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有钱就是爷”,这句话既讽刺又现实,让人很无奈。
被人家“请”出来,阿哥几个人走在槽乱的大街之上,看着来回奔走忙忙碌碌的人有些恍惚,似乎还没从方才的惶恐之中抽身出来。
宫本抱着那个钱盒子走的踉踉跄跄,四万金不是个小数目,对于他这个大汉来说还是蛮重的。
二哥伸手要替他分担一些,被拒绝了,二哥就瞪眼了,“你他妈想独吞不成?”
宫本挺了挺腰杆儿,比他高出一个头,“我是那样的人么?”
“那你什么意思?”二哥惦着脚尖瞪了眼珠子。
宫本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扭头看了那边的阿哥,“就这么完了?”
阿哥揣着口袋闷着头往前走着,冷不丁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脚,险些栽到地上去,“不然嘞?”
“你们不是要做内应么,你们不是要戴罪立功光耀门楣么?人家四万金就把你们给打发了?”宫本很是诧异。
阿哥将绊掉的木屐捡回来穿上,“在金钱面前,什么都可以视为粪土。”
“你可真他妈现实。”宫本骂了一声。
阿哥冲他勾了勾手指,这人磨磨蹭蹭的将怀里的盒子递过去,阿哥接住,却也没打开,只是瞧着盒子上那些镌绣的花纹锁着眉头。
“有什么不对么阿哥?”老二在一旁问道。
阿哥瞧着那盒子又顿了一时,最后抬头看了站在最后面望风的老三,“你过来。”
三哥莫名的过去,阿哥扒着他脑袋去看他脖子里的那条龙,还没等他说话,二哥就惊呼了一声,“操!”
“咋了?”老三被他们搞得有些惊恐。
“一模一样!”二哥又呼一声,接着又扒着老三的脑袋瞧着他脖子里的东西皱眉,“你这原本不是条金龙么,现在怎么他妈成了黑的了?”
三哥抹着自己的脖子试图抹出个什么感觉来,可他确实是看不到,阿哥将挡住他视线的老二推到一边去,“这他妈是玄龙,什么黑的了?!”回头又问眼前人,“你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搞的?”
老三一时还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纹身店搞的啊。”
阿哥看着他不做声,老三被逼急了,“被鬼咬的行了吧,我老爹不让我说,他怕人家会把我当妖童抓去烧死的,这东西在我八岁那年就有了,我长多大它就跟着长多大,它要变色儿我他妈管得着么?”
“老三,你不会是个龙子吧?”二哥在旁边糗了鼻子。
“你丫才龙子呢,我妈为生我都他妈险些飞仙升天了!”老三龇着大门牙,白的刺痛了对面人的双眼。
他们两个探讨这个话题,阿哥并不想参与,“现在我们要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你跟他们有没有什么关系。”
老三皱了眉头,“一个龙么,堂堂华夏之族形龙百万,有个相同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阿哥的目光依旧盯在他脖子上,“你们说……它会不会是个活的?”
众人无语,老三心肝儿跟着一抖,手又抹上了自己的脖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真就感觉本来就不突兀的东西有些嘅手了。
这时候宫本道:“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前几年这边还真有被龙食骨的人,听说也是身上有个跟这类似的东西,跟了好几年了,最后把那人的骨头全都给啃了,肉身倒是没坏,不过人也死了,找到的时候身上这东西都已经没了。”
“有多少?”阿哥问。
宫本伸了几根手指,“很多。”
“几年前?”阿哥又问。
宫本翻着眼珠子想了想,“三四年五六年七八年前吧。”
阿哥,“到底几年?”
“四年……半。”宫本确定了年数。
阿哥沉沉的输了口气,“你们知道四年前大陆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么?”
“道门好像死了两个重要的人,老祖和……元微玄宫。”二哥道。
阿哥搓着自己冻得几乎僵硬的胳膊,“老祖是因为幽冥之海尸九的复出而死的。”
“啊?”众人惊呼,显然几年前的事情政界并没有公之于众。
说到这里阿哥也有些疑惑起来,“难道那个时候尸九早就在布置这些事情了?”
站在前面的三人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阿哥突然又回过神来,双眼死死盯住了老三,“老三,你这东西必须得刮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三哥被他说的一愣,回过神来道:“怎么刮,它从肉里长出来的。”
阿哥已经从腰里拔了腰刀出来,“那就把这块肉切了。”
老三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阿哥,你不是要搞死我?”
阿哥站起了身子,“你他妈怀疑我还想吞掉你那一分利息不成?”
老三没说话,也没上前,显然是有戒备,二哥拉了他一把,“老三,阿哥是那种人么,还不都是他妈为你,早让你刮了它了还他妈愣装逼不愿意,现在好了吧?”骂完了那边回过头又道:“阿哥,那可是在脖子上啊,搞不好要碰着大动脉呢,你确定你这刀能拿的稳?”
阿哥淡定的瞥了他一眼,“不确定。”
二哥老脸一抽,不知道该说什么,宫本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仨二货了,抱了被丢在地上的盒子道:“都他妈要冻死了你们还想在这里动手术?死去吧都!”
说完转身就走,在这里站的这一会儿的时间里就已经让他的手脚冻伤,要是再多留一会儿,死的心都有了。
眼瞧那傻蛋拿着钱跑的比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