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那边安静着,似乎还没准备好再次动手,狠狠胖揍了尸九一顿的方弼他们,这回可算是泄了心中的怒火,染苍可惜那共工没进来,不然的话那水神大人铁定要为他那老弟报仇雪恨哪!
然而共工在外面一直没有进来……
而此时此刻,与幺年对阵依旧的甯皛他们,在这个时候也纷纷力乏,将幺年逼进这个地方,不是意味着对付他就能轻松一点儿,而只是为了免伤无辜,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真不知道谁在伤害谁。
被死死勒住喉咙的甯皛几乎要被幺年斩断脖子,而被打退的十殿阎罗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回身的机会,眼看着堂堂灵元界圣尊要被人给活活弄死,可谓是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甯皛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的儿子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救他一命。
白奎一脚狠狠踹在那幺年的脑袋上,硬是将这具人身打作了两断,那真是血溅三丈高,纵然甯皛被白奎及时拉开,还是蹭了一身的污血。
眼瞧已经成了一个魔刹的父亲,白奎心中难免要想些什么,可小儿不想让人看出来,便不与自己的父亲对视,只恨恨的将对面家伙给看了,颇有当年甯皛对阵敌军的势头。
甯皛想必应该感到欣慰,自己有了后继者,看来不久之后他这个圣尊就可以安心的退位了,也省的每天整理那些让人头疼的烦心事。
对面人家欣慰,而被重创了的幺年这个时候却有些狼狈,爱护了那么久的一具身子,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毁了,说来也是自己的粗心。
既然人身已毁,那么也就没了再珍惜他的必要,退去人形的幺年终于恢复了他的本貌,魔刹毕竟是个魔刹,没有人体的黄金比例,长得是奇形怪状,一团黑雾似得,根本分辨不得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瞧着他那模样,还给白奎瞅乐了。
小儿毕竟年轻,就有些可爱的无知,他只道是自己将那幺年打回了原形,可没想过幺年成了这副模样的后果,在白奎被他父亲伸手拉回的那一瞬间,小子似乎也就明白了过来,可惜为时有些晚,甯皛被瞬间而来的幺年一掌狠狠拍在了胸口,当时满口污血就喷了出来。
这边的一切都被远处的人看在眼中,当瞅见甯皛被伤的时候,东岳的心跟着猛沉了一下,也就在他怔愣的片刻,已经淤积了许时的少卿望着那边便扑了过去。
此时此刻,甯皛已经被白奎忙忙的拉到了十殿阎罗的身后,眼看男人满嘴血污,之前对他所有的怨恨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心中的悲恸不比死了少卿少一点儿,直到这个时候,他方才明白一个儿子与父亲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打碎了骨头还连着筋,血肉相通。
甯皛被重伤,与之并肩的十殿阎罗自知这边有失责任,在这个视乎对幺年的虐杀更是疯狂,少卿本是要趁着这机会一同加入的,却被枯绝半道拦住。
“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除了送死还能做什么?”枯绝的话近乎于冷血。
少卿死死抓着拦住自己的胳膊,“三哥也死了,难道你就让我这么看着不管不问么?!”
枯绝并没有因为羽落的死而丧失理智,“那也得有个方法。”
“什么方法?!”少卿一把打开他的手,“你说什么方法,一直以来我都听你的,可到现在你又都做了什么?难道要我们都死了,你才能想出一个好方法么?!”
枯绝一时间被激动的小儿怼的无言以对,怔愣在当地,少卿不想再跟他多嘴,望着那边又要扑上去,可就在这个时候,枯绝突然身后就死死抓住了他背后的一个什么东西,小子身子跟着就撤了回来,一时间痛的惨嚎连连。
枯绝不管少卿如何吼叫怒骂,只死死拽住藏在他体内的那个东西,不消片刻,就给他揪了出来,原本是之前月老儿所说的那个什么怨鬼,长得跟个歪把子冬瓜似得,怪不得地狱都不要它!
被狠狠造了一通的少卿痛的几乎要晕厥过去,被枯绝提在手中跟只猴子似得,眼睁睁看着从自己体内出来的东西被老头儿捏成了一泡坏水,落在下面就跟那强酸似得,将满地的雪化开了老大一片。
枯绝将少卿提溜在手中,“等一会儿听我的指挥,断然要一招将那家伙体内的珠子夺出来。”
少卿“啊”了一声,也不知道小子是听见了还是没听清楚,枯绝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跟他解释,这边话音刚落,老头儿身子便消失不见了踪影,几乎同时,少卿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又钻进了自己的体内,一时间不禁生气,操,你们都当老子是垃圾桶呢,动不动就往肚子里塞东西,你们的修为我消化不起啊老大!
他虽然不满意,但不代表就是枯绝将自己的修为输进了他的体内,不过是老头儿借了小子一个真身,不然凭借少卿这个孤魂野鬼,如何能够近的了那幺年的跟前。
枯绝与少卿联手,是东岳没有想到的,可眼瞧着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么打下去,过不了多少时候自己这边就得全部阵亡,想要夺了幺年体内的那个什么破珠子,似乎必须得请一个人过来。
之前说佛门之大,大无边际,而这个时候已经开了血荷的金蝉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接任燃灯的位子了,对此,老和尚当然是欣慰的,就在他将手中的红灯彻底交于年轻一代之后,被东岳派来的月老儿便现了身,一瞧这边双反还在僵持,老小子就有意见了,“那边都要翻天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举行登基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