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道:“在啊,不过今天他谢绝见客。”
“啊?”一听这话相柳皱起了眉头,“为什么?”
羽落笑道:“我怎么知道,从早上他回来就跟我交代了,一直在房子里待着呢。”
闻言相柳不说话,只是在一旁的门框上靠住身子,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是在倾听这许久未闻的琴声,却又似乎能够看到笼罩在那边房子周围的一道法障……
“诶,早上你们不是已经来过了么,怎么又来了?”看着跟在相柳屁股后面的一群孩子羽落皱起了眉头。
方弼揣着口袋道:“师公都回来这么久了,我还没见过他老人家的面呢,身为晚辈多没礼貌,路上看着二师叔过来,就想着借个面子进去呢,谁知道连他都进不去!”
几句话将相柳的颜面扫地,回头看了那小子黑了一张脸,羽落在一旁笑道:“别说他了,就连阴爻师兄今天早上跟着来了都没能进这个院门,庞侍尊也被谢客了,更何况你们!”
羽落说着摆摆手,转身望着那边正忙着修篱笆的人走了过去,相柳带着几个孩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终究无奈,只能转身回去。
琴声一曲续一曲,随着时间的流逝,元易灵嬍额头上已经布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少卿从那边爬过来坐到了琴案旁,捧着一张小脸看了许久,也不见元易灵嬍搭理他们,好奇的小人儿便抬手在琴弦上勾了一指头。
“叭”的一声,琴弦迸发出的声响与元易灵嬍的曲子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像是在这大好的田园风光里突然炸了一声雷,刺的人耳朵疼。
琴声戛然而止,笼罩在房屋周围的法障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元易灵嬍阴着一张脸将眼前这个顽童冷淡淡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