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的这次算不算是修好了呢,以嫚娃的话来说,刚刚修好,不过好像又要坏了,搞不好要彻底报废了呢。
东岳与幺年都不能并肩而论,更何况这个三巡不过眉头尖的小子,纵然拼着力气将那幺年撞了个大翻车,可待到人家翻回来,这边就要倒大霉了。
被一脚踹出来,身子不由控制的翻着滚儿飞出好几十米,如果不是染苍眼疾手快,这小子估计要被人家踹到月球儿上去了,然后少卿就又欠了这老小子一个人情,本本上估计要记满了。
被“亵渎”的幺年显然很是生气,从他对少卿的那一脚上就完全可以看得出来,在这里闹了这么久,他这个一向不喜欢热闹的人估计也已经到达了他的忍耐极限,纵然眼前还站着东岳这样的人物,也没心思跟他调情……
一巴掌将那浑夷拍了个没影没踪,幺年看着对面人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明知道他要发狠的东岳看着他那个样子心中也不禁敲了敲小鼓,好像连他自己都没得信心能够搞定这个家伙。
本来就不喜欢打架,搞嘛么!
就在东岳屏足了力气准备接对面家伙的大招的时候,幺年还没将双手推出来,就又被冲上来的一个家伙给活活撞了,虽然这次没翻车,但方才要迸发出去的掌风还是倾斜了不少,愣是将他的那些小手足给轰飞了不少,那是顷刻间灰飞烟灭,惊雷一般迸发出的刺眼白光将半边天都给照的惨白一片,可东岳没有去惊叹的时候,因为那边的少卿已经被幺年死死摁住了脑袋。
体内存有火根与冰晶的小子此时此刻疯魔一般,狰狞的一张脸更是让人看着心中发憷,都不晓得他到底是凭借怎样的意志力辨别敌我,能让他那幺年接连两次遭到重创,因为东岳明显看到,那大家伙左肋被那小子撞出了个大洞。
“我草拟马!”被死死摁着脑袋的少卿绝不服软,不管幺年是谁生的,先骂他妈的再说,顺便再拍他一板砖。
对这个家伙早已不耐烦的幺年抹了一把脸上被板砖棱角划出的血口,抿了嘴角流出的血迹,眼神便望对面的人望了一眼,而此时此刻,紧紧盯着他们的东岳神经崩成了一根筋,我靠,情况不妙啊。
幺年的眼神分明就是提醒:你可注意了,老子要动手了。
被死死摁住脑袋的少卿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依旧拿手中的板砖狠狠砸着摁着他脑袋家伙的脚,直到板砖被拍的粉碎,也再没见到人家受到一点儿的创伤,小子就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
世界似乎在那一秒钟停滞,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风云卷散,拥有的只有落雪的簌簌声,更加衬托的这个世界冷清的死寂一片,自生下来,自己死过多少回少卿已经算不清楚了,只是觉得每次都那么幸运,不知道是那阎王老儿故意徇私还是怎么着,自己都能在睡过一觉之后再醒来,然后就什么事情都没了,可是……
一种莫名的寒意自他后脑勺直冲到脑仁儿,或许每个非正常死亡的人在临死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感觉,而那种感觉,叫做恐惧,那是一种生命在即将结束时给你发送的最后一条讯息,它要走了……
幺年的手掌最终落在了少卿的脑袋上,纵然东岳拼了力气扑身而来想要将他推开,可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纵然努力,却还是晚了一步,少卿又死了。
好像又与之前的不同,有种死亡,叫做下地狱,有种死亡,叫做魂飞魄散。
死在幺年手上,前者的可能性似乎很小。
而那样的一幕,让看在眼中的白奎愕然了双眼,那分明就是他所认识的君泽的一张脸,却在他眼前亲手杀死了他的老板。
当初这个小子看着黑奎将自己杀死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白奎不知道,反正在那一刻他没有像东岳一样纵身扑上去,直觉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晚了,他所做的,只是站在原地怔愣了双眼。
嫚娃在混乱之中被自己身上的绸子裹了蛮腰,吊在断掉的横梁上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在看到那样的一幕的时候,也放弃了挣扎,连带着欲要将他从上面解救下来的红缨,挂在绸子上没了动静。
一直以来以速度著称的染苍,在这个时候手中的本本也无声的落入了涛涛洪水之中,似乎以前所有的一切在这个时候都已成了枉然,再多的债券,都无从收债了。
我日,怎么会这样?
不过一秒的静止,东岳的攻势就已经冲到了幺年的面前,将远处相柳的嘶嚎声淹没在一片浪涛之中,环手将已经毙命的小子捞回来,身子完好无损,甚至还保存着温度,却早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东岳一向不太会骂人,但此时此刻还是在心里骂了一声,我日你千年老祖……
当年他与那赫连玄卿到底有着怎样的交情不晓得,只是那个时候一起将那尸九封印在东幽海底,想来两个人的关系应该还算是不错,然而现在那个男人早已离去,可现如今,自己又亲眼看着他的儿子死在自己的面前,虽说这个小子在这场祸难之中并没起多大的作用,但此时此刻看着他这个模样,东岳心中居然感到了一丝疼痛。
被东岳打退一时的幺年很快就被扑身上来的枯绝绕住,在这样的境况中没有多少时间去感慨什么,从怔愣中反应过来的嫚娃,染苍,白奎和弭爱睨弱等很快就加入了这场群殴,就连一直事不关己的弑神,都被红螺那小眼神逼迫着加入了战斗。
红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