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甯皛似乎第一次在自己儿子面前这般严肃。
白奎被他搞得一时怔愣,不知该如何回答,甯皛双眸盯着他,“身为灵元,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自己的本分吧,回去。”
白奎,“……”
甯皛,“回去。”
白奎捏着自己的衣角,“我只是……”
甯皛,“需要我说第三遍么?”
白奎瞧着自己这老爹又呆了两秒,最后转身离开了,瞧着小儿落寞的背影,东岳叹了一声,“人家不过是想关心关心你,还贴了个冷屁股。”
对此甯皛无言以对,只冷冷瞥着身边人,东岳被他瞅的尴尬,转头咳了一声,瞧着两个男人又逗趣,那边的女人倒是看得心仪,“那就是你的小公子?”
再次被搭讪,甯皛不得不将目光放在那边女人的脸上,瞧着她那个模样,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这个女人,哼……
谁也想不到东岳的人和灵元界的人居然与幺年的手下有着这么多的牵扯,对此早就不耐烦的枯绝已经不想再污染自己的眼睛,当下只要一脑门冲进乾坤殿内,却被那后土拦腰截住了去路。
“怎么小兄弟,就没想过我站在这里是做什么的?”后土瞧着眼前的老头儿笑意嫣嫣。
一句称呼叫出来连枯绝老脸都黑了一回,可真是让人觉得一丝尴尬,他们这些妖孽似乎都蛮喜欢乐的,看着满面娇嫩的女子,枯绝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断然不会沉迷于女色,看着这个女人,他所拥有的只有杀意,所有的一切,尽都在他那个已经遭遇他们毒手的唯一的徒弟道满身上。
“忘了问了,你那小徒弟现在还好吧,回去的时候,他们可还都惦记着呢。”女人明明知道这老头儿的心思,却哪壶不开你提哪壶,这让旁边的东岳瞧着都皱了皱眉头。
被挑起心头肉,枯绝自然是疼的,疼的好似心在流血,瞧着女人的眼神却在一瞬间灭了灯,变得死灰一片,将笑意嫣嫣的女人闪了一回,随后便又是娇态四射,水灵灵的眸子瞟了后面的大帝,刚要开口,东岳便拿袖子遮了自己的面孔,“莫要勾引与我,吾非断袖之人。”
一句话出口,就让身边的月老儿青了一张脸,“人家是姑娘。”
大帝不理他,单单与在上面盘旋的玄天烈龙他们使了个眼色,老龙会意,身影一转不见了踪影。
似乎被东岳说准了什么的后土脸色闪了一回,当下也再无与他们玩笑的心思,只水袖一挥,方才想从上面绕过去的玄天烈龙他们就一个猛子扎了回来,喾蠡更甚,直个从上面一头栽到地上,甩了个满脸土鳖。
“我尊上正在殿内与人谈话,你们现在进去,有些不妥。”分明动了粗的后土依旧是和蔼满面,却掩饰不住本性里的血忍。
吃了个叭叭亏的喾蠡从地上爬起来,正想冲着那女人破口大骂,被甯皛瞪了一眼,站到后面憋屈去了。
眼见上方乌云滚滚,从防罩外钻进来的鬼煞之徒已经全然遍布城中的每个角落,想必此时此刻颜清他们的日子不会好过,这边却又似乎帮不了那边的什么忙,眼见女人当道,不愿与之多言的东岳便拍了拍甯皛的肩膀,“阿皛啊,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去里面会会那厮。”
说完,也不管那甯皛是否同意这个决策,大帝只袍袖一挥,转眼便不见了身影,连带着枯绝和月老儿,着实是闪了那后土一下,不过眼瞧面前这个男人留下,她似乎也不在乎那么多,既然有心仪郎相守,还管那边什么烂事。
且说城中已然遭受鬼煞之害,然而城外的布防一时间还未被彻底打破,颜清等众人自然不肯轻易放弃这道防门,如果真的放任不管,那么后果有多么严重,不用说也知道。
就在他们奋力厮杀劈天盖地望城中闯来的妖魔鬼煞之际,凭空一道惊雷倒是给了他们喘口气的机会,眼瞧十大阴帅自天而降,原是前时前往东岛的阴爻带人归来。
眼看大师兄归城,颜清几个人自然是欣喜,然而阴爻却不能在此与他们并肩作战,由他们内部消息得知,乾坤殿那边的情势,似乎要比这里严峻的多,也所谓是千钧一发,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他断然不会放着自己那二师弟不管不问的,谁让那混蛋是首尊大人呢。
绕过众多妖魔,一路奔到乾坤殿前,赶巧看见正与后土纠缠的枯绝,还有在天上盘旋的三条老龙,眼瞧乾坤殿的情形远比他们想象的严重,阴爻当然晓得就凭自己这点儿人力断然是进不得去的,他看不到东岳甯皛几个人的存在,一时自然也就犯难,可就在他挠头皮的时候,忽见三条老龙要往里闯,也就是趁着他们被后土打回来的那一瞬间,瞧见缝隙的阴爻就与他的灵元老儿们挤了进去。
来到乾坤殿内,阴爻他们当然不会傻到现身与人斗狠,虽然未曾见过那幺年是什么模样,但阴爻却识得那亓官的长相,幺年似乎也蛮喜欢这个人的一张面皮,自尸九给他换了之后,一直用到今天未改,相对比尸九,这个家伙的心倒是更忠一一些。
此时此刻的幺年只看模样不过是个斯文至极的读书人,坐在那里默然不语的品品茶,看看书,如果不是外面发生的那些事情,与现如今正在被威胁的相柳宆巳他们,还真是难以相信,这个家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尸九。
而此时此刻的相柳,正在与那边的家伙赌气,鬼知道他堵得哪门子的气,坐在那里几乎要把自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