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此时此刻羽落代表道门站出来讲话,瞧着台上四个不速之客,他也一改往日的亲和,一脸的肃怒,“看来道门果然是重中之地,值得你们这几个人物全都来此,不知道是否应该感到受宠若惊。”
下面人说话,居高临下的少典一直不开口,漠然的一张脸,漠然的一双眸子,只一片茫然的瞧着不知道焦点的地方,乱淆将浑夷丢到旁边的花栏上,也只是似笑非笑的瞅着下面人,全然一副等着看笑话的德行,就此,那爱说话的焚擎又出来搭了腔。
一身混金光紫的老小子嘴角勾着邪魅的笑意,歪着脑袋将下面的小三爷瞧了,“我们既然是看得起你们,你们也就没必要谦虚,爷爷我好心,现在趁还没到绝路的份上,劝你们一句,识相的乖乖举手投降,我们对你们还是会很优待的。”
话音一落地,就被旁边的乱淆瞄了一眼,“有这世间废话,你早涮完两锅羊肉了,来这里不是让你他妈扯淡的!”
焚擎瞥了他一回,显然是不敢直接与之还口,也只在嘴里怒囊,“你不也正在扯着的么?”
乱淆,“……”
眼见几个人在那边拌嘴,方才已经被激起怒火的少卿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瞅着那边被死死护住的浑夷,没想到吃到嘴里的鸭子,居然还真被人给抢了,他妈现在真是没个天理,,扭头再看下面的人,枯绝依旧漠然又敌忾的将太上的几个家伙瞅着,纵然目光厉色,然而却并未见他有动手的意思,而甯皛不知何时目光已经与那少典对上,两个人有仇似乎就此展开了无声的对峙,看似平静如水,暗地里还不知道飙着什么劲呢。
恶战可谓是一触即发,在场的众人精神全都绷紧了那根弦,气氛自然是十分压抑沉闷,然而那东岳却没事儿人似得坐在那里看热闹,瞧着自己身边的男人跟上面人目光交织,便拿手捅了捅另一边的白奎,低声笑道:“他们俩以前可是冤家。”
白奎瞅着他,“那你呢?”
东岳抚了抚打了褶的衣袖,叹了口气,“我那冤家都死了千八百万年了,现在就是想见,都没得机会喽!”
白奎看着他的眼神多了一丝鄙夷,“我看你跟我爸才是冤家吧?”
本来是这个意思,可东岳听了他的话后就是一声惊呼,“哦!”没等白奎反应过来,这老小子扭头就冲另一边的人吼了起来,“阿皛,你儿子终于喊你爸了你听见了么你?!”
正与少典飙劲的甯皛被他吼的是浑身一个哆嗦,扭头往那边看了一眼,然而白奎的目光却早已转移到了上面少卿的身上。
全身陷入冰火两重天的小子,一半身体烧成了火海,一半身体冻结了千层寒冰,两只手一时间根本就和不到一块去,故此想要一发将那浑夷打死,对于他来讲似乎有些难度。
东岳一把摁住欲要上去帮忙的白奎,转头只与走到他身后的人笑道:“看着是不是很眼熟?”
站在他背后的枯绝依旧不语,东岳自己又笑叹一声,“当年你若不入魔道,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枯绝的前半生经历过什么,好像并没有几个人清楚,那些事情已经过去的太久,当年的人也尽散而去,想必是谁都不愿提及的痛楚,也只有东岳大帝敢在这个时候叹出一两句话来,然而却并没有得到枯绝的互动,自觉无趣,干咳了一声,便不再提及。
对于东岳大帝,十几天的相处下来,白奎对他已经全然没了兴趣,不管外界将此人传的有多神乎其神,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老不正经罢了,此时此刻他的心思全然都在上面少卿的身上,可被旁边人暗地里死死摁着站都站不起来,坐在他一边的弭爱和睨弱就有意见了,“你就这么看着管也不管?”
白奎瞪了两个奶娃子一眼,“你们本事大你们去啊!”
被吼了一嗓子的弭爱和睨弱愤愤哼了一声,当即要变身,然而红衣刚刚闪了一下影子,就又回到了小屁娃的模样,肚子里的火一下子就窜了出来,指着白奎那边的人糗起了鼻子瞪了大眼,“都是他!!!”
东岳大帝也不晓得自己到底碍了这俩屁孩儿什么事,莫名其妙背了黑锅,多少让这位大人物有些丢份儿,然而却又不能计较,当下也一笑了之,直冲着上面的人叫道:“小子,带你过来不是让你打架的,人家好不容易盖起来的房子也不容易,你就不体恤民生疾苦?”
一边的甯皛早就被这人搞得不耐烦,“你能不能闭嘴?!”
被吼了的大帝瞄了他一眼,拢了拢袖子,当下闭嘴再不开口,只是旁边的月老儿看着着实的不舒服。
眼瞧台上少卿要跟人动手,既然是来了,甯皛断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纵然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的儿子,也得挣这个面子不是,当下就与身后的诸位灵元老儿开了口,“还愣着做什么?”
不似命令的命令一出口,诸位灵元大佬儿齐齐喝了一声,纵身便跃上了戏台,纵然卿伊阁面积偌大,然而站了这几位人物,也显得拥挤起来,本来当初主角的少卿硬生生被挤到旮旯里窝着去了。
就在羽落想要再次与上面人说话拖延时间之时,外面便有人来报,说是城防已经遭到外面重重包围纷杀而来的妖魔的重创,道门城池,恐怕即将在不久之后沦陷。
数日以来做的工作在人家眼中就是微不足道,或许之前某个人说的话是对的,人类有时候就是如此渺小,生命的脆弱有时候也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