也是对他多事的惩罚,没被那人砍死算是幸运的了。
次日一早,少卿和嫚娃离开道观下山,或许元清伏翟不该赶他们走,因为他们前脚走,观中后脚就遭到了袭击。
如同嫚娃所说,亓官他们不但要杀下面的尊主大人,连观中清修的人也不放过,对此,元清伏翟感到无奈又好笑,凭借他们,也想要自己的这条老命?
寒冰瞬间将整个道观冻结,元清伏翟明知是那个小子来到此处,却迟迟不见他露面,瞧着站在不远处的青衣男子和身边几个黑袍人,不由一笑,“看来你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亓官并没有像与少卿那般有心情跟他聊天,一句话没有,劈头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