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对他还真是情深义重。”亲自出面的相柳看着四年未见的那个人冰冷着一张脸。
君泽将亓官稍稍往后挡了挡,看着他当年的这个二哥哥不说一句话,满面的阴晦之色。
相柳的目光忽然转向了一边,高声道:“眼看他对人家生死相依,你还躲在那里做什么?”
少卿明知他是在说自己,也不晓得何时暴露了行踪,当下无语,只耷拉着脑袋出去,让就站在他前头也没发现他的人愕然一回。
瞧着小子出来,相柳白了他一眼,并不再说什么,还没等他再往那边说话,白奎就叫了起来,“小黑,你给我回来!”
站在君泽身边的黑衣男孩儿默然的将他看着,似乎根本不认识他,一声不吭,可让白奎生了气,端着架子就要过去揍他,嘴里骂着,“你个泼皮的猴崽子,三天不打你给老子上房揭瓦,不知好歹的东西你二姨娘的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嘴里虽然骂着,可还没走出半步就被相柳揪着小辫子提溜回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小心眼儿里藏着什么鬼头,给我老实在这里呆着,多说一个字我废了你!”
白奎躲到自己小主子身后,此时此刻少卿都不能够说一句话,更何况是他。
相柳往前两步,旁边的宆巳(qiongsi)几人便跟着护卫,被扒拉到一边待着去,如同阴爻一般,他不相信在这个时候那个小子还敢对自己动手,只冷笑道:“我实在不明白,明知道这里已布下天罗地网,你还敢来此送命。”
君泽总算是开了口,“你们要杀的是我,放了他。”小子神经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相柳被他的话逗乐了,“小泽,你可真是我道门带出来的一个骄傲,另类的让人胆寒啊,你以为现在你这一条狗命还能换回什么东西?”
被骂了祖宗的君泽保持沉默,相柳吹了吹磨掉皮的指甲继续骂,“我他妈真是后悔当初没有一把掐死你个狼崽子,以至于养了四年最后养出个祸害来,他妈的当亲儿子待,最后还得让你给算计了,就为了那一席不知怎么编来的混账话,你就成了他手里的杀人工具了?”
越说越来气,相柳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一把烧死中间的几个人,被无限羞辱的君泽闪着寒光的目光死死盯在他脸上,瞧着他那样子相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不服啊,不服就来啊,老子就在这里站着,你他妈不是一直要杀我么,现在来啊!”
尊主大人的情绪很是激动,想任性就任性的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嘴里骂着就要上去踹那个小子,被后面宆巳几人死死抱住,唯恐那边人真的一掌将他们高贵的尊主大人给劈死。
无论如何都是死刑的人也就没必要再耽误什么,阴爻直让宆巳等人将相柳拉下去,便吩咐众人对中间的四个人施以歼灭。
看着周围围上来的众人,君泽面色十分阴沉,浑身散发出来的阴煞之气逼人心魄,“你们不要逼我。”
眼瞧他那模样的羽落心头不由嚯嚯作痛,刚来时那个冷峭的小少年现如今变成这个模样,如何让他不痛心,当下只道:“君泽,束手吧!”
君泽转头看了他,先时默然的双眸呈现出一丝光亮,然而很快又寂灭下去,那是绝望的表情,瞬间又转化为魔刹,黑幽幽的双眼不见了白瞳,幽幽散发出一股股阴煞之气,嘴里嗑出两颗长长的獠牙,如同幼时发病一般的模样。
眼看小子又要魔怔,阴爻当下再不留情,即命众人动手,然而少卿一个没拦住,白奎就从他背后窜了出去,横身挡在了冲向黑奎的那一掌前头。
眼看家伙被打的狂喷两口老血,这边少卿大腿一拍骂了一声老娘,“你个傻球在做什么?!”
生生挨了一掌的白奎吐着嘴里的血默默一脸稚气,天真的以至于无知,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救那边那个小子了,让奔过来的少卿看着心脏一阵绞痛,一把接住要倒下去的身子,“你个傻逼你他妈脑残啊你?!”
白奎的目光停留在那边的黑衣男孩儿身上,他想对他说点儿什么,但所有的话都被嘴里的血沫子塞住了,喉咙里只发出“咕咕”的声响。
然而,黑奎看着他依旧一脸漠然,毫无动容。
“君泽,你他妈应该闹够了吧?!”少卿抱着昏过去的白奎冲着那边的人吼了一嗓子,声嘶力竭,似乎要将这么多年来闷在心里的那口恶气全都吼出来。
此时此刻的君泽已经魔性,散发着黑气的双眸阴森森的看着他,勾起的嘴角甚至挂着一丝狞笑,少卿看着他那个样子几乎绝望,转头又看了一旁的黑奎,“小黑,他可是你亲哥,难道你不认识他么?”
黑奎面无神色,木讷的如同别人的牵线木偶,到底不知道被下了什么mí_yào。
无以回应,少卿紧紧咬着钢牙恼怒的几乎涌出泪来,将怀里的白奎交给旁边一个人照看,不管后面阴爻如何打算,只拔了背后的那把残剑,劈头盖脸的望着那个魔怔的家伙打了上去。
积存了这么久的愤怒,无论是怨是恨,在这一刻都化成了一腔的怒火,全全盖在了这个人的头上,所有的一切因他而起,现在就要以他结束,然而少卿分明又是在泄私愤,一边打一边骂,直将君泽逼得连连后退,最后死死抵在后面的天柱上,撞得浑然一颤,阴爻他们根本就插不上手。
“冒个黑烟就觉得自己是阎王老爷了,没人能怎么样你了是不是,你有病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