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洞处,还在与少典他们僵持的颜清他们精神依旧处于紧绷状态,长时间下来谁都乏得很,就在大家都默然不做声的时候,山魈身边的猴子突然脸色一变,一向不知喜怒哀乐的家伙这个时候不知为何一脸的悲哀之色,看得山魈还以为家伙死了老子娘呢。
谁知道猴子却完全不理会他的眼神,抱着怀里的棍子抬头仰望了天际,那是一种佛大于慈悲的凄凉,山魈一时间被搞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在他要拍那猴子一巴掌的时候,那边的金蝉脸色也稍稍变色,手中提着的红灯随着妖风鬼影闪烁了几下,山魈便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不是应该死几个人么,就这么结束了?”来到一旁,甯皛不知为何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东岳瞥了家伙一眼,怀疑二蛋的脑子被人家给打傻了,“死的人还少么?你还想让谁去死?”
甯皛看着他,似乎并不记得刚才自己说了些什么,就在他们相视无语的时候,原本好好的燃灯突然吐出好几口血来,身子也软了下去,不用说,人肯定是不行了。
“喂,你不会就这么完蛋吧?”东岳环起已经躺到地上的人。
尚留一丝气息的燃灯笑了,“老衲,圆寂至此。”
说完老和尚就闭上了眼,东岳看着他顿了一时,不知道他是不想说话还是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看他最后的那个样子,想必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燃灯在这个时候离开,确实有些让人难以相信,燃灯佛是谁,那是堂堂……
东岳仰望天空的目光顿住,是啊,燃灯到底是谁啊……
“那是比如来都要高出好几个层次的!”月老儿在一旁救场,东岳更显尴尬,他怀里的人断然不是那个比如来还要高的人,佛界来说,地位有论高低么?
不管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如何议论,燃灯终归是圆寂了,老和尚去的似乎有些着急,没有什么铺垫,说走就走了,“好歹你得告诉我该怎么处置他啊……”东岳实在是头疼。
被佛印死死封住的幺年并没有死掉,而是在里面极力的挣扎,虽说之前他就已经力乏,可在性命尤关的时候,这个家伙潜力那是无穷无尽的,站在外面的人眼睁睁看着他在里面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佛印也不是生生世世不断不裂的,要是再这么下去,那还不得让他钻出来啊,到那个时候更是难办。
东岳蹲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头发在这一段时间里已经白了大半,众人眼睁睁看着他却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似乎没有多少人关心身边少了谁,白奎从甯皛手中抽出已经发痛的手,左右环顾,却见不到自己要找的人,这个时候方才意识到,有些事情还没有结束。
而他所关心的那个人不用说当然都知道,就是那个不散不死的赫连少卿呗,先时被狂风吹飞的小子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在不知名的一个旮旯里的雪堆里种大葱呢。
除了脑袋全身都被埋进雪堆里的人拼死了力气就是爬不出来,挣扎了不过两分钟,就累的彻底没了力气,左右又不见人,那弭爱和睨弱在这个时候都与他分离,小子也只有听天由命,等着死了。
一时间也郁闷,堂堂一个主角,关键的时候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现在事情还没结束,他妈又得死了!
他似乎已经忘记,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此时此刻的他,不过是个散不了,下不去的东西,甚至连魂魄都算不上。
就在小子趴在那里哼哼的时候,之前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红色的身影在他眼前一晃而过,不知道是哪个遭瘟的在这个时候戏耍他,一时间还给小子惹生气了,冲着那没了影子的方向破口大骂,骂着骂着就愣在那里不吭声了,因为那个身影又出来了,而且这次不跑了,就站在不远处,将他看着。
一个半大的小孩子,十一二岁年纪,一身的红衫,模样生的很是俊俏,一头的长发在风中被吹得缭乱飞舞,看上去可真是个美人儿。
我去,少卿料想不到自己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桃花运,在这鬼地方居然还能碰上这么一个姑娘,可是……
跟人家想比,自己是不是忒老了点儿?
抹了抹已经扎手的下巴,少卿第一次感到自己长得太着急了,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骂了自己一声不正经,人家一还未成年的小姑娘,你他妈想什么呢你!?
瞧着人家看自己的眼神,少卿断定她是能够看得见自己的,于是便冲着她招呼了一回,“嘿,能不能帮帮忙啊?”
那丫头并不回答他,只站在原地直直的将他看着,少卿接二连三的示好,人家就是不上前来,最后老小子一张老脸被看得泛红,憋着嘴顿在当地不作了声响,又过了些许时间,小子便被看得不耐烦了,冲着已经蹲在地上看他的人阴了一张老脸,“你到底看够没有,老子知道自己长得帅,可也不是给你这么免费看得,你不知道审美疲劳是什么?!”
那边的人依旧不做声,只是听了这边二蛋的吼声勾起嘴角笑了,诶哟喂,看了一眼那样容颜的人,少卿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世间居然有这般人儿!
他自在那暗自神伤,谁知道这二蛋神伤个毛线,是自卑,还是可叹,好好地一个人,他妈没事儿跑到这鬼地方来做什么?
就在他捂着双眼悲天悯人的时候,周围的暴风雪已经减缓了不少,也致使他能够放开了视线,将那边的人仔仔细细